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二牛那豪迈的吃相,韩书恒等人蛋疼不已。
几个女的则是乃疼。
你丫是几天没吃饭了,专门来蹭这一顿的。
韩书恒等人开始怀疑陈二牛是装疯卖傻故意耍他们,所以才点了这么多菜,但是看着陈二牛风卷残云,眨眼就被他干掉了七八盘菜,顿时又觉得这厮可能就是饭桶,这么能吃。
陈二牛暗笑,一边吃,一边把燕窝啊,鱼翅啊都放到杜娟面前,说道:“你也吃,多吃点,这燕窝啊,听说养颜呢,俺们乡下都没的,不过我吃着咋跟白木耳没啥区别,我看上面好几百一盅呢,杀猪呢,还有这鱼翅,还没猪肉炖粉条好吃……”
陈二牛一边吃还一般吐槽。
韩书恒差点吐血,不好吃你丫的吃的这么欢实。
看着满桌子的菜。
还有陈二牛的吧唧声。
大家都没了胃口。
李木晚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陈二牛。
她怀疑陈二牛就是昨天在花样年华大酒店看到的,和江大川站在一起的人,所以她才坐上陈二牛的车,可是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很小,能和江大川走在一起的人,会是饭桶一个?
韩书恒朝魏子轩,钟星,马世文使了个颜色,又朝那些酒瓶努努嘴。
几个都是经常混在一起的人。
一个眼神就知道做什么了。
三个人微微点头。
韩书恒打开一瓶轩尼诗XO,说道:“光是菜有啥意思,大家喝酒。”
“对,对,喝酒。”魏子轩也说道。
“陈老弟,大家第一次见面,喝一杯。”
韩书恒说着,倒了两杯酒。
“停,你还是叫俺哥吧,俺记得俺三叔的孙子的年纪都比你大,在村里都管俺叫叔,你这个叫法不对,你比俺还小呢,咋管俺叫老弟。”
陈二牛一边啃着一副水晶大肘子,一边摇着头,好像很不满意韩书恒不懂礼数的样子。
韩书恒被陈二牛噎的不轻。
你丫还想让我叫你哥。
你丫是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韩书恒差点想给陈二牛两个巴掌,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农民他还是第一次见。
苏美丽拉了拉他。
韩书恒狂吸了几口气,才压下暴走的冲动,今天这么多美女在场,尤其在杜娟和李木晚面前,他不能留下冲动野蛮的印象。
妈的,老子不跟你个臭农民计较。
等会老子不整倒你就跟你姓。
韩书恒心中狠狠的大骂了几声,脸上挤出一丝虚假的笑容,走到陈二牛身边道:“那陈……哥,那咱们来喝一杯。”
后面那个哥字几乎听不到,只有一个嘴型。
陈二牛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拿着酒杯晃了几下道:“这是啥酒,咋色儿跟尿一样。”
韩书恒嘴角抽的厉害,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洋酒。”
“来,干杯。”
韩书恒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实在忍不住揍这小子。
他一口闷了一杯。
他家里就是开酒店的,十三岁就开始喝酒,后来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酒场上练出了一身酒量,等闲洋酒能喝两瓶,一杯下去脸不红气不喘。
看到陈二牛没动静,韩书恒道:“陈……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你说啥,俺们乡下人会不懂规矩,你这是瞧不起俺啊。”
陈二牛大怒道,将酒一口喝下去。
忽然,脸色一变哇的喷出来,离的近的韩书恒被吐了一身。
“你干什么?”
韩书恒大怒道。
陈二牛语气更大,吼道:“我还问你呢,这味儿跟尿似的,我不喝这玩意,给我上白的!”
陈二牛的大嗓门震得韩书恒耳朵嗡嗡作响。
倒退了两步。
看到陈二牛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魏子轩站起来,按住了脸色铁青的韩书恒,微笑道:“不知者勿怪,陈兄弟要白酒还不好说,服务员,来几瓶白的。”
“我要茅台。”
陈二牛一副雁过拔毛的朝服务员喊道。
让韩书恒的脸色又青了几分。
很快,上来三瓶茅台。
韩书恒这时候已经调整过来了,冷笑一声,打开一瓶茅台,慢慢倒了两杯,一杯放到陈二牛面前,冷声道:“这次满意了吧,不要上了茅台,还找借口。”
“俺就不稀罕你们城里人,俺们乡下人都是实诚人,从不耍赖皮。”
陈二牛干脆的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韩书恒见他真的一口闷了一杯白酒下去,心里一喜,忽然看到陈二牛又做出一副反胃的样子。
吓了一大跳,猛地往旁边跳开,杯子的酒洒了一大半。
嗝~~
陈二牛打了个酒嗝,喊道:“好酒!”
说完,看向刚才狼狈跳开的韩书恒,一脸纳闷道:“你干啥,整猴戏啊,快喝啊,你不是要耍赖皮吧。”
我整你妹啊!猴你妹啊!戏你妹啊!
韩书恒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他哆嗦着举着酒杯正要喝,陈二牛说道:“停,你丫洒了一大半了,别以为我看不到,还说我找借口,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啊!
老天爷啊,来个雷劈死这混蛋吧。
韩书恒已经凌乱了。
一把抓起酒瓶,往嘴里咕咚咕咚灌了半瓶下去,要不是魏子轩见势不妙,拦住他,他能把一瓶茅台吹下去。
“草尼马,老子会跟你个臭种地的耍心眼,看到没,老子喝了多少,有种咱两对吹。”
韩书恒一口气喝了半瓶茅台下去,只觉得腹部火烧一般,眼珠子都血红了,瞪着陈二牛咆哮不已。
“韩少,韩少。”
魏子轩连忙拉着韩书恒出去:“我带他去抽根烟,钟星,世文,你们陪陈二牛喝。”
“我咋了,他咋那么生气。”
陈二牛一脸无辜的看着桌上的人。
苏美丽等人看着陈二牛和被魏子轩架出去的韩书恒,嘴角抽动不已。
她们和韩书恒也不是第一次聚会了,每次韩书恒都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充满贵族气质,还是第一次看到韩书恒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
可是,从头到尾,陈二牛好像也没真的做啥。
最多就是粗鲁了点,说话直了点。
这不就是小农民的本性吗?
总不好因为这个苛责陈二牛。
“来,来,我们喝酒。”
苏美丽起身,将包厢内有些冷滞的气氛带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