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熏弟弟就是华誉奖评委之一,符熏还给华誉捐了十个亿,所以才会这么目空一切,坚信自己能拿奖。
视后和影后,二者总得占一个吧!
……
现在的华誉奖后台吵的热火朝天,符天赐在后台舌战群儒:“符熏这部戏完全符合华誉奖的价值观,传播正能量,苏倾卿那部戏明显三观不正,强行洗白历史人物,符熏拿奖,合情合理。”
评委席一个老者愤怒的质问:“?秦末何殇?是架空,哪来的历史人物,你该不会以为秦始皇姓秦,所以这部戏才叫秦末何殇的吧?”
符天赐砸吧砸吧嘴,他没看过这部戏,只听身边人说男二人设很像历史上的胡亥,他才误以为是历史剧。
符天赐一本正经的说:“苏倾卿太年轻了,拿奖难免太轻浮,这个奖哪怕给吕静萱,也不应该给苏倾卿!”
老者愤怒至极,花白的胡子因为激动,在脸上乱动:“你们除了会拿年龄说事还会说其他的吗?苏倾卿年纪轻轻就能轻而易举的把符熏比下去,虽然证明不了苏倾卿多强,但足以证明符熏就是个废物!”
符天赐被骂到哑火,但他人缘一直很好,其他几个评委也站在他那边,和老者解释:“天赐这么说绝对没有偏心亲姐姐的嫌疑,他一直都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处事原则,我们都觉得?秦末何殇?不如?逆徒?。”
老者瞬间觉得很心累:“你们真的是华誉奖的评委吗?作为华国最权威的奖项,颁奖怎么能这么随意?”
一个男人苦口婆心的劝他:“董叔啊!您可别忘了符影后可是咱们华誉奖最大的主办方,我们这些做员工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哄老板开心,不是吗?”
华誉这几年在走下坡路,连这次颁奖典礼的钱都是靠符熏资助,符熏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男人灵机一动,说出心里的最佳方案:“董叔,这样好了,先把这个奖颁给符熏,下一届,无论苏倾卿演的角色多么狗屎都把奖还给她,绝不亏欠苏倾卿。”
董叔气的一巴掌扇桌子上:“简直就是胡闹,你们以为华誉奖是什么水奖,可以这么随意的颁发吗?”
男人偏过头去,怒火中烧,正要发飙,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华誉奖不是华国最权威,最厉害的奖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副导演立刻热络的去拉古建修的手,却被他侧身躲过。
副导演挠挠头,谄媚的说:“古先生,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古建修冷着脸,仿佛一个行走的制冰机:“不用迎我,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们怎么会堕落至此?我希望你们能不忘初心。”
副导演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一定不忘初心,做到最权威,最公平,最公正。”
“嗯。”古建修甩出一张支票,随便写了几个数字让导演眼睛都看直了:“古先生,您这是……”
这场上唯一和古建修有关系的应该就是吕静萱,他的前妻,该不会古建修是奔着吕静萱来的吧?
古建修面无表情:“你们只管公平就行,资金问题,我来解决。”
副导演连连哈腰:“如果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华誉影后应该是苏倾卿和吕静萱其中一位,不分伯仲,不知古先生更中意哪一位?”
古建修不悦的敲桌:“听不懂人话?你们只管公平,问我算几个意思?”
他也想提醒导演组让他们选苏倾卿啊!毕竟苏倾卿的梦想就是华誉影后,但如果是钞能力堆砌得来的水后,相信苏倾卿也不稀罕。
“是是是。”副导演退出去,留后台几个评委继续讨论。
最佳服装设计奖理所应当归苏念儒所有,毋庸置疑,接下来就是电影颁奖环节了。
主持人宣布:“最佳电影制作奖,提名作品?秦末何殇?,?逆徒?,?山之子?,?归来荣耀?!”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剪辑的精彩画面。
放到?秦末何殇?的时候,台下掌声雷动,这掌声,是独属于郭导的。
毕竟这个剪辑里苏倾卿的镜头少得可怜,反而是群像,所有出演者都有镜头,每个人都是完整的故事线,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悲剧。
这让人不得不佩服郭导的能力。
【?秦末何殇?实至名归,如果?秦末何殇?都拿不到奖,那我就要怀疑华誉奖也有黑幕了。】
【几部戏都是佳作,放在往届,单拎出来都是王炸,可惜凭空杀出个?秦末何殇?,王炸变Joker,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作品。】
【?归来荣耀?居然也被提名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叶重晴也在慢慢变好了!这是她的第一部戏,咱们不指望拿奖,提名便是肯定!】
叶重晴坐在后排,双目闪着泪光,眼神却紧紧盯着苏倾卿的位置。
苏倾卿对她的恩情,堪比再生!
