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随后苍白地笑了笑,自己就知道,她也会嫌弃这样破碎,生活在黑暗里的自己吧,孟宴臣没有说话,只是原本抱紧薛杉杉的手慢慢地松开,原来她也会嫌弃这样的自己啊。
薛杉杉自然是注意到了孟宴臣情绪的变化,然后弯下腰轻轻地在孟宴臣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不要想太多,我出去一小会,好不好”?说着又弯头在孟宴臣的唇角上落下一吻,但是看着孟宴臣不回应自己,薛杉杉佯装不开心地咬了孟宴臣的唇角,“在这等我回来。”
薛杉杉说完就往外跑,孟宴臣这才回过神来,所以说自己的杉杉没有嫌弃自己,想到这孟宴臣自己就坐在那傻笑。
薛杉杉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小区的超市,买好东西以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看着气喘吁吁的薛杉杉,孟宴臣关心地说,“慢点跑,我又不会跑”。
“不要,我怕你会跑”,薛杉杉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气,“我去倒杯水”。
“灯坏了吗”?孟宴臣一进门就看到满屋漆黑。
“啪”,的一声随着灯光的声音,蝴蝶在光影下展开翅膀,原本被困在墙壁上的它们,因为光获得了自由,无数的蝴蝶被固定在墙上,但是因为灯光的存在,它们与影子共同沉沦。
“孟宴臣,看到了吗?困住你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标本的蝴蝶也会自由自在的”,薛杉杉满脸期待地看着望向墙上蝴蝶出神的孟宴臣。
“原本以为我就像是这些标本,就这样被禁锢在了墙上,压根就没有自由”,孟宴臣笑了笑,“薛杉杉,谢谢你,让我明白事在人为,从前的我是蝴蝶标本,被禁锢在墙上,但现在因为你像灯光的照射下,我也会这般自由肆意地舞动”。
看着孟宴臣脸上终于重新露出的笑,薛杉杉这才松了口气,学着爷爷平时教导自己的模样,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随后故作沉重地说,“即使是生活在阴暗里的毛毛虫也会有一天破茧成蝶,你只是在经历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过去了,正所谓轻舟已过万重山,任何事情,除了生老病死外,我们都可以解决的。”
薛杉杉顿了顿接着说,“叔叔阿姨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你努力地寒窗苦读,上最牛逼的大学读最牛逼的专业,读了这么多的书,怎么能被爱情困得死去活来呢,就为了那么点爱情,为了那么一个女生,你就要去对抗全世界,为了自由,生命,人生价值这些都可以,但是为了一个只会往你身上扎刀的女人是不值得的。
你这么优秀,不应该只困在这些情爱中而去忽略自己原本的样子和价值,孟宴臣,墙上的蝴蝶标本都可以自由肆意地动起来,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生活,可不可以,我不想再看到你和自己较劲的样子。”
孟宴臣眼睛红红地,敛了敛声音,坚强地笑着说,“杉杉,蝴蝶标本可以在光下面活起来,我自然也是一样,其实我早就把许沁放下了,既然她对我们全家没有眷恋,为了她的爱情可以牺牲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得那刻起,我已经和她划分了界限。
我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快乐起来了,但是知道我遇见了你,刚开始对你汹涌的爱意我会下意识地闪躲,我在想是不是自己只是因为许沁离开自己,自己意气用事,所以对你的爱意,我不敢回应。我怕这是对感情的不负责,也是对你的不负责”。
“所以你刚开始只是怕我”?薛杉杉狐疑道。
“比起怕你,我更怕自己,我怕自己爱上你以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我会不会满足你对我的期待,我们在一起以后你会不会对我失望,会不会觉得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从小到大,我经历了太多次的失望,于是慢慢地不敢有了期待”。
“孟宴臣,你抬起头”,薛杉杉想让孟宴臣看着自己的眼睛,“孟宴臣,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失望,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我很满意我们之间的恋爱,任何人生活在一起都会有摩擦,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只要我们爱着彼此,我们互相有耐心地去鼓励着彼此,我们一定会经营好一段好的爱情的”。
看着薛杉杉认真的模样,孟宴臣突然也觉得自己好笑,看着孟宴臣的表情,薛杉杉有点二丈摸不到头脑,“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宴臣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刮了刮许沁的鼻翼,“你呀,刚刚说话的时候那么老成,感觉你的年纪要比我年长,经历过的事情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薛杉杉松了口气,双手叉腰,“这不是从小就深受我爷爷的真传嘛,自然而然地就学会了这个动作和语气啊”。薛杉杉整个身体软软的,看上去就很好亲的样子。
“孟宴臣,你这个眼神”,薛杉杉刚用手指指着孟宴臣,孟宴臣就起身把薛杉杉的身体抱在怀里。
“我要亲亲”,孟宴臣说着就直接上嘴,自己的女朋友不亲白不亲。
“唔~”薛杉杉整个人跟着孟宴臣的节奏,时而急时而缓和,薛杉杉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孟宴臣的胳膊,孟宴臣加重了自己的吻,直到怀里的女人完全软在了自己的怀里,孟宴臣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都教你这么久了,怎么吻技还是这么生疏”。
“呵”,薛杉杉不满地反抗,“虽说我这个人吧,吻技确实不好,但是我每次拙略的吻技都把某个人吻的燥热难耐”。
面对薛杉杉的反击,孟宴臣笑了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没错,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还是说因为薛杉杉实在是太过于诱人,自己每次都是引火烧身,但是自己二十七,火气正旺,所以即使每次自己都很克制,怕弄疼了薛杉杉。
“看来是休息好了”,孟宴臣见状继续吻了上去,今晚的自己对薛杉杉很渴望,但是也只能是发乎于情,止于理,反倒是薛杉杉的手不老实,往孟宴臣下摆摸去,慢慢地从腹肌到胸肌,能摸到的地方全都摸了,可是没有一点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