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很快朝着军营里去,马车从一早走到午后,才到军营前。
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将士们在外面喊道:“少将军夫人宋暖,求见镇国大将军。”
外面一直喊着,里面也没有人开门。
此时在上面站岗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很快的就去找长孙仁杰了。
“将军,外面有个神似少将军夫人的女子,说她是宋暖,让我们开门。”
长孙仁杰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他轻轻嗯了一声,“我们一同前往。”
说着,他很快的就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地方做了陷阱,只有他们才能知道哪里是安全的。
长孙仁杰出去,很快的就见到了不远处的宋暖等人,他还看到了他手下的精兵,是他熟悉的面孔。
“暖暖。”
长孙仁杰喊了一声,宋暖行了个礼,“将军。”
“先进来再说。”
“好。”
一群人进去,长孙仁杰让人把他们安排在旁边的那栋楼住下,宋暖等人则是带到了他的军营里。
进去以后,裴之安,箫季云才把人皮面具摘下。
看着裴之安,长孙仁杰并不意外。
他问:“夫人给你们的圣旨,接到了吧?”
“接到了。”裴之安回,又有点儿好奇,“将军都知道?”
长孙仁杰点头,“那是我们提前为了以防万一做的计划,如今用上了,那就从这里出兵,你们觉得呢?”
几人点头,裴之安却道:“将军,舅舅为什么要把皇位传给我?”
“王爷觉得,那么多的皇子里,有谁能做好明君?
几个年纪稍大些的皇子有各自的家族,他们把母家的家荣耀看的比天下还重,这也是为什么,皇上迟迟未立太子的原因。
把皇位传给王爷,王爷最起码能保证离国百姓的生活,能以天下为重……”
说完,长孙仁杰又看了他身后的夜幽一眼,“若是夜幽公子愿意认祖归宗,这皇位,不也就有人坐了。”
夜幽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不要。”
那个位置,他才不想要。
裴之安无奈的点头,“那我们现在起兵一路杀回京都,百姓岂不是又要遭受无妄之灾。”
“我们从军营开始出发,十二座城,只要他们愿意开城门我们肯定不会制造杀戮,每到一座城我们就留两千士兵守卫,等到京都时,我们的几万士兵足够攻城,我初步估断,只有京都才需要费些心神。”
“攻城还是有些许难的,他们有火药。”箫季云蹙眉道。
“火药有的再多,总归是有用完的时候,我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长孙仁杰说完,对裴之安问:“玉玺和龙符带了吧?”
裴之安点头,“都带了。”
“军营里,将士们只认皇上的玉玺,若是想要调动军队,就只有龙符才可以,走吧,我带你出去!”
几人全部出去以后,将士们也都纷纷的上前了。
长孙仁杰用着内力,确保自己的声音被在场的人听到。
“想必诸位将士们都知道,如今在京都里的新帝是三皇子,三皇子和太傅勾结,杀害皇上陷害其他朝臣,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留下圣旨,扶安亲王裴之安称帝,有玉玺和龙符为证。
将士们,太傅谢文峰谋杀皇上,导致皇上如今深陷囵圄,不顾百姓苦难将赋税提到五成,若是我们不把贼子绳之以法,日后离国百姓将会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中。
皇上昏迷前让位安亲王,安亲王裴之安为新帝,宋暖封为贤亲王,我们要拥护新帝,一起攻入京都。”
“拥护新帝,拥护新帝!”
将士们其实在看到玉玺和龙符的时候,就差不多可以猜到了。
一般的皇上都不会把皇位让给其他人,都是让给自己的子嗣,可太傅和三皇子丧心病狂,几乎把后宫里的皇子们都杀光了,哪里还有其他的子嗣。
若是拥护安亲王,倒也不是不行。
何况宋特使都被封为亲王了,是不是皇上的子嗣,有那么重要吗?
这个天下,谁能让百姓过的好,能让将士们不受到那么多的伤害,才是最合适的。
诚然,其他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将士们此时的心情也达到了最高。
他们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之前宋特使教他们种的地,朝廷没有拨过任何的军饷到边境,若不是因为有宋特使的帮助,他们这十万士兵,都会死在这里。
白骨铮铮,又会有谁记得他们呢?
在那长达一年多的极寒天气里,他们幸好有宋特使让人送来的药草,才能安然的度过。
想到宋特使和安亲王为百姓做的,再想想朝廷换了新帝以后对边境将士的不闻不问,将士们此时的心情也更是激动,拥护新帝这四个字,喊得更响了。
冬日,原本是最适合在屋内围炉吃酒。
可京都,太傅却一直都接到城池被攻破的消息。
长孙仁杰和裴之安,反了!
接到消息的太傅气急,因为裴之安被拥护为新帝,他有皇上的圣旨,还有他做梦都没想到的玉玺和龙符,皇上竟然全部交给了他。
他气急,可前线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短短的半个多月,他们已经攻破了八座城池,直逼他们而来。
还有四座城池,他们就要打到京都来。
其实,裴之安他们也不算是打过来的,而是百姓们主动打开城门的。
裴之安和宋暖当初赈灾,大部分的离国百姓都受到过他们的帮助,自然是不会反对,对百姓而言,谁能让他们填饱肚子,谁做皇帝一样。
第九座城池,第十座,第十一座……
毫不意外的,他们在后面的十多天里,又攻破了最后一座城池,他们最后要攻破的,就是雁城。
雁城是去京都的必经之地,之前的十一座城池好攻破,是因为没有多少太傅的人在,百姓们群情激奋,根本就拦不住。
只要他们攻破雁城,很快就可以去到京都。
军队兵临城下,以长孙仁杰为首,裴之安等人都坐在了马上,穿着盔甲,就连宋暖也穿着盔甲,束着发,坐在了高大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