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管苏景便带着那女子一行人来到了张兴住的院子前,很明显,张兴此时还在外边躲避那些去追他的家仆。
打开院门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那女子质问道:“人呢?你不是说他住在这里吗?那他人呢?”
见女子有些激动,管苏景连忙解释道:“先别着急,张兄怕是还在躲着你的那些家仆了解真想咱们稍等片刻,待甩开那些人后,他自然会回来。”
见此,那女子半信半疑道:“姑且信你一回,要是知道你胆敢骗本姑娘,本姑娘绝不轻饶!”
听着那女子的威胁,管苏景很是无奈,但人是自己带来的,自己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回道:“怎敢欺瞒姑娘?若在下所说有假,单凭姑娘处置!”
见此,女子也不再说什么,只好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甩掉人的张兴回到了小院。刚一到门口,就发现门是开的,想着应该是管公子来了,也不疑有他,直接推门进去。
听到院子里传来推门的吱呀声,原本坐着无精打采的女子立刻冲了出来,死死抱着张兴。
这时,张兴整个人都是懵的,这女人怎么会跑到自己家里来,他想跑,但是自己被抱着,根本跑不了,更何况此时,另外几个家仆也走了出来,将他围住。
他很无奈,只能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不管张兴说什么,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生怕他再跑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屋子里管苏景走了出来,原本还疑惑的张兴瞬间明白了,感情自己这是被背刺了。
看到管苏景,张兴指着他,不可置信地说道:“公子,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你?”
听到张兴的话,管苏景也是一脸尴尬,只好对那女子说道:“姑娘还是先放开他吧,我和他聊聊,这次绝不会让他跑了,你可以派人在门口守着。”
听到管苏景的保证,那女子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张兴,一脸幽怨地看着他,眼里还带着泪水。
见自己无处可逃的张兴,只能无奈地走到管苏景身边,然后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公子何故害我?”
听到张兴的质问,管苏景反问道:“你不该解释解释那女子是你何人吗?”
见管苏景发问,张兴看了看四周,悄悄地对管苏景说道:“她就是我说的那王家小姐!”
“王家小姐?”管苏景不禁高声说道。
见管苏景这般大声,张兴连忙说道:“公子小声些!”
一旁的女子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也是不满地皱了皱眉。
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管苏景不好意思地说道:“了解,了解。”
而后又觉得奇怪,便问道:“这王家小姐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怎么这般畏惧?”
听到管苏景的疑问,张兴不知如何回答,只说道:“实不相瞒,那王家小姐与我本有婚约在身,但此乃家族安排,实非我之本意,想到我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故此辞别了家中,独自一人来京城赶考。”
听到这里,管苏景双眼瞪得老大,似乎在怀疑张兴说的这一切,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也不是什么江州人士?”
见自己编的身份被识破,张兴也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其实我是徐州张家的次子,家父是户部侍郎张绍平,鸿胪寺少卿张开是家中兄长。”
听到这里,管苏景说道:“所以你也不叫张兴,这只是一个假名?”
这回,张兴也索性不装了,“没错,我本名张心,字翼德。”
“那你前几日那般样子也是在躲这王家小姐?”管苏景问道。
“额,其实这是我父亲安排的,他派人到京城各大客栈,告诉他们只要听到有叫张心的人去投宿,都要拒之门外,他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张心苦着脸说道。
“那前段时间在书坊的事也是令尊的手笔?”管苏景接着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我父亲倒是没有同王家人说。”张心回道。
这时,一旁的王家小姐说道:“那是我安排的。”
听到这里,两人算是明白了。
只听那王家小姐继续说道:“这负心的家伙,我把他约到徐州游玩,结果抛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好啊,张兄,原来我还以为你是落魄才子,没想到你还是个负心之人。你可骗的我好惨啊。”管苏景说道。
“唉,不是,我是真的不喜欢她,这让我怎么办嘛?”张心无奈地说道。
这时,听到这话的王家小姐愤愤地说道:“我哪里不好了?你这样嫌弃我?你说,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
听着那王家小姐这般说,一旁的管苏景都不禁动容,可那张心就是不领情,说道:“那你说你又喜欢我什么?我也改还不行吗?”
看这张心这样,管苏景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这傻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被人追着表白还不情不愿,要是这是自己儿子,怕不是要吊起来打。
“我是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的!”说完,那王家小姐便带着人走了,独留张心和管苏景二人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