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许是没有明白下官的话,这位箫夫人便是宋姑娘,如此,少将军可还明白是什么意思?”
长孙长泽面色变了又变,他先是一惊,随即唇角便是勾起一抹笑。
而后说道:“正好,本将军有空,许久未和陈太医叙旧,那就去陈太医住的地方歇息几日。”
话一顿,又看向箫季云,“箫公子应该不介意吧?”
箫季云点头,“少将军不嫌弃家中粗陋便好,只是我娘子她胆小,还望少将军让我把她接出来。”
“箫公子,怕是对胆小二字有什么误解才对。”
长孙长泽说着,对着侍从说道:“去把宋姑娘带出来。”
“是的,少将军。”
等了会,侍从才把宋暖给背了出来。
看着身上的衣裳被换,脖子上还有一抹被勒红的印记,箫季云眼眸暗了暗。
陈太医自然也看到了,他对着箫季云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好。”
箫季云接过侍从背上的宋暖,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就出了门。
长孙长泽进房间里打包了行李,也跟了过去。
等他们一起回到虎头村,已经是下半夜了。
因着是半夜来的,马车的声音还是吵醒了一些人。
魏玉等人都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在门口等到了半夜,见到马车回来,这才一个个的站起身来,“是箫姐夫回来了。”
大家打开门,看着赶马车的箫季云,急急地问道:“箫姐夫,暖暖姐回来了吗?”
“嗯,在车里。”
箫季云停下马车,对着魏玉说道:“把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有贵客。”
“知道了箫姐夫。”
魏玉本想看看宋暖有没有受伤,如今箫季云说有贵客,他很快的就带着小天和小海去收拾了。
这动静也让清风明月都醒了,她们很快的下了楼,连眼神都没有给下车的长孙长泽,而是看着箫季云抱下来的宋暖,急急地问道:“姑爷,小姐她没事吧?”
“没事,睡着了而已。”
清风明月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姑爷和陈大夫饿了吧,我去煮碗面。”
陈太医年纪大了,折腾了一番倒是有些累了,他摆摆手说道:“别煮我那份了,老夫得休息了,太累了。”
“陈大夫您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们起来给您做。”
清风说着,陈太医也很快的回房间去了。
长孙长泽瞧着这些人,似乎感情挺好的样子,也都勾了勾唇,难得他清闲,那便留下来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
他想着,魏玉便已经过来,对着他说道:“这位公子,您的房间已经给您收拾好了,若是有什么缺的,您和我们说一声。”
随着魏玉他们进了屋,长孙长泽看到了他暂住的房间。
房间不大,胜在干净整洁,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是全新的,桌上放着一束花,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熏香。
“这就挺好的,有劳了!”
长孙长泽毕竟是世家公子,愿意同人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的。
“公子客气了,一会儿宵夜好了我给您端进来。”
“无妨,就在外面吃。”
他说着,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清风已经煮好了面,正准备端过去时,身后突然站定了一个男子。
她抬眸就看到男子挺拔的站在自己身后,她往后退了一步,“公子,面已经煮好了,公子还是去隔壁坐着吧,奴婢这就端过去。”
“不必了,举手之劳的事,何必劳烦姑娘。”
长孙长泽侧身过去将面条端起,清风马上就端着另外一碗面,再把切好的卤肉也一并端了过去。
她一过去,箫季云也在。
他接过清风手里的面,“去歇着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好的,姑爷。”
清风很快回房,饭厅里就剩下箫季云和长孙长泽两人。
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吃完面,长孙长泽才站起身来,“箫公子,早些把人给交出来,本将军看在陈太医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们。”
箫季云低头吃面,没有回他。
见状,长孙长泽也没有逗留,转身就回了房。
把面吃完又收拾了碗筷去洗,箫季云收拾好了以后,才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宋暖没有醒,他摸了她的脸,看着她脖颈上那圈有些肿的红色勒痕,眼底里有怒意,更多的是心疼。
心里的那股怒火无处宣泄,最终,化作无数想要成功的小火苗,埋在了心底。
翌日一早,宋暖就醒过来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家里的床上,知道箫季云肯定过来把她带回家了,心里又着急的想要知道那个受伤的男人有没有送到长孙长泽那。
房间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她看着进来的箫季云,立马问道:“我……”
“没事。”
箫季云坐在床头,压低了声音开口,“人被转到了暗房里,你为何想要留下那人?”
“他给我下毒了。”宋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解药只有他才有。”
“等先应付完长孙长泽再说。”
拉着宋暖的手,箫季云细细的看着有没有哪里不一样,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宋暖反手握住了他,“我暂时没事,先别声张,免得大家都担心。”
箫季云点头,“饿了吧,先下楼吃东西。”
“你为何不问我昨夜长孙长泽他有没有……”
不等宋暖话说完,箫季云便把她拥入怀中,语气艰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他差点伤害了你。”
“他这个人很危险,小心些吧!”
“嗯。”
松开宋暖,箫季云又伸手摸着她脖颈上的伤,“还疼吗?”
昨夜擦了药,其实外面的红肿已经褪了,摸上去也只有一点点疼,可宋暖还是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昨夜长孙长泽掐她的时候,是真的有种想要让她死的感觉,那种窒息感,她到现在都还后怕。
箫季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他的手缩了回来,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单独去了。”
“这不是你的错,他毕竟是将军府的公子,我们避开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