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宸诀居然还活着,甚至还和苏倾卿在一起!
这柳钰难不成是疯了吗?
他不是爱苏倾卿爱到痴狂吗?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的让谢宸诀把人带走?
难不成是某种交易?
比如谢宸诀放弃天下,柳钰放弃苏倾卿……
那他的独立之岛,岂不就是两人的玩物?
戎子安又气又恨,却又拿谢宸诀没有办法。
看着谢宸诀这张阴冷的脸,戎子安下意识的抖了抖。
他有幸见过谢宸诀几面,对他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谢宸诀看苏倾卿穿着单薄,甚至还赤着脚,心疼坏了:“怎么偷偷跑了?”
苏倾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找点吃的,看你那么辛苦,不想打扰你。”
谢宸诀像一个流浪的小狗,耷拉着耳朵,满心满眼只有苏倾卿,只有面对苏倾卿的时候,他才有安全感,对待其他人都带着锋芒。
谢宸诀:“我还以为你抛弃我了。”
“怎么会?我很爱你。”苏倾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恢复记忆之后,苏倾卿更爱谢宸诀,也很愧疚。
在失忆的那段时间,她居然对柳钰产生过好感。
对拆散她和谢宸诀的人产生了好感。
这让苏倾卿难以接受。
戎子安三观都快崩塌了。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苏倾卿如此之快的转变,让他难以接受。
在他眼里,苏倾卿是柳钰的王后,而谢宸诀是柳钰的敌人,苏倾卿居然抛弃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
这……
谢宸诀眼里瞬间有了光:“我也爱你,我好爱好爱你,我只怕你不要我。”
谢宸诀这话说的很诚恳,和他人设完全不符,可苏倾卿就是喜欢他如此热烈的表达爱意。
戎子安身体微微颤抖,指着谢宸诀的脸:“他有什么好的?”
戎子安真正想问的是,谢宸诀有什么好的,如果只是为了钱和权,那他也行,为什么不选择他?
苏倾卿先是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番,笑容里满是嘲讽:“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自然是比不过谢宸诀的。”
苏倾卿不害怕戎子安会恼羞成怒对魏瑶不好,戎子安这种人最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所以会想尽办法的做到最好。
苏倾卿想离开,却被谢宸诀一把抱起。
谢宸诀声音暖洋洋的,温柔体贴:“没穿鞋会着凉。”
外界和自由之岛完全不一样,自由之岛现在是冬天,但外面已经是夏天了,苏倾卿恨不得把全身衣服都脱光:“现在是夏天,我热!”
她愤愤不平的控诉着。
谢宸诀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像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老实点,你病刚好。”
苏倾卿脸刷一下红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谢宸诀一本正经:“我自己的老婆,我想干嘛就干嘛。”
他都打听过了,在外界,妻子被唤做老婆,只要有结婚证,两人就是合法夫妻,可以干“坏事”。
谢宸诀原本想偷偷骗苏倾卿去领结婚证,结果掏了掏口袋,发现一个红本本,打开一看,可不就是传说中的结婚证吗?
他当时刚回权利之岛,衣服就被换成了权利之岛的传统服饰,但他本身的衣服没被丢掉,还完好如初的保存在他的房间里。
谢宸诀想着既然要走,不如就穿着来时的衣服。
苏倾卿看着谢宸诀显摆结婚证的样子,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谢宸诀有随身携带结婚证的习惯,只是苏倾卿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之后,结婚证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谢宸诀手里。
他得要多珍惜,才能保存的如此之好。
……
苏倾卿和谢宸诀走后,戎子安一直沉默不语,司海儿想上前安慰,却被戎子安狠狠抽了一巴掌。
碰到正主之后,戎子安发现司海儿实在太假了。
就像是一个伪劣品一样,廉价,低端,触手可得。
司海儿捂着脸,差点没反应过来:“你打我?”