“这一届真是神仙打架啊!最佳电影制作奖究竟会花落谁家呢?”主持人卖了个关子,紧接着大喊一声:“让我们掌声有请?秦末何殇?总导演,郭导,郭齐!”
郭导点点头,接受周围人的恭维。
旁边一个导演羡慕的说:“郭导牛逼啊!连拿三届华誉奖,简直就是导演圈的不灭神话啊!”
郭导礼貌性的点点头,随即上台领奖,头上花白的他春光满面:“感谢华誉盛典对我的认可,感谢我打破的原则,和苏影后二搭,为了这部电影,我耗费了无数精力,遇到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崩溃,我心态全崩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换演员,苏倾卿就是天选秦妙妙,她不演,我不拍。”
郭导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剩下就轮到最佳女主角奖了,符熏捂着紧张到疯狂跳动的心脏,不断地深呼吸,脑海里把一会拿奖时候的演讲稿都想好了。
女主持人笑脸盈盈的说:“最佳女主角的获得者——苏倾卿!”
男主持人在旁边搭腔:“实至名归。”
苏倾卿在雷动的掌声下起身,礼貌性的微微鞠躬,眼角的余光微微撇向符熏。
符熏脸上五颜六色,手指紧紧捏着衣角,凭什么?
她给华誉捐了那么多钱,投资了十个亿,几乎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了,现在告诉她是替他人做嫁衣。
吕静萱揉揉脑袋,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碎了。
后台的古建修非常满意。
其实刚刚评委团商量了很久,想在苏倾卿和吕静萱中间选一个影后。
看在古建修的面子上,肯定是优先选择吕静萱,但董叔一党不服,执意要选苏倾卿。
最后,才华打败了资本,反正古建修也没明确说要让吕静萱拿奖,他们装傻充愣就好,于是乎,他们一咬牙,在纸上写下苏倾卿的名字。
华誉盛典结束之后,吕静萱堵住古建修的车:“你和苏倾卿又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我还以为你爱惨了苏端雅,现在看来,原来只是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啊!真替苏端雅不值。”
古建修依靠在车窗上,静静的望着疯子一般的吕静萱:“你弟弟明早回国是吧?”
吕静萱身体一僵:“你想做什么?”
古建修威胁道:“管好你的嘴,飞机失事的几率很小,但绝不会为0,你说是吧?”
吕静萱彻底被拿捏住了,气到崩溃。
吕静萱手还紧紧握着车窗,古建修不放在眼里,直接关上窗户,吕静萱没来得及收回手,只听“咯噔”一声,十指连心,疼的吕静萱瞬间倒地不起。
吕静萱去完医院之后,转头就赶往机场,一直等到早上,弟弟出来的那一刻才安心。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更是他们吕家的香火。
只要弟弟还活着,吕家就不算绝后。
吕荣脸颊凹陷,手指上骨节分明,身上的骨头清晰可见,眼周乌黑,身上还有重重的臭味,活像个行尸走肉。
看他的状态,吕静萱心里咯噔一下。
吕静萱表面是娱乐圈影后,背地里涉及黑方,走私枪支,毒品,无恶不作。
吕荣这明显已经上瘾到最后阶段了,再吸下去,他一定会死。
吕荣可是吕家最后的希望了,吕静萱情愿自己死也不希望弟弟出事。
怪不得古建修会说吕荣会步入廖宛凝的后尘。
她原以为古建修是想把吕荣开膛破肚,现在看来,古建修应该知道吕荣沾上毒了。
她一巴掌扇在吕荣脸上,脸色苍白无力,目光无神,她声音很小却带着严厉的质问:“吕荣,你是不是沾上毒了?是不是古建修干的?”
