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家的情况,院里人也都清楚,自从贾东旭去世,一家人全靠秦淮如养着,这贾家嫂子还每天吃药,孩子也需要上学吃饭,秦淮如一个寡妇,是顾的了家里顾不了厂里,对几个孩子也确实疏于管教。”
“贾家嫂子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疼孙子,隔辈亲,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也是事实,但平心而论,若换诸位,怕是也想把最好的都给自己孙子吧?毕竟这孩子也确实命苦,早早没了父亲。”
“如今这孩子犯错了,也希望院里人能看到贾家的不容易和客观存在的事实,将心比心,谁也未必会做的比贾家好,我们三个大爷商量着,看看能不能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错误已经犯了,贾家必然不会疏于管教了,毕竟小孩子犯错,常有的事,谁小时候不调皮捣蛋啊?”
“这样,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再给孩子一次机会,如何?”
好家伙,不愧是道德绑架一大爷,这话太有水平了,几句话让你无话可说,贾张氏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事实,因此更加疼爱孙子也是可以理解,舍不得打也是人之常情,这事没法反驳,因为换做谁都这样。
别说爷爷奶奶隔辈亲疼孙子天经地义,就是父母有一个死去,也会把所有爱都给孩子当做补偿,比如某些离异的,丧偶的,那真是很疼孩子,当然也分谁,但常理确实如此。
而秦淮如的人设本不该如此,毕竟她一直是识大体,孝顺婆婆,勤快能干的人设,必然院里凭啥都借给她家东西?还不是秦淮如为人表面上过得去,让你挑不出理来?难不成冲着贾张氏会招魂啊?
张为民不是带公安找到了赃物吗,摆事实,讲道理吗?那就跟你摆事实,讲道理。
秦淮如确实是忙的脚不沾地,白天工厂,晚上洗衣做饭,伺候婆婆,哪有时间管孩子?这就像跟你说孩子功课父母忙工作没时间督促差不多。
一大爷摆的事实的确存在,但贾家不一样,她家是发现了也不会训斥,反而会夸赞,所以这些事实,既存在,又不存在。
但你拿不出贾家故意鼓励棒梗去偷的证据,只能归于疏于管教上说事。
王炸啊,一大爷直接名牌,打了一手四个二,一把王炸,你都副厂长了,总不能罔顾客观存在的事实,不给孩子一个机会吧?毕竟人家贾家没说不承认偷东西啊?这不是已经在商议赔偿了吗?
就问你一个副厂长给不给孩子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你说是不是王炸?不给?公事公办?院里说你不近人情,欺负人家孤儿寡母都不过分,毕竟人家不是有意犯罪,只是客观存在的问题导致了疏于管教。
“张为民同志,你的意见呢?”
你看看,我四个二打出去了,该你出牌了。
其实不用举手表决,院里人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能看到混的风生水起的张为民吃瘪,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他是副厂长不假,可院里没有赚到任何便宜啊。
不要说便宜,人都很少见到,一大爷,二大爷下台,张为民就不在,在院里闻到肉味才知道他回来了,如同一个透明人。
“既然一大爷讲了一些客观事实,那我也说说。”
“这一大爷讲的客观存在的事实,我看不尽然,棒梗偷东西不是第一次吧?难道给棒梗改过自新的机会非要我张为民给?许大茂家里的鸡不是棒梗偷的?”
“那时候贾家怎么不说严格管教?是没时间?还是根本管教不了了?”
“若说能管教,那我家就不会被偷,事实证明,贾家的教育出了问题,偷一下傻柱也就算了,那是他乐意,别人也管不着。”
“可他不仅偷许大茂家的吧?在座的各位谁没被棒梗偷过?虽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但诸位没发现吗?从一根筷子,一个碗,到许大茂家一只鸡,如今到我家几十斤米面,锅碗瓢盆。”
张为民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
“诸位,小时偷针,大时偷金的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呢,经常不回院里住,在座的也都知道,那点东西对于我而言,我也不在乎,可诸位也能不在乎吗?我不怎么回院里,完全可以吃多少,拿回多少,他能偷我什么?锅子?我可以借三大爷家的吗,相信三大爷肯定乐意借我。”
“到时候他偷不到我的,你们猜,他会偷谁的?这棒梗可是一点一点长大啊,你们还指望几年后的他只偷针头线脑吗?”
“要我说,既然贾家教育不了,不如进少管所教育一下,以免往后偷了大件,那可是几十年牢房啊,我这也是一片苦心啊。”
他话音落下,有一人不干了。
“张为民,你说棒梗就说棒梗,扯我作甚?”
跳出来的赫然是傻柱,如今傻柱还没恢复厨师身份,还在打扫厕所,厨房一直是马华几个徒弟挑大梁。
这李副厂长在位时也是忍着享受口腹之欲的心,死死按着傻柱,不让他翻身。
不过如今杨厂长上位,傻柱的好日子也快来了。
毕竟他跟杨厂长是一派的,不然也不会被食堂主任刁难,却有胆揍李副厂长了。
毕竟食堂主任是李副厂长的人,如今李副厂长进去了,之前的惩罚,如今也该沉冤昭雪了。
所以傻柱又觉得他行了,可他也不想想,自从他打扫厕所以来,秦淮如就很少理他了。
别看傻柱因为带饭盒被抓,罚他打扫厕所,他却是甘之若饴,只是没饭盒,见秦淮如的机会就少了,秦淮如也不傻见了面还是会冲他笑笑的,只是没之前热情了。
所以今天的事情,他才没有第一时间跳出来,可张为民提了他,他当然不干了。
“柱子,你给我坐下,今天不是说你的事。”
一大爷发话了,这傻柱,没轻没重的,还以为人家张为民是当初的科长吗?如今主任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张厂长了。
傻柱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张为民甚至懒得开口,这就是个混不灵,可他想翻身,不可能的,杨厂长跟他亲?有比自己跟亲吗?
“诸位,棒梗已经十五六岁了,不小了,有的家庭已经是顶梁柱,在轧钢厂上班养家了,这时候说给孩子一个机会?那我算什么?我只比棒梗大三四岁而已啊。”
好家伙,张为民也直接王炸,这一句顿时让人群不淡定了,他不说别人都快忘记他的年纪了,是啊,人家不过十九岁,还不到二十岁啊,也不大他棒梗多少啊。
让比棒梗大三岁的人说给孩子一个机会,难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只是张为民的所作所为堪称传奇,进厂一年多,一步到位,到了副厂长级别,这里面有他诸多荣誉加身的原因,还有他帮着全市工厂解决粮食危机的问题,但不管怎么说,院里没人把他当个孩子看。
人群炸了,可贾家以及几个大爷却唏嘘不已,贾家更是慌了。
“为民啊,秦姐求你了,给我们家棒梗一个机会吧,我十七岁进城嫁给贾东旭,如今棒梗也十五六岁了,都怪姐疏于管教,如今你东旭哥不在了,我不能看看他儿子进少管所啊,这样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好家伙,贾东旭禽兽啊,十七岁就结婚了?怪不得秦淮如如此风韵犹存,三十来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咳咳……,秦姐,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不过棒梗可不止偷了东西,还在我家搞破坏了,我棉被上全是尿,这可不像十五六岁的人干出来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