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我的户口本什么时候可以送过来”,许沁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美甲,不当医生就是好啊,这一百块的美甲宋焰说给自己做就给自己做。
“许沁,你还当自己是孟家大小姐呢,所有人都要捧着你,户口本在我办公室,你要是要的话就自己明天早上来拿,要是不要的话就算了”。王平毫不客气地说道。
宋焰一把夺过许沁手里的电话,“怎么,你不知道我是消防站站长吗?许沁现在是消防站的站长夫人,你居然敢跟她这样说话”,宋焰想着借用自己的身份来镇住手机那头的王平。
“喔哦”,王平惊呼,“我还以为你是主席呢,结果就是一个八里河的小小的消防站而已,有什么值得每天都挂在嘴上炫耀的”,王平吐槽道。
“你”,宋焰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王平打断了,“你什么你,你俩天造地设的一对,锁死就好了,不要再跑出来祸害别人了,对了,想要户口本,要的话明天就自己来拿,不要就算了”,王平挂断电话后看着窗外的灯火珊阑。
幸亏孟总心中有着宏图大业,跟着这样的老板,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在这里给父母买房,带他们来看看大城市的繁华。
“没事,她就是嫉妒你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公”,宋焰一边搂着许沁一边脸色阴沉地说,“要不是因为我没见过她,要不然非得扒掉她一层皮不可”。
“嗯”,许沁崇拜地看着宋焰,他就是这样地宠着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边,一直护着自己。
“沁沁,明天我要去上班,你记得自己去拿户口本”。
“没事,我给孟宴臣打电话,让他开除王平,替我们狠狠地出口气,然后再让王平跪着把户口本亲自送过来”。
“好”,宋焰笑着说,“我站里临时收到通知,需要过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宋焰说着在许沁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怎么还有事啊”许沁不满地抱着宋焰的腰,“我不想要你去”。
“许沁,站里有事,我必须要去,我告诉过你你的事情你全忘了吗?为人民服务第一,你排第二”。
看着宋焰愠怒的表情,许沁赶忙开口,“我知道了,我乖乖地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宋焰这才满意地舒展眉头,看着宋焰离开的背影,许沁想起还是给孟宴臣打电话,让他狠狠地替自己出一口气。
“叮铃铃~叮铃铃~”,孟宴臣还以为是工作电话,结果拿起来显示是许沁来电时,毫不犹豫地立刻挂掉。
“怎么了,公司有事吗”?从浴室里出来的薛杉杉看到孟宴臣挂断电话,一脸的不满。
“没有,刚刚许沁打电话,肯定准没有好事,我就给挂断了”,孟宴臣老实地说。
随后看着薛杉杉有些潮湿的头发,孟宴臣上前,“我还是帮你吹头发吧”。
“不用了,等会自己就干了”,薛杉杉虽然有着海藻一般茂盛的头发,但发量过多有时候也是一种麻烦,比如说吹洗就是自己最不耐烦的。
“叮铃铃~叮铃铃~”孟宴臣刚准备说话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来了。
看着又准备嗯掉电话的孟宴臣,薛杉杉连忙打断,“你先接,看看怎么了”。
孟宴臣狐疑地接听电话,开了免提,“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我都要生气了”,许沁用以前和孟宴臣撒娇的语气娇滴滴地说。
“我刚刚在忙”,孟宴臣紧锁着眉头,以前自己确实是眼瞎啊,这样的语气,现在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会喜欢上许沁这种物种,也明白了为什么妈妈努力地给身边人介绍许沁,结果人家都是以各种借口推脱掉,当初自己也不在意,直到……
“孟宴臣,我早就和你说了,许沁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还骂我”,等到许沁彻底和孟家决裂以后,周林青这才敢在孟宴臣面前说许沁的不好,其实当时圈子里表面上会叫许沁大小姐,表面上也让着她,但实际上不管是自己这一辈的,还是年纪大一些的,早就把许沁当做孟家的笑料,背后不知道把许沁嘲笑成什么样了,就连付文樱,孟怀瑾也要连带着被说几句。
“我知道了”,孟宴臣现在提起自己之前维护过许沁就想给当初自己一拳,打死那个不知死活的自己。
“你还是别知道啊,我记得你不是无比疼爱你的这个妹妹吗?哦,对了,我怎么还记得你好像还喜欢过你的这个妹妹,好像还爱的很克制啊”,周林青贱贱地问道。
“滚~”,孟宴臣拿起手边的抱枕扔了过去,只能底气不足地说,“你不要太过分啊”,有过这样一段黑历史,真的和吃了屎一样让自己难堪,现在提起许沁,自己只有无比的恶心和厌恶。
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眼光还行,看中的地产最迟也要不了三年一定会框框地猛涨,看中的项目也一定会赚不少钱,但这么多年了唯一就是许沁看走了眼,现在一般不远不近关系的朋友,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许沁的事情,但是除了薛逸辰,周林青这两位动不动地就用许沁来攻击自己,每次提到许沁,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孟宴臣,你说你从小到大就是我们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有经商头脑,又比我们有主见,一直都是大家远远地瞻仰你,结果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果然许沁就是你这辈子都无法的黑历史,你好好感受你曾经的暗恋女孩带给你的无比荣耀吧”,在损人这方面还得周林青。
“周林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臣哥呢,”薛逸辰满脸嫌弃地看着周林青。
“你看,还得是薛逸辰,我的好兄弟”,孟宴臣说着就给薛逸辰倒了杯酒。
“哎呀呀,臣哥这可使不得”,薛逸辰受宠若惊,“平时都是我们给你倒酒,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薛逸辰笑着调侃,但手还是老实地接过来,“这孟总倒的酒,味道就是好”。
“多喝你就喝点”,孟宴臣现在真的不想往事重提。
“我好像记得上次我们孟总好像还给许沁买了一辆白色的宾利,方便人家上班,结果人家说孟总根本不懂她,转头就骑上了那个抠搜男买的自行车”。
“我靠”,孟宴臣就知道薛逸辰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
因为许沁,那群人到现在还嘲笑自己。
昔日的记忆不堪回首,回首只有想死这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