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冉秋叶温存着缓缓睡去。
第二天,张为民就去了轧钢厂,而冉秋叶则去了棉纺厂上班,张为民给她解释了她们科长的用意,她倒是不觉得她们科长莫名其妙了,对他的行为也有了一定认知。
虽然很不想承认她是走后门进去的,但那是事实,也不得不承认。
何况就像张为民说的那样,过几个月就送她去香江养胎了,现在也不过是想多陪陪她才让她留下的,何必那么计较别人怎么看她?
等她释然了也就轻松了许多,迈着欢快的步伐去了棉纺厂。
再说张为民,他已经到了采购科。
“哟,副科长,稀客啊,今天竟然露面上班了?”
张为民不明所以的瞅了说话的那人一眼,这个人他貌似不认识,但这淡淡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他来不来上班,跟此人有什么关系?怎么还变阴阳人了?
张为民没有理会他,径直进了办公室,倒不是他不想搭理,而是这个人知道他的信息和名字,但他却不认识人家。
而这个人貌似不是采购科的吧?他虽然爱摸鱼,但采购科都有谁,他还是记得的啊。
所以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他没有冲动,回头打听一下此人的信息,再好好教教他这种阴阳人做人不迟。
见张为民只是瞅了自己一眼,没有搭理自己,也没有表达什么不快,反而若无其事的进了办公室,那人顿时不忿,冷哼一声。
“有些人,以为自己立了功就可以为所欲为,消极怠工,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傲慢的很,真不知道厂领导的是怎么想的?”
他在外面阴阳怪气的嘀嘀咕咕,其他人装作没听到,埋头干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张为民虽然官运亨通,也十分会做人,但那是对上面,对办公室的这帮下属,人家可是没什么表示,升职加薪都没请客,也没和办公室里的人有太多接触。
这时候有人出头喷他,其他人当然不会出面维护,反而看起了热闹。
张为民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应,反正隔着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打给了邢科长。
询问了外面那个人的身份,毕竟张为民进来时,他是坐在办公桌上的,说明是来这里上班的。
“邢科长,这么说这是一个关系户?指名道姓来咱们采购科的?”
“哎哟,当然了,我干嘛骗你啊,不过安排工作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要不张副科长安排一下?”
“呵呵,行吧,那就交给我了。”
说着张为民挂了电话。
“杨立广,杨厂长的亲侄子,喜欢广播站的于海棠,因为听人说于海棠给张为民送过好几次午饭,从而嫉妒生恨。”
这不就是一个纨绔吗?
有点意思,虽然于海棠有很多追求者,但按他的记忆来说,不记得原著里有这么一个人,看来是自己的蝴蝶翅膀有起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这也不奇怪,现在的人都是兄弟姐妹五六个,属于正常的,杨厂长有几个兄弟和侄子并不奇怪。
要是家里有事,来厂里找自己叔叔,碰到了于海棠,被她的容貌迷住也不奇怪。
毕竟于海棠身上那股子清纯的气息,就像是大学生,能让任何一个少年荷尔蒙爆棚。
那么在得知这么一个大美女在自己叔叔厂里的他,想要进厂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情有可原的。
“唉……,可惜啊,你来的太晚了,要是提前几个月来,没准都把证扯了,可现在,这厂长的子侄和旅长的儿子,于海棠还是分得清哪个更好的。”
这时候的于海棠,想的应该是怎么和钟跃民或者袁军接触,从而看看哪个更好,而这位可怜的杨先生肯定是碰了钉子。
以于海棠的精明,哪怕拒绝也不会太直白,毕竟是厂长的侄子,这要是因此记恨上了自己,她岂不日子难过?
所以,她肯定会用委婉的方式,而上次自己把她介绍给两个大院子弟,她虽然赚了,但看来并不感激,反而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毕竟你委婉拒绝一个女孩子,自己说就是了,自己不想要,把人家介绍给兄弟,就过分了她是没人要的嘛?
“哈,女人,看来老子这是遭报复了。”
张为民敢肯定,绝对是于海棠搞鬼,让外面那个傻缺来烦自己的。
她送饭的事,也可能是她故意想办法透露给那个傻缺的。
目的就是给自己找个麻烦,报复自己一下。
“唉……,哥也很无奈啊,哥也想左拥右抱啊,可现实不允许啊。”
摇了摇头,至于外面那个傻缺,他根本没在意,仗着自己是厂长的子侄罢了。
真以为自己会怕了他?别人或许会忌惮厂长的关系,从而唯唯诺诺,甚至巴结讨好,可自己又不怕,他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何惧之有?
“打开坐标,张为民瞬间出现在薛五院里。”
“咦,大哥,你怎么来了?不是,我关着门了啊,你怎么进来的?”
“啪,朝着对方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进去说,张为民也不管他,自己直接进到了房间里。
“这几个人正在打牌,见张为民来了纷纷起身。”
“行啊,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大白天的,不出去找点事做,在这里打牌?”
嘿嘿,这不是阴天吗,无事可做,打打牌。
“行了,我没时间废话,帮我揍个人。”
“小事,是不是上次那个叫什么许大茂的?”
“不是,这次是新人,嘿嘿,这小子喜欢我们厂的厂花,把我当情敌了,跑我跟前阴阳怪气,不过他是我们厂长的子侄,我不好自己出面。”
“哈哈,行,不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青年吗?揍一顿,小事。”
嗯,多找几个人去,散在四周,摸清周围的情况在动手,免得被人阴了。
薛五不解的看了张为民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们人多,到时候带去二三十号人,也是轻轻松松,散在每个角落,查看一下四周是否有人藏匿,还是很轻松的。
这也是张为民谨慎,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怕公安摸清他的套路,万一是因为许大茂的事情,公安找人帮忙,钓鱼执法呢?
一大爷刚刚说情,许大茂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放松了警惕,另一边就有人来故意找茬,万一他故技重施,找人揍他,是钓鱼执法,那就没得跑了,多带几个人,哪怕是圈套,也能摸清,哪怕没发现,人多也能把人揍了后轻松离去。
他就不信公安钓鱼执法会出动数百人。
何况派出所也没那么多人啊。
“小心点,没有错,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是有人设套,来个钓鱼执法呢?”
和张为民在一起久了,有些新词,哥几个也能听懂。
薛五何等聪慧,张为民一提醒,他就听懂了,点了点头。
看来去三十人不行了,保险起见,五十人吧,反正自己这边有近百人,去五十来人,哪怕是个圈套,也能挣脱圈套全身而退。
讲完了,张为民翻墙出去,出去的瞬间直接消失在了胡同口,人又重新出现在了办公室。
不是他暴力,不是他不想动脑解决,只是这么一个可怜的小瘪三,被人利用还不知道,还是被女人利用,这种货色,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陪他玩。
既然得罪了自己,就让薛五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就是了。
不过下次就不能再如此了,毕竟公安也不是吃干饭的,何况他之前的身份,张所长是知道的。
这要是得罪自己的都去了医院,公安能不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