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看着反倒委屈上的许沁,好笑地说,“许沁,每次抛弃我的都是你,怎么还先委屈上的人也是你”。
“宋焰,我不是故意的,我”,许沁想要解释,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沁,我们高三的那年也是你先抛弃了我,上次你主动求着和我复合,我以为你已经改过了,你也不会再抛下我了,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变,你一直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你考虑到的也只有你自己”。
看着宋焰眼睛里的怒火,宋焰哭道,“我,我在孟家生活的时间久了,我只有天生顺从,从骨子里养成的顺从,宋焰,你懂吗?我很痛恨我这种软弱,无能,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原始家庭带给我的阴影,这种伤害”。
许沁哭诉着这些年以来自己在孟家人受到的伤害,可是宋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来跟自己生气。
“沁沁,我”,宋焰想说些什么,刚拉上许沁的手就被她一把甩开了。
“今天的消防站就不用去了”,许沁满脸痛苦,努力地把泪水憋回去,努力地不让自己看到宋焰,那张自己深爱的脸,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感。
“至于我们的感情还是好好考虑吧,我不想就这样和你开始,不想就这样结婚”,许沁哭着跑着离开。
“沁沁”,宋焰站在原地,双手叉腰,看着许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的烦躁和懊悔涌上心头,许是自己消防站站长当习惯了,平时老是教育那帮人,声音和态度可能很严格,但是自己忽略了和自己在一起的不是自己的那帮骂起来不羞,打起来不疼的队友。
“叮铃铃~叮铃铃~”,宋焰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到是杜江的电话,心里的喜悦之情瞬间掉到了冰库。
“焰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到啊,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保证让嫂子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
“还来个屁来”,宋焰没好气地说,“你嫂子都被我气跑了”。
“啊,这……”,杜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别……
“你们负重五公里,不要问我为什么”?宋焰黑着脸挂了电话。
“焰哥~焰哥”?杜江还准备说些什么,毕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结果等待自己的只有早起的“任务”,以及五公里的负重训练。
“杜哥,焰哥怎么说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大家忙了一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餐,早就饿了”。
“吃什么吃,站长说来不了,奖励我们五公里的负重训练”,杜江黑着脸说,“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啊,啊”,大家哀嚎一片,怎么站长的爱情受伤的终究是我们这些平常人。
……
“孟宴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薛逸辰追在孟宴臣屁股后面。
“去把这份报表拿给财务部,跟他们说如果下午下班前交给我的还是这种垃圾,就直接让人事部通知他们不用再来了”。
薛逸辰看着吩咐工作的孟宴臣,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到底对薛杉杉是什么想法”?
“琳达,去给薛总倒一杯凉茶”。
“好的,孟总”,琳达转身去茶房给薛逸辰倒凉茶。
“天气太热了,喝些凉茶,去去火”,孟宴臣习惯性地推了推快要滑落的眼镜。
“你别和我打谜语,你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妹妹”?孟宴臣好笑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妹妹”,自己和孟宴臣一起玩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他提起还有这么一个妹妹,以前只是知道薛家有一个大少爷,却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薛家还有一个大小姐。
“好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我故意瞒着你的”,薛逸辰想了想接着说,“我妹妹要比我小七岁,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不好,有着很严重的心脏病,家里为了让她活下来,想尽各种办法,后来我爷爷不知道听的,想要我妹妹活下去就要隐秘,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薛逸辰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家一边找合适的心脏,一边对外宣称只有我一个孩子,这些年爷爷自己亲自扶养薛杉杉,一直养在自己身边,所以你没见过也很正常”。
薛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神医,尤其是在中医方面的造诣尤其的高,所以薛杉杉靠近自己,亲自己的时候,总是感觉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中药材的味道,刚开始自己还以为是新出的香水,结果才是这样。
“唉”,薛逸辰看着出神的孟宴臣,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孟宴臣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以此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出神。
“作为好兄弟,我瞒着你是我的不对,但是这个和我刚刚的问题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啊”。薛逸辰现在就想知道孟宴臣的态度。
“孟宴臣,薛杉杉从小到大就是我们一家人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我是舍不得看到她受一点点委屈,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希望我是怎么想的”?问题又回到了薛逸辰手里。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妹妹,我希望你可以和她当面讲清楚,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斩断她对你的幻想。”
薛逸辰边说边观察孟宴臣的表情,但是这家伙脸部细微的变化也没有,“但是如果你对我妹妹有好感,你可以试试,哎呀,怎么说呢”?
薛逸辰纠结的要死,“我既不想要她感受到爱情里的苦,但又担心如果你拒绝她的话,她肯定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我又不想看到她自我否定的模样”。
“薛逸辰”,孟宴臣顿了顿接着说,“其实好兄弟变成大舅哥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