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慕怀安回去的及时,不止晓彤,可能整个樊城都不在了,还死伤了不少动物,这些可都是他们的朋友,还曾帮他们上拼死阵杀敌过,那一切都历历在目,刘氏这样性情平和的人都怒不可遏,心中下了决定,这次她豁出去了。
平素温柔的眼眸中闪着寒光,“本来即便发生了战争,我也没想对无辜的人赶尽杀绝,但慕容炎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险些覆灭了樊城,害得晓彤昏迷不醒,你弟弟怀德现在也身受重伤,简直可恶至极。”
“那也不能怪我们下手不留情了,不然只会是我们自己吃亏,下次说不定还会有谁遭了他们的毒手,因为这场仗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早该结束了。”
说着,刘氏面色平静地在衣袖中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慕怀安,“怀安,相信凭你的能力,悄无声息潜进都城皇宫中并不困难,这瓶里装的是一只蛊虫,不过我现在用了某种方法,正让它在沉睡之中,所以它现在不会伤人。”
“你进入皇宫后,想办法暗中控制慕容炎,将这蛊虫让他服下去,你手中的是子蛊,母蛊在我体内,只要蛊虫入体,无论离得多远,我都能通过母蛊来控制他的言行,他就会成为我控制的一具傀儡,任我摆布。”
“成功以后你立刻回来,到时我会让整个皇宫大乱,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辜的伤亡也会减少很多,到时候,看没有他这个皇帝下达指令,这场仗还怎么打下去,那用不了多久,这场战争就会结束了。”
刘氏的话让慕怀安一惊,他和晓彤与七婶七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虽不经常见面,但晓彤为七婶检查身体的次数也很多,他们夫妻竟丝毫不知七婶居然会虫蛊之术。
他对这方面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一直以为虫蛊这些只是传说,谁能想到,出身大家闺秀,一直身体羸弱,走一步都要三喘的刘氏,竟然能控制这些东西,只能说人不可貌相,无论何时,都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惊讶的看着刘氏,“七婶,这,我对虫蛊之术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那似乎是一种很霸道的能力,即使七婶有这个能力,我进入皇宫倒是没有问题,这个办法也并非不可行,至少能够控制着把伤亡降到最小。”
“但我曾听晓彤无意间提起过一次,控制虫蛊似乎对蛊主本人有所伤害,不知是否属实,如果用了这个办法去对付慕容炎,七婶是不是就会受到伤害?”
慕怀安的问题提的可谓一针见血,伤害肯定是有的,如若不然,这些年光是生孩子受伤,如此将养怎么也会有好转,刘氏的身体也不至于一直不好。
她会炼蛊之术是从小她外婆暗中教授的,出嫁之后,她一直隐藏着这件事,也是不想再为身体带来什么伤害,连她的夫君慕容轩和两个儿子都不知道。
若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帮忙御敌,她早都拿出来用了,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全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拼杀,现在因为种种事情,已经把刘氏逼急了,顾不得那么多了,才动了动用尘封多年蛊虫的心思。
见刘氏神情一顿,慕怀安立刻就知道这其中不简单,赶紧追问,“七婶,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如实跟我说吧,你若是不把全部情况告诉我,我是不会同意动用这个东西的,七婶现在的想法,怕是七叔和两个弟弟也不知道吧。”
被他看出来了,刘氏只能叹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说了吧,我一身炼蛊之术都是我外婆传授的,不过都是暗中的,连我母亲都不知道。”
“炼蛊有伤身体,有许多炼蛊的女子,甚至终身都不能有孩子,就是因为炼蛊伤了身子,我母亲不愿传承外婆的衣钵,更不同意我同外婆学这些东西。”
“但我外婆说我是个炼蛊的好苗子,不忍心这一门蛊术就此失传,才暗中偷偷教授我的,外婆已去世多年,除了我本人以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炼蛊之术,虽非完全正道,但有的时候用来御敌自保也非常有用,本来嫁给你七叔以后,我已经不再动这样的心思了,我也没有女儿能传承下去。”
“只是现在情势所迫,慕容炎实在丧尽天良,什么事都做,不解决到了他终是一个心腹大患,我们这场仗打下去即便能胜,也会非常艰苦,死的人太多了,并非我们所愿。”
“怀安,现在用蛊虫控制他是最简便,也是能将伤亡降到最低的办法,只要你能成功将蛊下在慕容炎身上,其他一切都有我操控,这样就能救下很多人。”
刘氏看向容怀安,目光坚定,也代表着她打算动用蛊虫的决心,能以付出她一个人换取解决这场战争,那就有千千万万的人都不用死了,也是值得的。
刘氏对眼下的情况分析的非常到位,方法也很好,远程操控利用慕容炎从内部让敌人自相残杀,瓦解他们的势力,就能节省他们安国大部分兵力,也能救下不少人,是眼下对他们最有利的办法。
但慕怀安却不能因为刘氏的一番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这蛊虫放出来用上,刘氏于他而言不止是七婶,更是如同义母一样的存在。
为他辛苦操劳照顾几个孩子,也疼他,疼晓彤,若是因为这事给刘氏造成了什么不能挽回的伤害,他不但对不起七叔和两个弟弟,也无法面对自己。
“七婶,我不是问你如何学习的炼蛊之术,战争本就会死人,能减少伤亡是好,但若是这么做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也不是我们能接受的,如果你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不可能会同意这件事,七叔和两个弟弟也不会同意的。”
见慕怀安就是死揪着不松口,她要不说实话,肯定也不会配合去对那慕容炎下蛊,这件事她自己又完成不了,只能无奈的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