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义的苏倾卿对于许筠的死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可他却自愿签下谅解书,还以自尽的形式,让苏倾卿满意。
胥逸诗却是最难以接受的。
他这辈子都拿许筠当参考书,但许筠居然自甘堕落,出卖灵魂,当R国的卧底。
而苏倾卿也并未手下留情。
小老头遗憾的问:“如果在今天之前他承认自己是间谍,您还会对他下此狠手吗?”
苏倾卿虽然崩溃,但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会。”
小老头也不好再多说,只能挠挠快要掉光的脑袋:“幸好,他到死都是清白的。”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许筠还没来得及给R国卖命,至少到死他都是干净的。
苏倾卿却表示不赞同:“背叛即是原罪,无论他有没有来得及对组织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只是没来得及而已。
但凡逮到机会,但凡R国逼迫,许筠照样会毫不手软的对华国下手。
毕竟R国握着他的救命恩人。
苏倾卿冷着脸,急切的脚步却暴露了她的焦躁:“去救人。”
小老头为难的说:“那毕竟是R国,我们暂时还没办法和R国撕破脸。”
苏倾卿停下脚步,再抬眸,眼里是决然:“你们没办法,我有办法。”
小老头不明所以,看到苏倾卿以极快的速度上车,汽车直勾勾的行驶到谢氏集团门口。
一到前台,苏倾卿就大喊一声:“谢宸诀,出来帮忙救人。”
此时此刻的谢宸诀再开一场重要会议,会议进行到三分之二的阶段,双方都僵持四五个小时了,不少股东偷偷动动屁股,屁股都坐麻了,但双方都坚决不松口。
听到苏倾卿的声音,小股东明显不爽到了极致:“真是聒噪。”
苏倾卿一路上大吵大闹,让谢宸诀出门见她,会议室隔音效果很好,但也挡不住苏倾卿一分钟二十个未接电话的轰炸。
谢宸诀微微鞠躬,以表诚意:“格外稍等,我老婆找我有急事。”
对方的谈判师阴阳怪气的说:“谢总,会议开到一半就离开,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宸诀左手边的男人提醒道:“是啊谢总,我们都知道您宠老婆,可这次合作非同小可,您先把个人情爱放一放。”
谢宸诀:“不可能,一切损失记在我谢宸诀头上。”
他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眼光,笔直的走出会议室。
看到谢宸诀那一刻,苏倾卿强忍了一路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苏倾卿哭的撕心裂肺,喉咙里差点发不出声音,她眼睛通红,必须闭上眼,否则她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许筠的样子。
她这辈子最好的战友。
苏倾卿哽咽的问:“谢宸诀,我是不是做错了?”
谢宸诀:“你没错。”
“你又不知道来龙去脉,你怎么知道我没错?”
谢宸诀一直都在关注苏倾卿的所有行踪,她刺向许筠之后,节目直播戛然而止,谢宸诀就大差不差的猜出来了。
他冷静的擦拭掉苏倾卿脸上的泪珠:“公平从来不是一件该羞耻的事,世人皆浊,你也不必往身上堕满淤泥。”
“可我舍不得。”
他曾是苏倾卿最好的战友。
“所以你想替他救出被R国囚禁的恩人和父母?”
“嗯。”
“要多少人?”
“一千就够。”
“为什么?”虽然R国是小国,但毕竟也是一个国家,苏倾卿这么说,属实有点看不起人了。
“就凭我是苏倾卿。”
是了,敌人听到苏倾卿的名字就不会对她下死手,毕竟苏倾卿是华国国宝级的存在,杀了她,华国绝对坐不住。
谢宸诀:“给你两千人,保护好自己。”
除了两千人,谢宸诀还给苏倾卿最新的武器,加上组织的支援,苏倾卿全副武装,坐着轮船,前往R国。
行驶到R国海域,有一辆轮船,不断地喊话:“这里是R国领海,请前方船只,直觉撤退。”
苏倾卿:“吵死了。”
一句话落,对面的轮船上的喇叭就被一枪射中,掉落在海里。
苏倾卿虽然带的人少,可武器都是最新型的,如果R国想硬碰硬,绝对不是苏倾卿的对手。
R国原本还装疯卖傻。
专业的翻译官一本正经的翻译:“你们说的是谁?我们从来没见到过你们形容的人,更别提囚禁了。”
苏倾卿声音掷地有声:“说谎就得挨打!”
敢威胁许筠是吧!苏倾卿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不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苏倾卿就不姓苏!
翻译官把苏倾卿的话翻译给R国海域负责人。
很明显,翻译官的声音有点怂下来了。
海域负责人被气的跳脚。
他从来还没被人如此对待过:“该死,狂妄小儿!”
苏倾卿下达指令:“攻他!”
话音刚落,身后的大炮也放出凤鸣般的尖叫。
海域负责人傻眼了:“她玩真的?”
原本还以为苏倾卿是狐假虎威,只敢口嗨,不敢实质性对付他,没想到苏倾卿压根没把他当人啊!
海域负责人被打的屁滚尿流。
R国的武器实力远远不如华国,所以必须使用肮脏的手段,比如绑架许筠的恩人,威胁他给R国卖命。
真要硬碰硬,苏倾卿还没动手,他们就已经被打到跪地求饶了。
海域负责人抱头鼠窜:“苏倾卿,我们放人还不成吗?”
翻译官拿着大喇叭,疯狂重复负责人的话。
小老头生怕苏倾卿没听到“苏总,他们要放人,我们是不是也能收手了?”
“收什么手?”苏倾卿反问。
“他们今天敢绑架许筠的恩人,就是在华国脸上跳舞,再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将来指不定要骑在谁头上呢!”
话虽如此……
许筠的父母被放,第一件事就是问苏倾卿:“丫头,我儿子还好吗?他不是故意背叛华国的,只是我们这些老头拖他后腿了。”
苏倾卿一时间居然无法回答。
小老头善意满满的说:“许筠很好,他没背叛华国。”
小老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儿子呢?”
多年不见,他都快忘了儿子的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