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必杀的决心,几人带领几万人马,以及一起归降的几位将军,再度回到战场之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来,气势都变得与以前截然不同了。
他们离开也有两个多月了,寒冷的气候都变得温暖起来,已然快到春暖花开的时节了,只是两军的战事仍旧在激烈的持续着,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停滞不前。
慕容炎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脑子的混蛋,樊城那边起了动乱,就是他派人挑拨起来的,趁着这段时间,慕容轩身边少了慕容怀安还有其他几员猛将,正是空虚之际,正是对他有利的时候。
即便慕容轩想做好固守徽州城的打算,慕容炎也不会给他这个喘息之机,不然一旦樊城那边动乱平定,无论输赢,让慕容轩和慕容怀安缓过神来,肯定要一举拿下兰州,然后直冲苏城,接着不过三五城池,便要打到京都来了。
他拼尽手中的一切也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只有他才是这安国唯一名正言顺的正统皇帝,其他人敢反他,就是反贼,即便失去了青云道长这个能人的帮助,胜利希望渺茫,他也要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绝不退缩。
眼下双方打的热火朝天,少了慕怀安他们几员主要将领的支持,慕容轩即便领兵如神,对上慕容炎最后集结到大部分兵力的猛烈进攻,也非常头疼。
何况戎族那边过来支援的军队,本就与安国人不是一条心,在贺兰骁这位少族长和慕怀安这个驸马爷都离开以后,失去了领头人,两边的军队犹如一盘散沙。
再怎么遮掩也让有心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氛围,兵士们纷纷都猜测是不是他们的公主出了问题,不然少族长和驸马怎么正在激战之时会接连离开战场?
对战之时,最忌将士们军心不齐,有劲不往一处使,那发挥出来的战力会大打折扣,这段时间双方交战过数场,无论人数和作战能力,自己这方并不比慕容炎那方差,甚至还略胜一筹。
但这次自己这方却已经隐隐显露出败军之势了,即便现在还熬得住,继续这样下去,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甚至自己这方和戎族过来支援的兵力还起过几次冲突,是他和戎族的将领亲自出面才压下来。
此种情况之下,慕容轩急的嘴都要起泡了,但樊城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晓彤此次遭遇了强敌,遭受重创,可能救不回来了,樊城一片愁云惨雾。
就看慕怀安对张晓彤紧张成那个程度也知道,自己的侄子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没被打击的疯了傻了都算坚强的了,这里的战事是指望不上他的。
他只能心下暗暗焦急,想要按兵不动都不行,那辛苦夺下来的城池就要被对方给反夺回去了,那是说什么都不行的,军心也会更加涣散。
现在慕容轩骑虎难下,不得不苦苦熬着,他说不出在这个时候催慕怀安他们回来领兵打仗的话,相信就算他说了,慕怀安也不一定会回来。
何况戎族的少族长见晓彤搞成这个样子,虽说不是他们直接造成的,但也与他们慕容家的内乱脱不了关系,心里指不定对他们姓慕容的有多大火呢。
晓彤要是及时醒过来怎么都好说,要是人真的救不回来了,戎族不与他们反目成仇都是好的了,更遑论赶回来帮助他们继续杀敌,总之就是情况不妙。
而这边今天在他们全力与敌方对战的情况下,还是输了这一仗,折损的人数有几百,但伤兵却有几千人,军中士气不高,慕容轩还得想办法稳定军心。
正在军帐中扶额沉思,就见一身染血的盔甲还没换下来的大儿子,推门走了进来,“爹,外面已经基本安置好了,其他的事有李副将负责善后,但我总觉得今天这一场下来,势头有些不太好,敌军那边………”
慕容怀天话未说完,就见自己的爹满脸愁容,正坐在书案前,说到嘴边的半句话立刻咽了回去,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容轩,“爹,您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担心大哥那边………”
听到慕容怀天的声音,慕容轩抬起头来,这段日子,两个儿子和他一起杀敌,浴血奋战,小儿子还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正在卧床休养,要是没有大儿子保护着,可能命都没了,他这个做爹的心里怎么能好过。
“没事,为父是在想明天对敌的布局,一会还要和其他几位将军商议一下右城的防守,今天慕容炎那边胜了一场,士气大振,以他的选择,肯定会在这个时候乘胜追击,想一举夺下徽州,我们这边也得做好必要的防守,即便不能敌得过对方,也不能把好不容易夺来的徽州城丢了。”
这点慕容怀天知道,当下情况已经有些不妙,若是兰州城没能夺下来,又把徽州城丢了,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他们也只能硬守着了。
慕容轩顿了一下,又说,“你大哥那里近十日都没有传来过消息了,可能你大嫂情况并不好,为父也不好传消息催他们过来,好在樊城之危已经解了,就先这样吧,对了,你去看过你弟弟和你娘了吗?他们怎么样?”
他们这边忙着打仗,天天血腥满天,慕容轩这个主帅更是忙的不行,最近头疼的事越来越多,他身上的压力剧增,一刻都不敢松懈。
都已经有几日没和刘氏还有小儿子见面了,只是派人好好照顾着,慕怀安和张晓彤留下那辆为刘氏调养身体的马车,都被当做修养工具搬进了城中。
通过张晓彤的调养,刘氏身体好多了,这次慕容怀德身受重伤,刘氏心疼儿子,便把这马车让给了慕容怀德休养,不然慕容怀德身体肯定比这还糟。
“爹放心,儿子之前还去探望过娘和弟弟,娘还好,正在陪着几个孩子,弟弟情况也好了很多,已经能自己下地走路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