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昏迷很久,神魂离体,混混沌沌,可是刚才苏醒之前,他似乎看到一尊金色的高大身影,犹如巍峨天神,煌煌天威,口吐真言,将他从浑浑噩噩中震醒。
本以为那一切都是幻觉。
看到陈二牛后,他却感觉那金色身影的面容似乎和陈二牛极为相似。
只是当时金光璀璨。
他也无法彻底看清。
现在听女儿说是陈二牛救醒他,心里更是生出一丝古怪。
以老人浮生人世八十载的阅历和目光,本能的觉得两者恐怕并非巧合。
在听到陈二牛免费用百年老药为他续命后,潘振风内心的感觉更为强烈。
陈二牛并没有在医院呆多久。
为潘老爷子耗费了他不少时间,江大川的电话便已经打过来,陈二牛在电话里应了一声,和潘柔柔告辞,离开医院。
他拒绝了江大川派车来接的意愿,打了辆车,前往花样年华大酒店。
花样年华大酒店开业不足一月。
携着港岛小超人吴明泽的名头,和养生瓜菜的强大功效,已经一跃成为池洲市最火爆的酒店,高昂的价格丝毫不能影响各路富豪权贵蜂拥而至。
江大川同样选择了这家酒店。
当陈二牛抵达的时候,江大川正在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陈二牛下来,他连忙小跑过来,恭敬喊道:“陈哥。”
陈二牛点点头。
两个人进入门内。
楼梯前,数人正要上楼,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让开。
紧接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便是挤开了他们,将楼梯口霸占,恭敬的让他们身后的两人上去。
“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刚才被挤开的穿着纪梵希套装的少年脸色一变,喝骂出来。
能来花样年华大酒店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自然脾气都不小。
虽然这两人带着保镖,派头极大。
可是保镖他们也不是请不起。
站在少年旁边的一个极有派头的中年男子皱眉往那两人看去,忽然脸色大变,拉着少年退到一旁,低声道:“小俊,闭嘴,别说话。”
等那两个保镖后面的人走过去后。
中年男子才松了一口气般。
少年委屈的道:“爸,你干什么啊?我们凭什么让路。”
“你懂什么,你知道刚才走过去的是谁吗?”中年男低声骂道。
“谁啊?”
“那是海川集团的董事长江大川。”
中年男冷声道。
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海川集团在池洲市是人尽皆知的存在,江大川财大气粗,池洲市能惹得起他的人一个巴掌数的回来。
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清傲冷艳的少女便是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疑惑。
“木晚,你还看什么呢,人都走了,我们也上去吃饭。”
中年男喊道。
“哦,好的,姑父。”
少女跟上去,不过她眼神里依然有些疑惑。
刚才跟着江大川一起的人,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不过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江大川是何等身份,那个小农民怎么可能和他产生交集……
上次陈二牛进来只是二楼的小包厢,这一次,却是顶楼最高等的天级包厢。
江大川几乎把菜单都点了一遍,光是菜就不下五十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江大川忽然小心翼翼的说道:“陈哥,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
陈二牛发出淡淡的声音,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江大川。
眼神中似乎有两团金色的火苗跳动了一下。
江大川额头的冷汗渗了出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任何的小心思都无法逃过陈二牛的眼睛,一种后悔涌上心头,眼前这个可是掌控他生死的天人,他诚惶诚恐的说道:“陈哥,对不起,是我僭越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陈二牛淡淡道。
他早就看出江大川有事隐瞒着他。
若非江大川在安排杜娟上学的事上尚算尽力,他根本不会过来。
江大川迟疑了一下,说道:“陈哥,您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雄狮武馆的高雄请了一位高手。”
见陈二牛点了下头,江大川继续说道:“那高手叫做鲍雷,据说是高雄的师兄,这些日子以来,在地下擂台上不断挑战我们池洲各大势力,开始我们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黑拳高手过来赢些赏金,赚一笔就走,可是没想到此人是猛龙过江,这些日子在我们池洲市的地下擂台赛上一连胜了十九场,从我们手头赢去了大量的资金地盘,而且联合高雄,慑服了池洲市不少中等势力,现在雄狮集团已经闪电般崛起,成为我们池洲最强大的势力,此人野心很大,居然在三天前向我们池洲市各大势力发出挑战贴,说要成立一个商会,和我们在擂台上一决高下,输者要尊其为主,听其号令。”
“那又怎样,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池洲市这么多人联合起来,难道对付不了区区一人。”
陈二牛说道。
江大川满脸苦涩道:“如果能对付得了就不说了,此人简直如魔神一般,连子弹都能躲避,一掌能将一辆汽车打扁。”
陈二牛眼睛一缩,一掌将汽车打扁。
这已经不是肉体的力量能做到。
想到高雄便是一个黄级武者。
他的师兄,必然是一名武者。
可是能打扁一辆汽车,这等实力,比高雄不知道强出哪里了。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付这个鲍雷。”
陈二牛眯着眼睛道。
江大川连忙颤声道:“不敢,不敢,只是那高雄和陈哥你有仇隙,他儿子也被陈哥你所废,如今那鲍雷来势汹汹,我怕陈哥你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提前通知下陈哥您。”
陈二牛眯着眼睛,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
他和高雄的仇怨不是一般。
破了他丹田,又废了他儿子四肢,若是高雄真的一统池洲商界,此人肯定会来找自己麻烦。
“你们擂台赛什么时候,我到时候会过来看看。”
陈二牛淡淡开口道。“擂台赛就定在明日晚上,九龙山会馆。”
“我知道了!”
陈二牛点了点头。
和江大川又吃了一阵,陈二牛起身告辞。
走在路上,陈二牛暗暗思忖。
江大川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明白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所以高雄是个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