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您脉象康健，并未有异常之处。”
楚执素抱着疑惑请来太医把脉，得到了她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回答。
待太医走后，她眉目紧锁，在裴玄柳眼中就是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模样。
他跪着环住楚执素的腰，头枕在她的腿上，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
“主人，您的身体不舒服吗？”他凑过来道，“奴也略通医术，也许可以帮到您。”
只是楚执素想着的问题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口的，她不自然地别了别耳边的发道：“没什么，是你想多了。”
裴玄柳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
楚执素错开目光不去看他，“你又是怎么了？”
“主人，有时候奴也想成为您的朋友，这样就可以知道一点点，您心里的想法了。”
说着，他起身撑着身子，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他温柔地别好她两侧的耳边发，仿佛不再允许她做任何掩饰的假动作。
“请看着奴，主人。”
楚执素转过眸，见她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后退，他进一步靠近了她，冷梅香袭进了她的鼻息，他的一缕银发也落在了她的嫣红的唇上。
“你再以下犯上，别怪本宫不客……”
楚执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捧住脸吻了上去，便也不再说什么，索性闭上了眼。
吻住之时，楚执素发现他的舌下似乎压着一颗小小的珠子，随着他进展开的攻势，那颗珠子随着他的舌尖游移到了她的口中。
她一惊，生怕那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被她咽下去，只好动起舌头来将它推出去。
此举正应裴玄柳意，见将她调动了起来，正好加深了吻，得以与她唇齿交缠。
每每当楚执素意图歇下之时，那颗珠子总会被渡进来，让她不得不动起来挪走它到裴玄柳那边，也顺势达成了裴玄柳的目的。
那颗珠子渐渐化了，一股甜味蔓延开来。你来我往之间，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楚执素有些腻烦了，一把将他推开。
“你！卑鄙！”
楚执素以袖捂唇瞪他，事到现在她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知道她被吻时从不主动迎合，便设计了个渡珠子之法，让她不得不动。
好深的心计！这个可怕的疯子！
“这怎么能算是卑鄙呢？”裴玄柳笑道，“主人，那只是一颗小糖，咽下去也没事的，是您太过于紧张了。”
看到楚执素虽然懵了片刻，但脸上还是怒色不消，他在她额上再度落下了一吻。
“主人，您实在可爱。”
瞧裴玄柳一脸满足的神色，楚执素久违地拽住了系在他脖颈间充当狗绳的纱巾，“是吗？看来还是本宫太纵容你了。”
“在这里跪一个时辰。”
裴玄柳上次被罚跪已是几月之前的事，此番看来楚执素是真的怒了。
得了楚执素的命令，他顺从地罚跪，反正平日里也大多数时候是跪着，这些惩罚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
采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裴玄柳低头跪在一侧，而楚执素偏向另一侧，正悠闲地喝着茶，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奇怪。
“主子，出影阁追查了信件失踪之事，还是毫无头绪，从送信人到秦府收信送信的门房婢女，都没有问题。”
楚执素放下了茶盏，“那它们是自己长翅膀飞了？古怪了倒是。”
她原先猜想是楚銮所为，可无论怎么查似乎也查不到楚銮的头上，因是送信所需的步骤稀少人员也简单，且信中也未有任何敏感内容足够成为别人的把柄。
采莲摇了摇头，“主子，调查结果就是这样，看不出哪里出了岔子。”
“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楚执素续上了茶盏中的茶水，忽的听到跪在地上的裴玄柳开口问道。
“主人，奴也想和您成为朋友。”
“你给自己的定位不是下仆么，你是看青仪和本宫关系匪浅亦仆亦友，也想效仿？她和本宫十几年的情谊，岂是你能相比的？”
楚执素半点不给他找切入点发挥的机会，利落地拒绝了。
“和秦家小姐那样也不可以吗？”
楚执素淡定地继续喝上了茶，听到他执着的追问也面不改色，“不可以。”
“本宫是主你是仆，有且只有这一个关系。问无用的问题，多加罚半个时辰。”
裴玄柳沉默后，楚执素细想之下，觉得这辈子的他怎么看都和上辈子有很大出入。
从一条冰冷无情的蛇变成了真正意义的狗，像被人夺舍了似的……等等，夺舍？！
楚执素凌厉地看向他，如果是在他重生后被夺舍了的话，有人继承了裴玄柳本体的记忆，潜移默化让他变成了别的样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裴玄柳，奇变偶不变。”
她决定试探一下，并不多说。
“……？这是什么意思，主人？”
看裴玄柳眨眼蹙了蹙眉，和他长久相处过的经验快速告诉她，他这是疑惑了。
看来不是那回事了。
楚执素抿了抿唇，“没什么，说了个绕口令。”
“那主人，这个绕口令有下一句吗，那是什么？”裴玄柳复述了一遍她说的句子，颇为感兴趣道。
“……符号看象限。”
楚执素觉得自己也疯了，居然真的答应他了。
“真是有趣！”裴玄柳合并说了一遍，露出了笑来，“奴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绕口令呢，这是主人为奴准备的独特的暗号吗？”
“随便你怎么想吧。”楚执素也不想喝茶了，用手揉了揉额角。
“主人，和您像秦家小姐那样真的不可以吗？”
好不容易略过了那个话题，裴玄柳又提了起来，楚执素感觉手上的青筋都在暴起，“本宫说了不可以！你是听不见吗？本宫和你只是主仆关系！”
裴玄柳还是不打算放弃，“那……奴帮您解决那个轻浮的云灜皇子也不可以吗？”
“不需要……”
话说到一半，楚执素猛地放下了揉额角的手，只有在给秦知颐写的信中，楚执素简略描述了清原萤对她的举动，最后以一个不快的“轻浮”做结尾。
他是怎么知道那个云灜皇子轻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