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目光落在了唐明丰身上,淡淡道:“可以!”
唐明丰浑身一颤。
身为掌控一家市值过百亿集团的董事长的他,自然明白甄正业为什么会提名他当新任的家主。
这一切,唯一的原因就是陈二牛。
这个年少宗师,以一己之力镇压整个甄家的年轻人。
若是没有他,甄家凭什么将他这个弃子抬上甄家家主的位置,甄家虽然经此一劫,大为衰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甄家这么多年经营起来的人脉网络,掌控的资产都远远超过他的明丰集团。
唐明丰不是没有野心的人。
他当然想登上这个位置。
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全凭陈二牛一言而决。
宗师金口玉言。
只要陈二牛开了口,这个家主的位置便是属于他了。
此时听得陈二牛开口,唐明丰心神颤动,几乎不能自己,甄正业还未应声,他便是已经深深的拜了下去。
“多谢大师!以后明丰定当尽心竭力,为大师管理好甄家,大师若有吩咐,明丰敢不听从。”
唐明丰这话,让甄家的人境尽皆色变,几乎相当于把甄家卖给陈二牛了。
不过他根本不在乎。
甄家当年是怎么对他的。
当年他父亲和甄超争夺家主位置,被人暗中加害,郁郁而终,他也被甄家抛弃,远离天府市,到了桐陵市发展。
这些年来,他一直排斥在甄家核心之外。
和甄家现在这些人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他不在乎甄家的人怎么看他。
他只知道,自己只要紧抱陈二牛这条大粗腿就够了。
是陈二牛帮他上位,同样也是只有陈二牛的实力和地位,才能确保他的家主位置稳固。
至于甄家的人,怎么想的,根本无关紧要。
有陈二牛这个宗师在,甄家的人谁敢反对他。
甄正业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无奈。
把唐明丰弄上位,等于是把甄家卖给了陈二牛,日后甄家只怕是成为陈二牛的附庸傀儡了。
可是,就算成为一个宗师的傀儡家族。
也总比让甄家被人吞并灭掉的强。
现在甄家四面楚歌,只有把甄家绑到陈二牛这条大船上,才没有倾覆的危险。
“好,我现在正式提名唐明丰担任我们甄家的新任家主,同意的举起手来。”
甄正业说完,第一个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
下面的甄家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些人里很多是不甘心的。
可是看到坐在上面的陈二牛那双淡漠的眼睛,所有甄家人脑海中立刻闪过那崩塌的银龙崖,那毁天灭地般的打斗场面。
一个个颤栗不已,将自己的手缓缓举起。
看到所有甄家人都举起了手,甄正业点头道:“好,从现在开始,唐明丰就是我们甄家的第七任家主!”
下面的鼓掌声稀稀拉拉。
“唐菲,你过来。”陈二牛忽然淡淡道。
站在唐明丰边上的唐菲一愣,随后,快步走出去,用一种崇拜狂热的眼神看着陈二牛。
唐菲本来就对陈二牛心怀敬畏,在见过陈二牛与甄傲天近乎神话般的打斗后。
唐菲早已经敬陈二牛如敬神,彻底的变成了他的小迷妹。
陈二牛平静道:“从今天起,我收你为我的记名弟子,入我门墙,以后当记得尊师重道,若是你日后生出任何一丝叛逆的想法,为师绝不留情!”
唐菲惊喜得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她在上山的时候,曾经求陈二牛收她为徒。
甚至不惜se诱。
结果惹得陈二牛震怒,神魂震慑,拷问她的内心。
当时她意志不坚定,无法面对陈二牛的拷问,羞愧难当,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拜入陈二牛门下。
何况在见识过陈二牛的惊天实力后。
她对宗师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知道能拜入一个宗师门下是何等的艰难,机会恐怕比夺得高考状元还不容易。
谁能想到天降福音。
陈二牛居然愿意收她为记名弟子。
虽然仅仅只是个记名弟子,也让唐菲喜不自胜了,一旁的唐明丰急促道:“菲儿,还傻呆呆的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拜见师父!”
唐菲如梦初醒,猛地跪倒在地,连磕了九个响头。
把额头都磕肿了。
陈二牛并没有阻止,坐在那里,受了她九拜后,一挥手,一股无形气劲把唐菲托了起来。
淡淡道:“记住,你现在只是我的记名弟子,出去以后,不得报我的名号,什么时候,你经过了我的考验,才算是真正入我门墙。”
“是,师父,菲儿谨记师父教诲。”唐菲恭恭敬敬的说道。
甄正业目光一闪。
他这个老狐狸,马上明白了陈二牛这时候当着甄家人面收下唐菲为记名弟子,摆明了是给唐明丰撑腰了。
唐菲是唐明丰女儿。
现在唐菲成了陈二牛的记名弟子。
以后说出去,甄家家主的女儿是宗师弟子,甄家自然安稳无忧,再无任何外患。
只是,从此以后,甄家上下,只怕也只能尽心辅佐唐明丰了,否则,惹得宗师震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恭喜大师收得一佳徒,菲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看就聪明灵慧,能有此机缘,是她的福分,也是我们甄家的福分。”
甄正业恭维道。
陈二牛一摆手:“闲话就不说了,天色也不早了,现在你带我去甄家的密库看一看。”
他没心思在甄家多待,这里处理完后,便是准备拿着东西走人。
就在陈二牛前往甄家密库的时候。
一架从京城飞往天府市的飞机,在天府市机场降落下来。
三个人从飞机上下来。
这三个人在人群中显得十分的扎眼,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倒不是说他们容貌俊美无双,或者是大明星,而是他们的打扮。
其中一个穿着阴阳鱼的道袍的道士,梳着一个道髻,年约四五十岁,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他旁边是一个头上有六个戒疤的男人,穿着一件武僧的褂衫,大冬天的露出一边的肩膀,胸口挂着一串巨大的佛珠,每一颗都有兵乓球那么大,浑身古铜色,好像是寺庙里的罗汉,他脚步极为沉重,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轻微颤动起来。
第三个人是一个冷艳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穿着军服,而识货的人在看到这女人的肩花后,全都吓了一跳,这女人年纪轻轻,却是一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