司海儿眼里写满不敢置信。
这些日子她和戎子安同吃同住,自认为戎子安已经彻彻底底爱上她了,没想到碰到苏倾卿之后,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变回曾经那个冷漠无情的戎子安。
戎子安咬牙切齿:“打的就是你,若不是你,魏瑶的孩子怎么会掉?”
如果孩子没事,苏倾卿又怎么会觉得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司海儿放声尖叫:“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你怎么知道魏瑶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你的?”
都到这种节骨眼了,司海儿还不忘往魏瑶身上泼脏水。
戎子安自然更相信魏瑶。
他之前对司海儿好,冷落魏瑶,也不过是因为想给司海儿偏爱,对魏瑶的爱有恃无恐罢了。
戎子安嫌弃的问:“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水性杨花吗?”
魏瑶爱他如命,戎子安又不是个瞎子,他看得出来。
时隔几日,这是戎子安第一次相信魏瑶,魏瑶顺口泪流满面。
被苏倾卿撑腰的感觉真好。
还好碰到苏倾卿,否则她现在已经跳楼自杀,让司海儿得愿以偿了。
戎子安爱苏倾卿,但魏瑶并不嫉妒和恨她,毕竟被别人喜欢不是苏倾卿的错,她虽然羡慕,但是明辨是非。
魏瑶看着苏倾卿的背影,泣不成声,这是苏倾卿第二次改变她的命运。
从今往后,苏倾卿就是她的恩人,只要不涉及伤害戎子安,她都会满足。
……
苏倾卿休息了一天之后,和谢宸诀商量着回帝都。
胥逸诗给苏倾卿做了个细致的全身体检,最后点点头:“恢复得不错,如果想回去就回去吧!少走点路,不要过于劳累。”
“好。”苏倾卿点头同意。
然而刚出办公室,谢宸诀又把苏倾卿横抱起来。
苏倾卿捶了一下谢宸诀的锁骨:“你干嘛!今天我穿鞋子了!”
谢宸诀一本正经的说:“医生说了,你要少走路,要遵循医嘱。”
胥逸诗:“……”他也就在这种能占便宜的情况下听话了。
刚回帝都,苏倾卿就猛吸一口帝都的空气。
她久违的自由,她终于回来了!
接机的人围满了整个飞机场,堵的水泄不通。
“这些是什么人?”谢宸诀好奇的问。
苏倾卿骄傲的说:“这些都是我的粉丝,她们很爱我。”
谢宸诀傲娇的说:“有我爱你吗?”
他刚想听的苏倾卿否定的答案,只见苏倾卿思考了几秒,最后点点头:“有。”
这些人虽然苏倾卿连名字都叫不上,但绝对很爱她,她们的爱,并不比任何人少。
谢宸诀不满意的噘着嘴:“我不信。”
苏倾卿伸了个懒腰:“事实如此。”
只可惜,苏倾卿身体不允许她过早地出现在大众视野营业,于是仅仅和粉丝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就这么几秒钟,苏倾卿立刻冲上热搜。
【呜呜呜,我家姐姐终于回来了,天天看那个矫揉造作的冒牌货,我都快看吐了。】
【难道就我注意到苏倾卿的脸了吗?太美了吧!这到底是素颜还是淡妆啊!求博主出妆教。】
【笑死我了,我们居然要学习别人素颜的妆教。】
【谢宸诀居然也回来了,他们究竟去哪了?齐刷刷的失踪了那么久。】
【……】
苏倾卿没空回应,她的苏氏集团和倾城集团正常运作,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谢氏集团如今一团乱麻,甚至没个核心人物主持大局。
米菲虽然是元老级别的人,但到底是员工,说话没有威慑力。
苏倾卿刚进公司,就看到才七点多,工位上的人都坐满了,打着瞌睡,手里抱着冰美式。
苏倾卿随便拉了个人,皱着眉:“怎么这么早就上班了?”
谢氏集团一直不都是十点上班,六点下班吗?现在怎么把人逼的全是黑眼圈,七点钟就开始工作了?
