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往前靠了靠,“你紧张什么?”
宋暖像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看着他,“你被人架着脖子难道都不紧张的?”
男子一时语噎,很快,便又说道:“你若是心里没鬼,又何必害怕?”
“你有病吧!”
宋暖是真的怒了,“我们素不相识,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里被你堵着,你手里还拿着一把剑,我都害怕你是个神经病把我给砍了。”
“柔弱的女子?”
男子冷哼出声,“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是有半分的害怕,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才不信!”
说罢,他伸手就扣住了宋暖的手,“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和我回去说。”
宋暖甩着男子的手,半晌,都没甩开。
她扯着喉咙就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礼了。”
早知道会遇到神经病,她就不让叶影离开了。
“你以为,那些人会听你的话?”
男子拽着宋暖就要走,却被刚刚赶到的叶影拦住,“你想做什么,放开暖暖姐!”
“情郎?”男子看了叶影一眼,再看着宋暖,“把你们刚刚救得那个人带来,到县衙来找我,我叫长孙长泽。”
听到名字,宋暖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把药给了叶影,说道:“先把药带回去,我暂时没事,让箫季云带陈大夫过来,他知道该怎么做。”
叶影应了一声,接过宋暖递给自己的药,又喊了一句,“暖暖姐,你小心点,我马上就回去和箫姐夫说。”
他心里其实着急的不行,但面前的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大人物,他也只能想办法先回去。
见宋暖点头,他又鼓起勇气来对着长孙长泽说道:“暖暖姐不是坏人,前几日叶大哥受了内伤,但我们都不是坏人,你别欺负暖暖姐,等我回去以后,我会带人过来给暖暖姐一个清白的。”
长孙长泽不想听这些废话,他看了叶影一眼,“我对她没什么兴趣,我只要她今日救得那个人,把人交出来我们一切好说,没有把人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宋暖听到这话,也是说道:“我说了,我家里的伤者只有我自己的家人,你爱信不信。”
说完,宋暖又看着叶影,“小影,回去别把事情闹大,不然明月心里该自责了。”
“我知道了暖暖姐。”
叶影点头,拿着药很快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长孙长泽拉着宋暖的手,回到了县衙。
他没有把宋暖给关起来,反倒是把她关在和自己的一个屋子里,静静的坐在桌前喝茶。
宋暖坐在地面上,心里也有些担心。
她当然知道长孙长泽要的人是她刚刚救得那个黑衣人,可她身上中了毒,本想等箫季云回来以后和他商量看看该怎么办,这就被抓了。
希望他们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陈太医毕竟是太医院的人,长孙长泽应该是认识的吧?
在地上等着,宋暖看着长孙长泽,说道:“你帮我松松绑,我想去上厕所。”
“别耍什么小心思,我告诉你,若是你逃了,我就让你的小情郎替你赔命。”
“他是我弟弟,不是什么小情郎。”
长孙长泽淡淡的瞥了宋暖一眼,然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带她下去。”
很快,有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劲装,把她的手脚都给松绑了,然后把她带到了茅厕。
宋暖是真的想上厕所,在厕所里蹲了一会儿才起身,又被带到了长孙长泽的房间里。
这次,那些人没有绑她的手脚。
她不敢坐凳子,就坐在了地毯上,见长孙长泽不说话了,自己也在一旁想事情。
叶影一个时辰以后才回到萧家,他总感觉宋暖是话里有话,一回到家,他就去找了箫季云,此时的箫季云才刚刚沐浴好,见他回来,问道:“买到药了?”
“箫姐夫。”
叶影把箫季云拉到了一旁,压低声音把宋暖和他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箫季云想的比叶影多,尤其是宋暖说要把陈太医带上,又着重的说了不要让明月知道,应该是真的出了事。
他想起刚刚陈太医和他说宋暖救了个人,这会其他人还不知道,便是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和其他人说,我会处理好。”
“箫姐夫,暖暖姐不会有事吧?”叶影很是自责的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暖暖姐。”
“这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真的抓错了人,我和陈大夫去去就回来,你别想那么多。”
拍了拍叶影的肩膀,箫季云很快就去找陈太医了。
陈太医在房间里,听到是长孙长泽,眉头稍稍簇起,“长孙长泽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现在也是军营里的少将军,职位颇高,不过好在老夫和大将军有些交情,这就去找少将军解释下。”
说罢,陈太医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过这人毕竟是尊夫人救得,我们到底是要带还是不带?”
“带去吧,救暖暖要紧,何况我们和他并不认识。”
箫季云说着,身后突然就传来一道低沉嘶哑的嗓音,“把我给献出去,你们那娇柔的小美人可就得死,我可是在她的身上下了毒,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解得了她的毒。”
转过头去,箫季云看着男人竟然已经醒过来了。
他伸手就想要去抓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你这功夫放在外面确实是能打的,可对我而言,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
箫季云明显的也被男人的内力所震惊到了,他自认自己的功夫还不错,可面前这个男子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内力却十分强劲霸道。
“箫公子,先救箫夫人要紧。”
陈太医是皇上派来的,自然也知道宋暖的身份,而且皇上说了,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第一时间保住宋姑娘,他自然是不会想其他。
“不把他带去,我们能救得了暖暖吗?”
箫季云问着,陈太医却是点头,“无妨,我会和少将军说箫夫人是无辜的,不管何时箫夫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