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看着那个记者问:“你觉得,这么重大的事故,警方会给我们掩饰的机会吗?”
“你们陆丰集团只手遮天,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
“那你是在怀疑官方的权威喽?”我淡笑着把那个记者逼进一个死胡同。
那记者明显愣了一下,很快露出一丝不屑。
“警方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你……”
“出来了!警方的官方公告出来了!”
那记者的话还没说完,就有记者兴奋的开口道。
“不可能!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警方怎么可能会……卧槽!居然真的是人为?”
我微微一笑,暗庆警方的公告可真及时,雪中送炭。
这下,所有质疑的声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震惊。
谁能想到,那么重大的事故,竟然是人为造成的,而最大的牺牲者,则是女主播肚子里还未降世的宝宝。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人群里的男人攥着拳头,近乎癫狂的朝我冲了过来。
“肯定是你们背后做了什么!才让警方这么公告的!明明就是你们车子质量的问题……”
男人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蛮横的挤开记者,隔着保镖冲我狠狠地挥动了拳头。
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脚下忽然一绊,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咔吧~”
“啊——”
脚踝瞬间就像被人扭断了一样,剧痛袭来,我疼的浑身都在颤抖,刚才倒下的那一瞬间,我为了护住小腹,就把胳膊肘毫无保留的交代了出来,这会儿整条右臂都麻木了。
而男人还在人群里不断的躁动着,保镖们一边要控制住男人,一边还要保护圈内的我,慢慢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保护圈越来越小,几乎要把我踩踏之时。
“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伴随着发动机暴躁的轰鸣声响起,强光亮起,熟悉的宾利霸道的逼退众人,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后门打开,面色冷峻的男人蓦然出现在镜头之中,仿若天神降临一般,阔步向我走来。
我还没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就被人凌空抱起,我的纤臂下意识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韩深也走了下来,看见我手肘处的伤口,和肿的跟个面包似的脚踝,神色一紧。
“陆总,我去联系医院。”
“不用。”我刚从医院出来,可不想再回那个鬼地方?
楼上的办公室又不是没有药。
“先上楼处理一下吧。”
“可……”
他话没说完,陆允恒就抱着我,直接往大楼里走去。
“天呐!陆……陆总!”
“他居然……”
女记者们激动地话都要说不出来了,“愣着干什么!快拍啊!”
“向来不近女色的陆总,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了一个女员工。这头条不比女主播车祸丧宝来的劲爆吗?”
“卡卡卡”的快门声不绝于耳,哪怕被抱出去一段距离,也能清晰的听到那边的动静。
我把整张脸都埋进陆允恒的胸前,尴尬的要死。
“现在知道没脸见人了?”
头顶忽然传来一句冷飕飕的话,夹杂着浓郁的不屑和嘲讽。
感觉离开了媒体的摄像头,我这才探出脑袋,冲着男人线条冷硬的下巴翻了翻白眼。
“您身份矜贵,抱着我这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不觉得没脸,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哼!”陆允恒冷嗤,“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
解决了眼前的一个小问题,我心情好的不得了,狗男人想埋汰我?
门儿都没有!
狗男人的下巴紧了紧,垂眸冷冷的睨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他会直接把我丢下来时, 他却扭头对身后的韩深命令道:“处理干净。”
他说的是外面的那群记者。
韩深心领神会,点头应了一声:“是。”
快走两步帮陆允恒按下电梯上行键后,这才折返回去。
狗男人则抱着我,一路上行,直达三十八层。
电梯门打开,门口直愣愣的站着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陆总……”
付新月看见陆允恒时脸色一喜,待看清他怀里的我时,表情瞬间僵住了。
眼神里的嫉恨来不及收敛,直勾勾的映入我眼里。
我心里感叹,这小姑娘的道行还真是浅,这点情绪都藏不住,怪不得陆允恒要让自己把人处理了。
不过,狗男人想来也就是说说而已!
事实是,狗男人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抱着我直接出了电梯。
付新月亦步亦趋的在他身后跟着。
听着身后的动静,陆允恒不悦地侧了侧脑袋,仍旧是一个视线都没给。
“你可以下班了。”
“可这么晚了,我想……”付新月咬着唇,还要负隅顽抗。
却被陆允恒冷冰冰的打断。
“这里没你事儿。”
小丫头脚步不甘的顿了下,盯着我攀在陆允恒脖颈上的手臂,恨不得把它看出来个火窟窿来。
到了办公室门口,陆允恒没好气的开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开门!”
付新月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还是忍着委屈过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进去,“咚!”的一声,陆允恒一脚把门踹上,十分不耐的把我丢进了沙发里。
“医药箱在哪儿?”
他烦躁的往里面走出,我朝他办公椅后面的柜子努了努嘴:“打开那个,第二排的倒数第二格,里面有碘伏,和纱布,你再让人弄点冰块过来。”
脚踝处的红肿得冰敷,手肘上的擦伤得消毒。
我艰难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麻木的手臂,心里直发苦。
上班赚钱搞得跟进了灾难所似的,三天两头的“行大运”。
再看我们的陆大总裁……
“你怎么坐那儿了?医药箱就在你身后的柜子里,你……”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话。
付新月推开门,小声的道:“陆总,您找我。”
“把医药箱给她,再拿点冰块过来。”
付新月应了声“是”忍着憋屈,麻溜的把东西都准备了过来,往我面前的茶几上一放,狠狠瞪了我一眼,忿恨离开。
我看了一眼东西,没动。
半晌,陆允恒不悦地扫视过来:“怎么,还等着我给你上药?”
我抿抿唇,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无语地说:“麻了,没劲儿。”
我又累又困,声音也透着一丝娇软,试图把胳膊举起来给他证明,努力了半天,连动一下的力气都蓄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