长生丹并非有银子就能买到,香客进了道观,先要按照朝拜礼仪进行朝拜,然后听道士诵经,等这些仪式结束后,再由道长来决定来朝拜的香客是否与道观有缘,只有有缘人才有资格买长生丹,但尽管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想长生的人前来朝拜。
听说一颗长生丹要一百两,叶小鱼不禁地瞠目结舌,“一百两银一颗,难不成这长生丹是黄金做的不成?”
“这可比黄金值钱多了,你想想就算有家财万贯,但早早就入了黄土了,挣下的那些家产也只能留给后代了,那多不划算啊,再说一百两银对于那些有钱人根本就是小钱,花出去眼都不带眨的。”冷青给她做了解释。
“说来说去还是只有有钱人才能买得起,难怪今天看到的人穿的不是绫罗就是绸缎。”叶小鱼感慨地道。
看着那些香客往功德箱里大把地投银子,洛易也忍不住道,“我看这道观光是香油钱都能挣得不少,这道长倒挺懂得生财之道的。”
“那是,不投个百八十两的香油钱,你都不好意思再往里走。”冷青继续解释。
叶小鱼顿时肉痛地看向洛易,小声地道,“洛大哥,等待不会得投个百八十两吧?得这银子都够吃上一年了。”
洛易虽然也觉得肉痛,但这个他说了不算,很快就要排到他们投香油钱了,洛易问安墨离道,“大人,要投多少?”
安墨离眼都不眨一下,“一张银票。”
叶小鱼吐了吐舌头,一张银票就是一百两,这钱给烧的。
香油钱一投,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法宗殿,见到了岳道长。
岳道长生得鹤发童颜,道袍临身颇有仙风道骨之意,他的一双利眼轻扫下方的众香客,手中的拂尘轻指,马上就有道士将被拂尘指到的香客请到了内室,其中包括了安墨离。
安墨离独自进入了内室,没多久便拿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叶小鱼想要上前,冷青小声地阻止道,“现在不是时候。”
叶小鱼这才注意到,附近有两个道士一直时不时地往他们这边张望,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所不妥,忙微垂着脑袋跟在安墨离的身后,直到他们上了马车,叶小鱼才得以一见长生丹的模样。
长生丹的大小跟拂伽丸差不多,而且颜色也是黑乎乎的,观完它的形状之后,叶小鱼将它放在鼻下嗅了嗅。
“怎么样?”安墨离开口道。
“跟拂伽丸有些不一样,但还是可以闻得出龙涎香和肉桂的味道,这里面的成分仿佛跟拂伽丸的相近,但又不完全一样。”
冷青不相信叶小鱼的嗅觉那么厉害,忙拿过锦盒,努力地皱了皱鼻翼,不一会便抬眸,带着疑问道,“我闻来闻去就只闻到一股药味,小鱼,你是怎么闻得出里面有什么药材?”
叶小鱼想了想,“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我打娘胎出来就是这样了,只要闻过的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就难怪了,不过这长生丹与拂伽丸的成分既然不一样,说明不是从太虚道观出来的了。”冷青马上又道。
但叶小鱼并不这么看,“如果它们只是一颗常见的药丸,所用药材相近也情有可原,但这两种药丸并不是用于治疗病痛,而且佛伽丸来自外邦,长生丹里面的几味药材与佛伽丸的一样,会不会也是来自外邦?”
叶小鱼的说法把冷青给吓了一跳,“这长生丹若是外邦来的,那可就是事了。”
“为何这么说?”叶小鱼不解地问。
“我们大俞国虽与不少外邦结邦,但相互之间还是有些猜疑和戒备,若长生丹的方子来自外邦,那就说明太虚道观与外帮有所勾结,这可是犯了大忌。”冷青跟她说明了眼下的时局。
听说后果这么严重,叶小鱼也变成忐忑不安。
安墨离此时正在往更深的层次思考,冷青只是往小里猜,若是往大里猜,这太虚道观本身就是由外邦人所控制,若是如此,这背后怕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真相还得他去挖掘。
严朗被他请到了书房。
看着面前两颗形状几乎一样的药丸,严朗也来了兴趣,他将长生丹掰开,仔细闻了闻,“这药丸里至少有二十种药材,当然也包括拂伽丸里除了阿芙蓉之外的药材。”
叶小鱼理了理思绪,“就是说先有了长生丹,后来才有了拂伽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