员工欲哭无泪的拉着苏倾卿的手:“苏总,您可终于回来了,集团效益不好,就只能从我们这种基层身上榨干成本了,我已经三天没休息了,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猝死。”
谢宸诀却抓不到重点,只是把员工拉着苏倾卿的手拍开。
谢宸诀撇嘴说:“她身子不好,别动手动脚。”
苏倾卿摆了摆手:“不碍事,我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
谢宸诀格外抓狂,表面却风平浪静:“……”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只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碰你!
苏倾卿暂且管不了谢宸诀的心情,在放任他们这样下去,他们都得申请工伤:“全部下班,回去休息。”
没人敢动,因为主管来了。
主管是一个三十八岁的中年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脚踩高跟鞋,不悦的看向苏倾卿:“苏总,请不要过多插手我的部门。”
苏倾卿直视她:“这是我的公司,我就算插手又怎么样?”
她缓缓开口,看向苏倾卿的眼神并不友善:“公司效益不好,我只是在做我分内的事,苏总别让我太为难。”
“分内的事?”苏倾卿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倒是看看,这些员工哪有人真的在工作?无非就是打了卡,在这混日子,还不如让他们回去多休息一会。”
公司效益不好,哪有那么多工作要做?无非就是把人逼在这摸鱼罢了。
女人却抓到重点:“听见没有,苏总的意思是你们别在她眼皮底下摸鱼,都给我打起精神,若是再让苏总不悦,明天就不用来了。”
苏倾卿被逗乐了。
她倒是有趣得很,居然用这种方式恶心苏倾卿。
这样苏倾卿就是好心办坏事,员工全都会憎恨她,觉得她阴阳怪气,多管闲事。
然而,一个胆子大的员工却站起来:“你放屁,苏总明明想让我们回去休息,你别挑拨离间。”
苏倾卿不得不高看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一眼。
不错,他是个聪明人。
女人无助的看向谢宸诀,仿佛被欺负了一样:“谢总,要不您表个态。”
谢宸诀蒙了:“我表什么态?”
这公司的事他可一窍不通啊!问他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谢宸诀只憋出一句:“听苏倾卿的。”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女人气的把工号牌摔在地上:“行,既然都欺负我,那我不干了。”
现在谢氏集团效益不好,所有高层都在降工资,她也不例外。
她自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找一个和之前谢氏集团福利一样好的企业,所以根本不给苏倾卿和谢宸诀面子。
女人的上级也跑出来了,一脸无奈的看着苏倾卿和女人,拍了拍大腿:“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吵的?”
苏倾卿很认真的说:“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企业把女人当男人干,把男人当畜生使而已,公司效益不好,是上层的问题,和基层的小员工没半点关系。”
女人解释道:“这我就要解释一下了,什么叫把女人当男人,把男人当畜生?你这是性别歧视,我明明把他们都当成畜生了。”
苏倾卿:“……”有时候一个人上班也挺无助的。
苏倾卿只回了一个字:“滚。”
男人想去拉苏倾卿的手求情,却被谢宸诀一个眼神止住了脚步,他只能满脸无奈的说:“苏总啊!小徐在这干的挺好的,是个不错的管理层,她走了,这些基层员工不好管理啊!”
这话彻底把苏倾卿逗笑了。
苏倾卿歪着头:“你是觉得我没开过公司吗?管人有什么难的?难的是把人管理好,她,并不是我看好的人。”
所以走不走,苏倾卿都无所谓。
女人在苏倾卿的刺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苏倾卿却没阻止,继续往楼上走,还不忘对楼下的员工说:“愣着干嘛?你们下班了。”
员工欢呼雀跃:“怪不得老板娘有那么多粉丝,从今往后,只要是老板娘代言的品牌,我全都无脑下单。”
“我一个从来不追星的人,深深感受到了苏倾卿的人格魅力。”
“她是第一个不把公司效益挂在我们身上的人,我们就是一个破打工的,领导让干嘛我们就干嘛,公司效益不好跟我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