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韵突然有些不敢看,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沈熠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温韵睁开眼。
“沈熠?”
有些疑惑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沈熠抽回了自己的手,慌乱的拢好温韵的衣服。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沈熠便傻愣愣的走了。
他不想在没有给名分之前对温韵做这种事。
爱是克制。
大战之后,沈熠平定边疆,和刘戈一起所向披靡,皇帝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大肆封赏。
也给了两人足够的时间休息。
沈熠一直陪着温韵,有时也会出去办事,和他之前承诺的一样,给了温韵自由。
温韵心里高兴,沈熠已经改变了很多了,至少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沈熠没有囚禁青云。
这样过了几个月。
温韵偶然有一天在繁翠楼听见有人提到了沈熠。
温韵好奇,便询问了刘掌柜。
“听说,沈熠沈将军上次去春花楼,强迫了一名只卖艺,不卖身的歌姬,歌姬本来想告到官府去,沈熠说自身后有皇帝撑腰,歌姬悲痛欲绝,自己在春花楼了断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
温韵惊讶极了。
沈熠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就是去军营,怎么可能有时间去那种地方。
温韵甚至觉得沈熠根本不知道春花楼这个地方。
回到家,问了仆人才知道沈熠被叫进宫里面了,到了晚上,沈熠迟迟没有归来,温韵有些担心,来回的在屋里踱步。
良久,才听到脚步声。
温韵连忙开门查看。
是沈熠!
“沈熠,你终于回来了。我今天去街上逛了逛,我听见......”
“听见我强迫了一名歌姬。”
原来沈熠是知道的。
温韵握住沈熠的手,冷的像冰块。
“我相信你。”
沈熠回握住温韵的手。
“我前几日便听说了,我根本没有去过春花楼,不知道是谁打着我的名号,现在那名歌姬死了,就死无对证了。但是很奇怪,当晚春花楼有很多人都说见过我。”
沈熠叹了口气。
“今天皇上召我前去就是为了此事,皇上让我低调些,我真是百口莫辩。”
这话乍一听是皇上那种人可以说出来的,但仔细一听,皇上根本不让沈熠解释,就坐实了他的罪名。
温韵只好安慰,暗中派了些人去查这件事。
手下的效率很高。
打探到的消息是,很多人都在那天看见了沈熠,并且确定就是沈熠的样子,“沈熠”甚至还亲自上场为歌姬吹笛伴奏。
同时,温韵还派人去打探是否有人能做人皮面具。
打探回来的消息是确有这样的人,而且最近还接了一单,但最近打造的这一副人皮面具的样貌,就不得而知了。
温韵心中本就有猜想,听到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可以确定了。
曼德拉效应。
上一世偶然翻开过一本心理学的书。
假沈熠肯定是肯定是仔细观察过沈熠日常的一些习惯,刻意装扮成他的样子,带着人皮面具时常在春花楼进出,时机成熟,就出现在大众视野。
春花楼是什么地方,定是光线晦暗,营造暧昧的氛围。
再加上作证的都是一些十万八千里扯不上关系的人,定是只远远见过沈熠一面。
在那种地方情况下,就误认为是沈熠本人。
歌姬又一口咬定是沈熠,接着自杀,死无对证。
知道一点内情的人四处传播,一传十十传百,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沈熠哭都不知道去哪哭,只得默默背下这口大锅。
真是好计谋。
有人陷害沈熠。
皇帝的话更是让沈熠坐实这件事。
难道是皇帝?
可是皇帝蠢笨无能好色昏庸,哪里能想到这些。
那应该是,杨国泰。
是了,肯定是他,他最近和皇帝走的极近,除了他没有别人。
温韵借刘掌柜之手,写了一封信提醒沈熠,将信放到了沈熠的书桌上,用砚台压了个边角,希望沈熠警惕。
当晚沈熠就看见了那封信。
沈熠一早就怀疑杨国泰了,现在这封信不知道是谁给的,但和自己的猜想一致。冷静的将那封信给烧了,派人去追查这封信的来源。
这么早就开始对我动手了吗?
沈熠心想。
这件事后,沈熠的名声一塌糊涂,路过将军府的人基本上都要啐一口才离开。
沈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七弯八拐给杨国泰那送了一个小妾,把杨国泰府里搞得鸡犬不宁。
本以为杨国泰会安生些。
皇帝生辰当天。
举国同庆,沈熠被请到皇宫里。
知道是龙潭虎穴,沈熠已然小心翼翼。
皇帝高兴,便赐了宫中酿制的秘酒给群臣。
皇帝还专门提到了沈熠,沈熠是不得不喝。
一喝完沈熠就感觉不对劲了。
浑身燥热的不行。
向皇帝请示后,沈熠酿跄着走出了大殿,想要快点离开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还没走到宫门,便有一个奴婢打扮的女子撞进了自己怀中。
沈熠处于好心,扶了女子一把,谁知这女子如蛇一般滑溜,瞬间缠上了自己。
沈熠身体燥热,可脑子还比较清醒。
借着月光,沈熠看清楚了女子的脸。
这哪是宫中的奴婢,是皇上身边的淑妃,不用想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
同样的计谋想用两次?歌姬只是铺垫,这才是重头戏,侵犯皇帝的妃子,纵使有再多的嘴巴也说不清。
沈熠想到这,一把甩开了淑妃。
淑妃没想到沈熠被下了药还坚持得住,更没想到沈熠力气这么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便被甩到了路边草丛里,扭伤了脚。
淑妃被推开,脚又扭伤了,还是宫女打扮,不好声张,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宫。
沈熠将淑妃推开后,脑子已然不太清醒了,好不容易上了自家的马车。
却是没有想到去医馆,满脑子都是温韵。
“回府。”
沈熠朝驾车的车夫说道。
车夫看见自家主人状态不对,便扬了鞭,飞快的朝府里赶。
一回府,沈熠快步走向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还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