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个该死的乔染，不是那个在精神病院发疯的人。
他想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蒋聿不禁加重了些力道，让乔染的身子更贴近自己。
突然被桎梏住的少女蹙了蹙眉，嘴里嘟嘟囔囔。
“裴云......别闹，我要睡觉。”
蒋聿脸色一变，黑沉沉的瞳孔猛的抬起，看向怀里的少女。
裴云是谁？
他从来不记的乔染身边有过这号人物！
蒋聿伸手掐住少女的下巴，眸子微眯，声音放轻了很多，但依然能听出其中的冰冷，“姐姐裴云是谁？”
他诱哄着开口，眸色幽深，将耳朵贴在了乔染脸颊旁。
少女唇瓣翕动，却没有再出声。
蒋聿松了力道，眼睛盯着乔染，精致漂亮的小脸阴沉至极。
刚刚还甜的冒泡的氛围瞬间冰凉。
“阿聿......”
少女这次声音大了许多，蒋聿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容，如同暖阳破冰，清冽中带着丝丝暖意。
蒋聿再次把手搭在乔染的腰间，闭上双眼。
一夜好梦。
乔染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枕头旁还有一个脑袋。
少年卷翘的发尾看起来乖巧极了，微吹动他的软发，细碎的晨光下，皮肤白皙，没有一点瑕疵，耳边能听到少年均匀的呼吸声，勾起人心中的无限遐思。
乔染不禁伸手，指尖勾勒他眼睛的形状。
少年倏然睁眼，抬眼撞进乔染清澈澄亮的眼瞳，唇瓣带笑，“姐姐早。”
乔染猛的收回了手，坐起身，审视身边的少年。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蒋聿看着乔染的动作，敛起神情，委屈巴巴，“我屋里的窗户关不上了，所以就来姐姐这里睡觉。”
乔染掀开被子下床，果然，蒋聿房间里的窗户把手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掉了下来。
“一会儿我给管家说一声。”
“好。”
少年低下头，避开乔染怀疑的目光。
餐桌上，张妈把包子端上来。
“少爷您尝尝，这是小姐最近喜欢的馅。”
蒋聿原本没有吃包子的胃口，但一听是她喜欢的，夹了一个包子放在盘子里。
“张妈最近好像很喜欢跟姐姐聊天。”
蒋聿咬了一口包子，冷不丁的开口。
“少爷......”张妈怔愣在原地，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蒋聿朝着女人微微一笑，“张妈还是把重心放在做饭上吧，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营养还是要跟上的。”
张妈瞧着蒋聿冰冷的笑容，浑身一凉，快速点了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
少女的声音从楼梯传来，张妈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忙转头去端盘子。
“没什么，张妈说这是姐姐最近喜欢的，姐姐尝一尝。”
蒋聿转变神色，恢复了面对乔染时的乖顺，伸手朝着少女递过去包子。
乔染就着少年的那个包子低头咬了一口。
“好吃。”
等乔染吃的差不多了，蒋聿看着少女带着油光的唇瓣幽幽开口。
“姐姐，裴云是谁呀？”
乔染擦嘴的动作顿了顿，心虚的移开目光，“裴云....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
“哦这样啊，昨晚姐姐说梦话念他的名字了，他应该是对姐姐很重要的人吧？”
乔染胡乱点了点头，意识到对面变凉的视线，又摇了摇头，“没阿聿重要。”
蒋聿笑着垂下眼睫，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疯长。
暂且相信她吧。
乔染暗自松了口气，她这说梦话的毛病可真是恐怖啊，差一点就火葬场了。
......
事关D大保送人选的月考很快来临。
保姆车上，乔染闭眼假寐。
【宿主，我已经检测到了，情况确实和你想的差不多。】
团子看了眼旁边的碎片，深深叹了口气。
“那就按原来的计划进行吧。”
蒋聿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响，扭头静静看向少女。
乔染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缓缓睁开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阿聿真的很想拿第一吗？”
蒋聿点了点头。
前世他就是因为这次月考才得到乔启年格外的关注，这之后乔启年将公司三分之一的业务交给他打理。
若非如此，他是没有办法在乔启年出事以后完全掌握住乔氏的。
只有像上一世一样把乔氏掌握在手里，才能牢牢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乔染看见少年点头，嘴角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志向远大。”
边说着，乔染边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蒋聿听到乔染的话，身子顿了顿，同时心虚了一瞬。
弟弟么......
“只要是阿聿想要，姐姐一定会帮你的。”
临下车前，乔染淡淡开口，微风吹动少女的发尾，刘海遮挡住她眼中的情绪，叫人分辨不清喜怒。
不知过了多久，乔染见身边的少年沉默没有声音，转身进了考场。
蒋聿看着少女的背影，心头泛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姐姐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你对之前的蒋聿那么好，这一次，可不可以当做是补偿我的......
这个事情，不会对姐姐造成任何的影响的。
乔染来到自己的座位前，她把手放到课桌底下，果不其然在下面摸出了一张字条。
她拿起字条，上面是薛清的字迹。
看着手里的东西，乔染嗤笑一声，眼底泛起一抹愠意。
真不愧是碎片。
等考试开始，有人查过来，她可以凭借字条上的字迹自证清白，把薛清拉下水。
这样一来，学校肯定会为她安排补考，后续补考出的卷子不同，自己得了第一，对他来说也无妨。
既不伤害她的自尊心，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真是个顶顶好的计划，把她算计的妥妥的。
这小狼崽子！
她已经给了碎片交代的机会了，明确表示可以用另一种和平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但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计划，执意把她卷入其中。
突然好想念那个傻憨憨的阿聿。不用跟他玩心眼，逗一下就能脸红好久。
这样想着，乔染把字条又放回到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