吕荣一下子甩开吕静萱的手,不爽的说:“你这么说我姐夫干嘛?他对我好着呢!像你这种疯女人怪不得他不喜欢你,我要是他也想和你离婚。”
吕荣是吕家的太子爷,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父母对他是无止境的溺爱,只要吕荣喜欢,就算连天上的星星都给能给他摘下来。
而吕静萱对这个弟弟也是好到极致,但为了让弟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她偶尔会教育他,所以吕荣一直不喜欢这个姐姐。
到f国留学之后,吕家的生意也逐渐开始走下坡路了,吕荣还是花钱大手大脚毫无节制,吕静萱就教育他要节俭。
吕荣对着吕静萱破口大骂,连着父母一起辱骂,打电话给古建修,古建修倒是大手笔,直接给一千万,只要吕荣要,古建修就给,并且一次比一次钱多。
吕荣当然更喜欢姐夫。
就算姐夫和姐姐离婚,吕荣也只会怪是姐姐脾气大,留不住男人。
吕静萱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知不知道爸妈出事是出自谁手?你个白眼狼,亏爹妈还那么宠爱你。”
吕荣狠狠瞪了吕静萱一眼:“爸妈的死都是因为你!姐夫都告诉我了,是你不同意离婚,爸才会酒驾死于非命的,你个丧门星,有你真是我们吕家的晦气!还好姐夫没因为你和我断了联系,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吕静萱跟古建修离婚的时候她都没现在这么伤心。
吕荣看到吕静萱身后的人,激动的挥挥手:“姐夫!你来接我了?”
古建修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上假笑道:“当然了,就算我和你姐姐离婚了,你还是我的小叔子,我怎么会抛下你呢?”
“姐夫,她是谁?”看到古建修身旁站着的苏端雅,吕荣眼里带着浓浓的敌意。
苏端雅莞尔一笑,明明四十几岁的人了,跟吕荣站在一起,却显得她比吕荣这个90后还年轻:“你就是建修说的小叔子吧?”
“是!”吕荣昂着头,仿佛在宣告主权。
苏端雅礼貌性的说:“我是苏端雅,建修现在的妻子,既然你是建修小叔子,那就是我的弟弟,以后你要是缺钱花直接找我就行。”
吕荣眼里对苏端雅的敌意瞬间就消失了,开心的手舞足蹈:“真的嘛?”
古建修眼神时不时飘向没有灵魂的吕静萱,勾唇:“真的,感情断了亲情不断嘛!你可得把苏端雅当成你的亲姐姐一样对待。”
吕荣眼里的星子像是会发光一样:“姐夫放心!我对苏姐姐绝对比对自己亲姐姐还亲,姐姐你能带我回家吗?我不想和这个疯婆子住!她只会管着我,一点都不了解我。”
吕静萱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吕荣!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我今天就替爹妈教育教育你这个不孝子!”
说完,她动手就要打吕荣。
结果吕荣一脚把他踢到:“疯女人给我滚啊!别挡着我和姐姐姐夫交流感情。”
吕静萱怒吼:“你喊谁姐姐呢?她是我们的灭族仇人,还是我和你姐夫之间的第三者!你眼里还有没有是非观?”
吕荣冥顽不灵的说:“谁对我好谁就是我姐姐,你当我是小孩子好骗吗?我长眼睛了,自己会看。”
“你跟我回去!”吕静萱去拉吕荣的手,身后的保镖帮着吕静萱把吕荣带上车。
苏端雅立刻在吕荣口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故意被吕静萱注意到,吕静萱拿出纸条,气的把纸条撕碎扔地上:“贱人!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苏端雅捡起地上被撕碎的支票:“我没有……我只是看弟弟太瘦了,得多吃点,又怕他手头没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