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回来,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刚刚回了四合院,门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在那里四处张望,阳光照射下,显得十分青春靓丽。
“徐婉蓉?你怎么过来了?”
是的,来的人正是消失过一段时间的徐婉蓉,这丫头是个死心眼,之前张为民一直拒绝采访,这丫头就穷追不舍,身为报社记者,却没有事情可做,反而缠着张为民不放。
“听说你回来遇到了麻烦,我过来看看,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其实……,如果需要,我父亲应该能帮上的,他在宣传口工作的。”
张为民瞧得出,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说出自己父亲的,甚至是在什么地方工作都说了,看她一脸为难,吞吞吐吐的样子,想必她父亲必定身居高位,这才如此。
“不必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没事了,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既然徐婉蓉来了,带回四合院显然不合适,免得有人说闲话,他索性带对方去涮火锅,毕竟从下了火车,他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徐婉蓉还有些发懵,“解……解决了?”
她之所以知道,还是听自己父亲秘书的小跟班跟她说的,怎么说呢,秘书的小跟班,是秘书的侄子,她父亲的司机请假,临时找个人代劳的,按说这种事轮不到秘书侄子,毕竟那么大官,是有司机班的,一个班几十人还是有的,可最近事情比较多,经常加夜班。
她父亲又是一个不太愿意麻烦别人的人,毕竟这些司机并不是他的专属司机,而秘书的侄子喜欢自家闺女,老头是知道的,他死乞白赖要当司机,老头就同意了,用他的话讲就是给年轻人机会,年轻人的事,他不管,自家闺女喜欢就成。
当然,说秘书跟徐婉蓉家没点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不然秘书的侄子凭啥死乞白赖?就凭你脸大?
也正是因为这样,秘书侄子跟徐婉蓉也是从小相识的,所以说起话来就毫无顾虑了。
按说徐婉蓉从不打听父亲的事,可无意中得知了一个人名,“张为民”原来父亲这几天开会,就是因为此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张为民召开的,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宣传部如此大张旗鼓?张为民何德何能?当然不是因为张为民能打,而是因为敌特深入悄无声息,内奸不除永无宁日。
这时候张为民的铁血手段,反而成为了一种另类的态度,面对奸细,面对敌特,就要用雷霆手段。
那么这个态度是表达了,可如何让宣传部门搞宣传呢?总不能直白说张为民徒手杀死五十名敌特分子吧?
既要表达张为民面对敌特那种铁血手段,还不能暴露太多信息,这就为难了。
张为民已经是全国劳模,一等功荣誉获得者,已经属于全国榜样,而国内也需要这样的榜样,很自然的,他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当然这也是国家对他的肯定和能力的认可,否则就秘而不宣了,怕报复吗,可张为民几次表现十分亮眼,这让国家打消了部分顾虑。
“你的事情,不是闹得挺大的吗?这么快就解决了?”
徐婉蓉小跑几步追上张为民,急切问道。
看了徐婉蓉一眼,看来这丫头没骗自己,不是她捕风捉影,而是确实知道他都干了什么,这才知道他可能面临麻烦。
不管她接近自己目的为了什么,但人不能不懂事,这落井下石人多,雪中送炭的却少得可怜。
对方能如此,说明确实挺关心自己,为此还不惜去求父亲帮自己。
哪怕他不需要,但人情还是要接着的。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随便询问了几句,就放我回来了。”
张为民并不想直言不讳的说什么实话,反正他知道自己不会出事就足够了。
“别想那么多了,走吧,带你去吃火锅。”
不一会二人有说有笑来到了东来顺,点了几斤羊肉和蔬菜,二人边吃边聊。
“我知道你想采访我,想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不过要采访什么,你的听我的。”
吃了一半,张为民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徐婉蓉都没反应过来。
“真……,真的?真的可以采访你?”
“骗你做什么?再说,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也懒得跟你兜圈子,也省的你天天去四合院蹲我。”
听到这话,徐婉蓉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心想本姑娘去蹲守你,别人还巴不得呢,你还嫌弃上了?
于是吃过饭后,就开始了采访,还好徐婉蓉作为实习记者,有个好习惯,她包包里时常放着一台相机,是那种非常小巧的,简称特工相机,是在她毕业加入报社时,父亲送的。
今天第一次派上了用场,平时都是用大相机的,毕竟这种小巧的相机,交卷实在是有些昂贵。
但今天不得不用了,好不容易对方答应了,于是二人经过商讨,讨论了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进行采访。
时间如梭,三天后,某某日报登上了头条,报纸上的相片用的就是张为民神色淡然坐在东来顺的座子上的一张照片。
有关于他的一切,也是从小时候开始从新报道了一次,怎么一步一步从采购员经历过怎样的坎坷,在不到两年内做到了轧钢厂副厂长的位置上,又是如何当上了全国劳模并且荣获一等功荣誉,当然关于军功就是一笔带过。
这离奇的一幕,让四九城内许多人感到不可思议,从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一步一步走上了高位,不畏艰难,为国家立功,为祖国争光,确实激励了许多人奋发图强。
只是这和谐的一幕,传进了某个村落,情况却变了。
“孩子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爹,这报纸上的人,很明显是那个小畜……,不是,是表哥,你看,咱是不是找找他去?让他给我们哥俩安排两份工作,这样咱俩就是城里人了,而且还不用去支援大西北了,您也不想我们哥俩离您远去吧?”
“这表哥一个人在厂里,身边肯定没有自己人,我们兄弟俩怎么说也是他亲表弟,到时候随便给安排两个科长当当,我们也能帮他一把啊,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