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杨通往旻文的道路上,北陀国一行军帐篷内,北陀国国王犁洪正在写着一封信件,期间抬头望着挂在帐内的一把楚国精良火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后,再次落笔,写完之后,便迅速叫来一名传令兵,在其耳边叮嘱几句后,此人便马上出帐篷,骑马飞奔而去。此时,有数名将领求见犁洪,犁洪自然知道他们来所为何事,便只是让卫兵传令道:“再有敢言此事者,无论何人,杀无赦。”北陀国众人也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而,在北陀国大军前往的终点,南陀国国都,旻文内,此事的煜族大长老,也是南陀国国王煜明,正召见族中各长老和新任命的官员,进行商议。因为,从梵水逃出来的士兵,带回了那条煜火特地提醒的消息,就是北陀国士兵手中的火铳。虽然这些逃回来的士兵并不知道“火铳”这个名字,但好在还记得样子,在国王煜明命人给其纸笔,让其画出来。随后,南陀国众人在堂上商议了梵水失守以及旻文防守等事项。
此时,画被画好,国王煜明便让堂上各位传阅,看是否知道为何物。堂上有见多识广的长老迅速禀报煜明,道:“大长老,此乃一种武器,在下早年间曾出岛云游至最北方一岛上,据岛上人所言,在大海北部更是有一座巨型岛屿,那岛上有数个大国,而近年来多经过那座岛往南而来的,便是楚国,故北陀国那些先进的武器装备或许就来自他们,此武器也曾听他们说起,名为‘火铳’,在那座巨型岛屿上已经列装军队,在其后部加入黑色粉末,可以发送如圆球状的物体,威力惊人。”“哦?”南陀国国王煜明则是一脸无奈道,“这可如何是好啊?”“王上,臣听闻那北陀叛贼是用大量黄金白银去购买那些来自那楚国的武器的。”一名南陀国官员道。“臣也有所听闻,但我等怕是难向那楚国购买。”刚才那名见多识广的大长老道,“前些日子,在下安插在最北部岛的人告知,楚国曾对外宣称,支持那北陀逆贼。”“那岛上不是还有其它国家吗?可否寻求他们?”煜明道。“大长老英明,确可如此,在下听闻那岛上最强国——周,也在寻求往南洋发展,势必触及楚国利益,与楚对峙,可寻求周国的援助。”“好!还请煜成长老尔亲自走一趟,前往那岛上周国,若是能换取武器装备,吾陀国定当献上金银财宝,同时还可成为周国在南洋的据点,帮助其对抗楚国!”煜明道。那位煜成长老也是跪下领命道:“在下定求得武器,献给大长老!”随即,煜成带着数名亲兵和国王煜明给的一定数量的金银财宝,在北陀国大军还未到来之前,迅速离开旻文,先是借助小船来到附近小岛国,准备从这些小岛国再乘坐他们小岛国的船前往南洋最北岛,在那里再转大船前往那座所说的巨型岛屿。至于为何不直接乘坐大船前往,却如此大费周章,毕竟海战南陀国大败,而是在海上遇到北陀国水军,被别人指出是在南陀国上的船,那就前功尽弃了。但,实际上,北陀国水军自从赢了那场海战之后,也没四处走动,更别说去巡查海域了,因为一开始,他们就按北陀国国王犁洪的要求,如果海战胜利就来到赤杨到旻文之间的一处海湾不远处的平原扎营停留,原本的命令是在此等待着北陀国大军的到来,加上还有三千南陀国俘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看着,无法到处游走于南陀国海岸。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北陀国在梵水已经损失不少兵马,犁洪决定大军不打赤杨,故传信给北陀国水军新的命令。看着信上的内容,北陀国水军主帅犁清一度震惊,久久无法回神,仿佛一笔一划之间含着千言万语。一旁的副将看见主帅手中的信件和主帅惊讶的神情,忙问道:“主帅,如何?王上是否提及如何处理如此多的南陀国俘虏?”犁清只是漠漠地收起信件,然后收起刚才的惊讶,面无表情地道:“王上没有提及,只是交代了下一步行动。”“哦?不等王上的大军了?”副将疑惑道。“是,不等了,王上有新任务给我等。”犁清道,“尔带人把那些南陀俘虏全部集中安排到两艘船上,其它船有用。”“可,过于聚集的话,那些俘虏怕滋事······”“无妨,”“遵命!”副将随即带人开始将分散关押的南陀国俘虏全部集中,准备统一带到两条船上。主帅犁清又叫来自己的水性较好的几十名亲兵,道:“等下,吾调尔等前去替代那些守船之人,然后尔等先行上船,不必守船,每人带一桶鱼油和一盒火柴,鱼油放在船上各处,然后待在船上,就站在油桶旁,那些俘虏没上船之时,切不可下船,不然那么多南陀俘虏,找不到位置且不谈,若是哪个好奇之人看了,就暴露了。待那些南陀俘虏一上船,便设法让他们中一些人穿上我们的衣服,然后等船驶远一些,便杀了那些刚才换衣服的正穿着北陀衣服的南陀俘虏,同时大喊:‘弟兄们,吾辈煜族人永不区服!’之类造反的话,随后迅速弄倒油桶,点火然后跳海游回吾船上。切忌不可向任何人泄露,包括吾的副将!”众人听完,无不感到震惊。看着他们惊讶地表情,犁清也是道:“是大长老的意思。”众人便随即散去去准备东西了。
夜晚,海水涨潮,船也移向岸边,离岸边不远,刚才几十名犁清的亲兵便接替了原先守船的几十名将士,然后火速带着鱼油和火柴上了要搭载那三千多名南陀国俘虏的两艘船,将鱼油桶安放在船上各处,静静等待犁清的副将带着三千多名南陀国俘虏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