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最终难逃法网,三千块巨款最终张为民垫付了,倒不是说为了刘虎,若是为了他,三十块他都不乐意,可他提前批复货款是为了坑人,但不能让国家买单,所以他还是自己垫付了。
至于外人怎么猜测,说他资金来源不明之类的他也毫不在乎,谁还不认识几个牛人啊,就不能借点钱吗?大不了他扯出龙爷。
刘虎被判刑,而徐燕霞精神失常了,就是偶尔自言自语,呆呆傻傻,又很快恢复了,但情绪不好。
总之有点精神问题了,而过了年就是初春,这可是播种的季节,加上刘龙的事情迟迟没有答案,刘广鹏终于沉不住气了。
这天他来到了轧钢厂,张为民把他带到了厂门口,二人躲在大柳树下,一人一根烟,吧唧吧唧抽着。
“舅舅明天决定回去了,你明天可以回去住了,这几天麻烦你了。”
老舅刘广鹏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先是丧失长子,后又送小儿子去了监狱,他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还能硬撑着没倒下,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是我舅,不说这种话,别怪我大义灭亲就成。”
徐燕霞也不是一天之内疯的,所以必然是去过轧钢厂闹过的,刘广鹏很明显没办法阻止。
“我知道你也为难,你给你表弟批付货款,也是照顾他是新人,我懂。”
他虽然说着自己懂,但看着张为民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很明显,老刘兴许不是刑警,兴许不是破案高手,但他有直觉。
如果说大儿子公安已经给了明确答复,张为民没有时间作案,也没有时间联系他人作案,那么小儿子赌博,输光了所有预付款的事,他隐隐觉得跟张为民有关系。
虽然同样有公安介入调查,同样跟张为民关系不大,倒是,他对刘虎太照顾了。
是的,二人虽为舅舅和外甥,但二人的关系如何他心知肚明,尤其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小时候跟张为民可不是很友好,如今入城不足半个月,死的死,进局子的进局子,无一幸免就连自己的老婆都疯了。
要说跟张为民没有丝毫关系,他多少有些不信,但他似乎除了眼神复杂外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
“这都是他们的命,老舅不怪你,好好照顾自己和筱筱,我走了。”
拍了拍张为民的肩膀,丢掉烟头,站起身踩灭,然后落寞的离去了,佝偻的身影略显萧瑟。
看着刘广鹏逐渐远去,张为民神色更复杂了,他敢肯定老舅怀疑自己了,但他似乎并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似乎已经猜到他为何如此做了。
兴许老舅不觉得老大儿不是因为张为民,但老二的事,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刚刚的眼神就是表达的如此意思。
“唉……,别说我心狠,你们一家子,就不该来四九城,要怪,就怪徐燕霞贪得无厌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迫选择,毫无他法的小屁孩了,当年我敢带妹妹离家出走,就从不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气。”
是的,他当年难道不知道,十四岁的少年,领着一个小几岁的妹子离家出走,几乎等于找死吗?不,他已经是十四岁了,他很清楚,但他还是离家出走了。
“我只是把当初欠我的,还给他们而已,别怪我。”
此刻无论什么原因,看着刘广鹏的身影,他似乎并不是很开心,相反,他还有些心烦意乱。
但张为民经历过血腥杀戮,心智坚强,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当天下了班,他并没有回四合院跟舅舅一家告别,反而去了梁拉娣家。
“干爹,你咋来了?”
也不知咋了,虽然坑了刘虎但看到刘广鹏萧瑟的背影,他隐隐难受,兴许是尘封的回忆浮上心头,让他有些心乱,可看到大毛二毛以及三毛和秀儿纯真的笑脸,不带一丝伪装,他的心瞬间安稳了许多。
“想你和你妈了,来看看,咋了?不乐意?”
大毛二毛才多大,又是乖孩子,当然不懂这话的意思,见张为民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东西,开心不已,当然不会不开心。
讲真的,自打他们记事起,父亲的记忆就非常模糊了,而对他们这么好的,也就张为民了,加上本来就叫张为民干爹,他们又是没爹的孩子,自然把张为民当成亲爹了。
“赶紧进来,干爹给你们炖火锅吃。”
张为民今天带来了一个火锅和木炭,当然还有必备的蔬菜和羊肉片。
“干爹,怎么还有蘑菇?老师说蘑菇不能乱吃,煮不熟吃了会死人的。”
敲了二毛头一下,打趣道:“这是野山菇,是好东西,一会给你们尝尝。”
张为民下班时间跟梁拉娣相仿,只是梁拉娣没有自行车,而张为民骑车很快就到了他家。
时间不久,梁拉娣回来了,听到动静四个孩子蜂蛹出去接她了。
“妈,我干爹来了。”
一听张为民来了,梁拉娣顿时有些心慌慌,想到那天的疯狂,她不仅有些面红耳赤,走路都轻飘飘的了。
“你……,你咋来了?”
梁拉娣被四个孩子拉进了房间里,就看到张为民大马金刀坐在座位上,木炭已经点燃,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水蒸气。
“当然是想你了,就来了,怎么?你不想我?”
一听这话,梁拉娣更是手足无措。
“别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
她这话,软绵无力,丝毫没有震慑力。
见她害羞不已,张为民也不逗她了,赶紧起身,拉着她坐下。
“行了,别站着那里了,赶紧坐下,吃饭。”
蔬菜,羊肉卷,还有肉丸子,都是现成的,直接往火锅里一放,搅拌一下,等会就能吃。
人家人都来了,她也不能直接赶人,只能心存警惕的坐下吃饭。
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他就是不走,还哄着孩子睡觉,给几个娃讲故事。
梁拉娣赶了几次这家伙都无动于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等几个娃一睡着,他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一把拉过梁拉娣就往她的房间里拽,梁拉娣是又紧张,又羞愤,但又不敢大声喊。
俗话说,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经历过一次后,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只是房间外就是四个孩子,梁拉娣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任由张为民在她身上施展十八路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