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长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
“哈哈,主要是我看不惯这个教会很久了!”
五人还没走几步,就有几个穿着铠甲手持长剑的大汉将他们拦住,“教会已经夜禁,你们为什么强闯?”
还有人补充道:“根据教会协定,除了特殊情况,教会不受外界辖制,你们这种做法我们会上报教会总坛,到时候自然有人问责你们。”
“吓唬谁呢!”
沈司长直接说道:“接到举报,你们私自扣押自由民,涉嫌非法拘禁,我们过来是办案的,别说你上报教会总坛,我还要上报公共管理会,到时候封了你这个破教会。”
远处传来脚步声,声音由远而近,“咳咳,沈东啊,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何必说这些伤人的话,来我们这里的,都是信奉神主的良善之人,我们怎么会私自拘禁呢!”
此人一身长袍,人过中年但保养的很好,脸上一片温和,“洪伯,只不过是贵府公子突然发病,所以孙夫人不放心孩子,在教会住一晚上,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
“不好意思,孙家人不习惯在外过夜,再说了,夫人寡居在家,在外过夜对她名声不好。”
“洪伯说笑了,名声?她还有什么名声。”
“你找死,白钰。”
洪伯冷冷的看了长袍男子白钰一眼,“带我们去见夫人。”
“夫人已经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会亲自将夫人送回去。”
洪伯没有再看他,转而看向沈司长沈东。
“如今看来是证据确凿,既然如此,我正式对你进行拘捕,相信白牧师不会反抗吧,毕竟我真的会打死你!”
“你们啊!”
白钰想了想,也没有再拒绝,“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不过一会儿可别后悔。”
就这样,队伍越来越大,但陆朝阳明显感觉到洪伯的心情凝重了几分。
“那个东西是什么?”
陆朝阳悄悄指着里面最高的一个雕像问道。
这个雕像不是人形,反而像是一种奇异生物,有点像狼,但却只有三足,头顶还有几根尖刺。
“那是教会的圣物……”
洪伯还要说话,却被白钰打断,“这位小兄弟面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啊?”
陆朝阳看了白钰一眼,没有说话,洪伯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终于,他们来到了教会的后院,夫人就在这里。
“洪伯,你来了。”
夫人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看来高公子今天是留不下我了。”
高远威叹了一口气,看向沈东,“沈司长,今天你从这出去,我保你一个进京进修的名额怎么样?”
沈东笑道:“高公子,要是别人说这话,我早就一大耳瓜子抽过去了,但你说这话,我是信的。”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只是可能要让高公子失望了,孙家与我有恩,你是知道的 。”
“不就是你这个司长是他生前安排的嘛,你进修回来,这个司长你估计都瞧不上了。”
听了这话,沈东神色一正,“不,不是这个司长,孙主政生前与我最大的恩德,就是为我手下十八个兄弟正名,还了他们一个清白,也给了他们一个交代,至于司长,难道不是你们用来封我的口的吗?”
“想不到沈司长还是这么一个人,倒是我小看你了。”
高远威也不理洪伯,只是看向孙夫人,“夫人,您今天要是回去,这两孩子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在陆朝阳眼里,高远威身上就像笼罩着一层薄纱,有些像他的灵识,但他的灵识收发自如,而这个高远威就像是一直在维持着这个精神力场。
“那就是他们命该如此,我认了。”
孙夫人正是丰韵年纪,一身素装将她衬托的玲珑有致,不论是体态还是风情都是绝佳,除了眉眼略微显得刻薄些,几乎没有别的缺陷。
“都说虎毒不食子,为母有慈心,像孙夫人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你要知道,要是这么两个孩子死了,孙家断了香火,那一大堆人情可再也不会眷顾你了,留给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孙夫人都被气笑了,“可按照高公子的要求,我也是死路一条啊。”
“怎么会!”
高远威郑重说道:“只要你说出那件东西的下落,今晚我就带你回高家,到时候你若愿意,娶你都行,不比在这当个寡妇强的多,到时候这两个孩子我也视为己出,在金城,有我高家在,没有人敢为难你。”
“高公子,我是风月场的出身,你说的这些哄哄小姑娘还可以,哄我的话还是算了吧,再说了,笼中雀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偌大的产业我说了算,娃也有了,等他们长大了总不可能不管老娘吧?”
“你要不说,你那两个孩子可就长不大了!”
洪伯正要说话,孙夫人突然眉头一挑,“高远威,草拟吗草拟吗,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老娘,老娘都说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要怎样,你就是杀了老娘我也不知道啊!”
“那老东西就没告诉过我,我甚至连你说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高远威脸一沉,顿时整个院子都显得晦涩起来,“孙夫人,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洪伯,去把孩子带出来,我们走。”
洪伯点了点头,“好的,夫人。”
按照夫人的指向,陆朝阳跟着洪伯进了一个房间。
白钰站在高远威跟前,“公子,要不……”
“没意思了,回了。”
说到这里,高远威看着孙夫人说道:“希望明天,你的心跟你今天的嘴一样硬。”
他看着沈东,“你最好赶紧交辞呈,不然下次开拓荒野,我绝对会把你的名字报上去。”
“那就多谢高公子了。”
沈东一脸的无所谓。
“没想到孙老贼缝缝补补,还真留了点香火情,我看你们能将那东西藏到什么时候。”
高威远说完这话,走了几步之后,身影渐渐消失,就跟融入空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