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人可拿不动这么重的东西,上午急着卖东西,赶紧早点去占个好位置,卖完以后,下午她还要赶车回去有别的活儿呢,所以在这儿耽搁不起。
勉强屏住呼吸,不让自己被熏的吐出来,“秀娥,你这是闹肚子了还是咋的了,咋这么严重啊,大家还在等着你呢,你看你这啥前能完事儿啊?”
刘秀娥现在也觉得肚子疼的很,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弄得很狼狈,别说这还没拉完,就算拉完了,外边那么多人都在那看着呢,她也不好意思出去丢人现眼。
心里气的不行,把这事儿全都算在了张晓彤身上,虽然她不认为张晓彤有这个神奇的能力,能在她身上动手脚,让她说拉肚子就控制不了,那她岂不是神仙了?
但她平时一直好好的,也没拉肚子,正好这时就发生了这事儿,不是太蹊跷了吗?
无论因为怎么回事儿,今天她也是丢了大脸了,都怪张晓彤这个小贱人,她跟她没完!
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就这样让所有人都等着她,还在这听着她噗噗作响,简直既痛苦尴尬,又不好意思面对别人,还不能没有表示。
只能强忍着疼说,“三嫂,我也不知怎么忽然就坏肚子了,我肚子疼的很,你身上有草纸吗?先给我点,让我清理一下,不然都没法出去了。”
这一车人都是到镇上来倒腾山货卖钱的,谁身上也没带草纸,被称作三嫂的妇女也有些为难,“出来的匆忙,我身上也没带草纸,连能用的东西都没有,旁边这不有这些草吗?不行你就拿这草就和一下吧。”
这刘秀娥有点为难了,虽然在村里干农活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图方便,不耽误干活,谁也没那时间可哪找厕所。
农村除了家里,谁也不在外边搭那玩意,只能大小便直接往草丛里一钻,旁边扯把草一擦吧,就完事儿了。
但那是上厕所之前,都提前找好了地方,知道哪片地的草不拉人,回手揪一把就是了。
她今天实在慌乱,就直接钻到了这里,这都没来得及,还把衣服弄脏了。
况且这附近的树林儿,也没有那种都是柔韧柔软草的地方,回头看看,她现在身前身后的草,都是那种拉屁股的草叶子,要不就是上面长着硬刺儿的树藤,这让她咋使?
要是摞上两把这玩意儿用上了,先不说能不能擦得干净,屁股非被拉出血了不可。
外加肚子疼,还在往外乎乎的拉着,排不净,拉不完的,刘秀娥心里火大极了。
那叫三嫂的妇女说完这话,显然也注意到了周围都是些什么草,都是一个村住着,她既然都过来了,也不好转头就走。
还是强忍着走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勉强给扯回来点儿不那么太拉人的草。
反正也挺硬,但比带着刺儿的树藤强多了,至少擦完屁股最多就是拉的难受点,不至于拉出血,在这种情况下,这都不错了。
要是没这妇女帮忙,刘秀娥就得自己提了着裤子,撅个屁股出去揪草擦屁股去。
这里是村里通往镇上的必经之路,要是赶上点低,再遇到有男人过来,被看了身子。
就算是在农村里,男女大防没有大户人家里那么严,但毕竟也是封建的时代,是夏天再热,女人都不能穿短袖那种,那刘秀娥妥妥的就活不下去了,非被逼得悬梁自尽,或是跳河不可。
她心里满心都是又生气又上火,还不得不强压下来,跟这妇女道谢,然后把自己收拾收拾。
她这次到这里来也是来卖山货的,面临着和妇女一样拿不动山货独自走进镇里的问题。
可是又干拉拉不完,越着急越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往外冒,只能好说歹说的,让大家再等她一会儿,她尽量快点完事儿,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即便如此,里外催了好几次,她才觉得,肚子里真是啥东西都没有了,也没有拼了命的再往外冒那种冲动,才从草丛里出来。
因为张晓彤那道灵力,本来就是催发着她肚子里,要往外排泄的这些东西,提前以这种洪荒之力排泄出来的,所以完全排干净以后她就没事了,也不会觉得哪里再难受,肚子拧劲儿疼什么的。
严格来算,这次彻底清空般的排泄,对她身也是一次大排毒,体还有一定好处呢。
虽然她自己不知道,但现在就算知道有啥好处,也抵不上她丢了这么大的脸来的让人生气。
好容易她收拾完了出来,大家才坐上牛车,继续往镇里赶去,话虽如此,也都没人说什么。
但刘秀娥出来的时候,布衫和裤裆屁股处上沾上的那黄了吧唧的痕迹,没有人看不到,更别说她身上那臭的都要熏死人了。
相信如果不是为了车上拉着那些东西,跟着一块坐车的人,宁愿和张晓彤夫妻一样走着去镇里,都不想和这种浑身都是臭味的女人待在一个车上,一会儿把自己身上也熏臭了,那去镇上卖东西都得影响生意。
即便是如此,刘秀娥在上车的时候,车上就是再挤,以她为中心也腾出了一大片地方,没有一个人愿意挨着她的,生怕沾染上什么臭味和晦气。
刘秀娥心中又委屈又生气,还没法说啥,只能默默忍了下来,把这一口气又记在了张晓彤身上,想着等以后找机会再报复回去,把这笔账从张晓彤身上讨回来。
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自己没事想打听人的闲事儿,让人给怼了又不老实,还要主动对人家动手而造成的,说穿了自找的活该。
话说等到他们这边拖拖拉拉离开的时候,张晓彤和慕怀安早都到镇上了,但不是两人凭着走路多快,而是在没有人有身边的时候,张晓彤靠着异能微微提了一下速度,带着慕怀安紧赶了一段路,缩短了行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