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爷俩仍旧逛的津津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面前出现的景象是百花争艳呢,所以才让他们逛的那么入迷。
走走停停没过太远的距离,奇古勒就带着张晓彤来到了一座很不错的大院子,这院子看起来有些清冷,似是没人住的样子,但又有一些下人在四周负责打扫清洁,照顾的很妥当。
见张晓彤有些不解,齐鼓乐微微一笑,没有开口,抬手做了个手势,让底下人都等在外面,只他带着张晓彤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等走进去才发现,这院子里修的当真是不错,仅次于她住的那座院落,只是的确像她猜想的那样,里面是没有人住的,收拾的倒是比较整洁,一尘不染。
奇古勒带着张晓彤一路走过院子,推门来到厅中,各个角落都转了一圈,偶尔还会抬手抚摸上这里的一些家具,眼中有些怀念的情绪在其中。
看他这样,在综合这书院子的特殊性,以及家具摆设,都是有些年头的了,张晓彤大致猜到这里以前是谁住的了,“阿爹,这可是我阿娘以前住的院子吗?”
奇古勒并不意外张晓彤能猜得到,点了点头,“是啊,这正是妮阿娘之前住的院子,本来你们过来时,是想安排给你们住的,但后来想想又没那么做,还是保留着以前她最喜欢的样子吧。”
说完转过头看着张晓彤,从他的目光中,张晓彤看得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是在对着她的面孔,透过去看向另外一个人。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在这里看到你,就和她又回到了我身边一样,你阿娘是个温柔似水的人,也很贴心,离开我后,冥冥之中也保佑我找回了你,让你能陪在我身边,以慰我思念她之苦。”
能看出,奇古勒对他的正室夫人,也就是张晓彤的亲生母亲,感情真的很深,在张晓彤看来,可能这就是白月光的能力吧。
若是她阿娘不是死在了阿爹最爱她的年华,到现在还活着,陪伴了奇古勒一辈子,可能现在就得不到这样深刻的怀念了,人不都说永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在这里,奇古勒和张晓彤说了很多很多他们之前的事情,也包括张晓彤当年是如何丢失的,后来奇古勒把害死自己妻子和女儿丢失的凶手严惩。
连奉上此名女子的部族也都被消灭殆尽,但女儿却再也找不回来了,也换不回他的妻子,为此他还消沉了好一段日子,直到许久之后才慢慢走出了这段伤痛。
张晓彤就这样默默的陪着他,听着他诉说,因为她清楚,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奇古勒早就走了出来。
只是现在旧地重游,又看到了与故人极为相似的她,触景生情,那一幕幕尘封的往事才全都浮现出来。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能陪他说话,如何开导他,劝他走出过去阴霾的人,她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的陪着他,听着他说起过去的那些事,他们之间的喜怒哀乐,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直到最后有下人找了过来,说有件事需要奇古勒亲自处理,他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带人离开,而张晓彤则是以想在这单独待一会的理由留在了这。
奇古勒也没说什么,许是想到张晓彤是想单独陪母亲一会,还说让她别待太久,晚点他们一起吃晚饭,然后便离开了。
虽说这处院子现在没有人,以前还死过人,但张晓彤一向不怕这些,又把这里逛了一遍,还在卧室里看到了一幅画像,画中画的正是她的母亲,画中的女子的确和她面容有九分相似。
只是比起她灵动,带着些许英气的眉眼,画上的女子的气质则更柔美温婉一些,在一众多少都带着些英气的戎族本土女子中,是难得的温柔型美人儿,更偏向安国那边的中原美女之风。
而且仔细看去,画的底端还有一行细微的小字,写着一首诗,底下的落款正是自己的阿爹,原来阿爹也挺有才华的,将一幅美人图画的这样传神。
张晓彤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上画纸,心中想着,“阿娘,虽然我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但总归是你给了我一条命,我理应感谢你的。”
说完张晓彤本想跪下来,对着这幅画拜上几拜,聊表为人儿女的心意,谁知指尖的触感,竟觉得有些意外。
不是这幅画让她意外,画只是普通的画,而是画后边,如果她没感应错的话,竟传来了丝丝缕缕的灵气波动,这让张晓彤立刻就吃了一惊,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接触到事物上自带灵气的了。
立刻想到了什么,赶紧轻柔的将墙上挂的画取了下来,双手在洁白的墙壁上来回抚摸,过了一会探查出来什么,轻轻敲了敲,试探了一圈,确定下了一块地方。
将手掌按在墙上,微微运用灵力,只听墙壁传来细微的碎裂声,声音只是微乎其微的,不会惊动任何人,然后立刻小心的将被震碎的墙壁碎渣取下来放在一旁。
反复了一会,没过多久,墙壁碎裂之处便被她清理开,大约有两张a4纸大小的暗格口,而里边放的是一个油布包,张晓彤试探了一下,那细微的灵力正是从这油布包散发出来的。
赶紧将它取了出来,将这东西藏起来的人很是细致,左左右右包了三四层油布,直到打开到最里面,才发现这又是一本无字天书,表面是蓝色的书皮,还看起来还有些破旧。
里面一页页的全都是白纸,半个字都没有,总体像就和在现代的时候,两块钱一本卖的那些破书一个样,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东西越破价值越高,兴许这就是个宝贝呢。
张晓彤心里隐隐有些激动,现在她还不敢确定,这东西是否是这个身体的母亲留下的。
但修炼开始到现在,机缘巧合找到的这么多东西,几乎都是撞大运撞到的,这次显然也不例外,不论东西谁放的,只要她找到了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