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谢宸诀蛮不讲理的态度整懵了,自家大臣更是满脸黑线,自家王上虽然残暴不仁,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到底还没离谱到强抢人妻的地步啊!
王上疯了?
这简直就是载入史册的离谱事。
柳钰本身就看谢宸诀不爽,现在总算找到由头了,对着他破口大骂,谢宸诀也不惯着他,于是乎,上演了一场让人畏惧的骂战。
谁都不服谁。
陈仙韵的脸青一块紫一块,这两人居然为了拒绝她,所以闹到这种程度。
凭什么?
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无论谁
两人甚至在殿堂之上大打出手,苏倾卿想去拉架,两个人全都杀红了眼,谢宸诀手持长剑,如天边谪仙,柳钰赤手空拳,在谢宸诀的剑下徘徊。
两人都想致对方于死地,陈仙韵瞄准时机,想去帮柳钰挡下致命一剑。
她长得和苏倾卿很像,如果再救了柳钰的命,他绝对对她改变看法,她的目的,就是让柳钰愧疚。
但她跑的太快,甚至为了借力,还故意推了苏倾卿一下。
苏倾卿没设防,笔直的往后倒,而她身后,是正在燃烧的香炉。
如果磕上去,非同小可,谢宸诀伸手拉她,真好,在她头离香炉一寸的时候,谢宸诀抓住她了。
柳钰也被吓个半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谢宸诀和柳钰一致对外,看向陈仙韵的时候嘴角抽出:“御使大夫家的三千金陈仙韵,疑似故意推搡自由之岛王后,来人,拖下去,听候大理寺审判。”
一句话,奠定了陈仙韵的死罪。
如果她还是丞相之女,哪怕是推倒苏倾卿,她也顶多受点罚,可她父亲被贬职,现在只是一介御史大夫,她的命,就显得没那么珍贵了。
陈仙韵头一次这么没尊严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给他们磕头,头上隐隐约约全是血丝,她还是停不下来。
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王上饶命,臣女不敢的,臣女只是想劝架,并无他意,无意间冒犯了王后,请王后恕罪。”
权利之岛的大理寺是惩罚犯人的地方,刑罚众多,就陈仙韵这小胳膊小腿的,很难熬过一个晚上。
但柳钰和谢宸诀没有一个愿意可怜她,她就把目光转向苏倾卿。
陈仙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王后您最好了,您看到乞丐都施舍他们,您就可怜可怜我,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了,您行行好啊!”
苏倾卿却别过头,默不作声。
她是故意的!
她推苏倾卿的力气很大,如果不是故意的,又怎么可能在苏倾卿左右踌躇的时候,正好趁她不备,推她一把。
而且这个女人在权利之岛贵族圈的风评也不好,她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和她撞衫,如果不小心穿错了,就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衣服,否则她就会让自己的父亲在官场打压她们的父亲或者是丈夫。
那时候王上失踪,丞相就是权利之岛的顶梁柱,自然不能得罪他。
贵女们敢怒不敢言,最过分的是当初尚书嫡女穿了和她一样的鹅黄色长裙,还被当时同场的文人墨客评价是“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话的的确确有夸张的成分,毕竟以陈仙韵的长相,哪有人能在她面前被评价是牡丹呢?
但陈仙韵小心眼的记恨上了尚书嫡女,在背后给她使绊子,还让流氓去侵犯她,大庭广众之下,她喊了七八个流氓,一起闯入尚书府,对尚书嫡女实行惨绝人寰的侵犯。
在权利之岛,女人的贞洁虽然没独立之岛那么看重,但也很宝贵,特别她还是名门贵女,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一时间难以接受,自杀了。
所以苏倾卿对陈仙韵永远不会有好感,更不可能帮她。
陈崇觉得丢人,甚至不去帮女儿求情。
在他看来,女儿还不如他的面子重要,她心甘情愿的去死,也比她卑微如土般好啊!
但陈仙韵只想活着,只要她还留着一条命,就永远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她苦苦哀求:“王后……求求你,救救我。”
苏倾卿坐下来,继续吃她的蟹,全程不吱一声。
陈仙韵有些不敢置信,苏倾卿不是最善良了吗?怎么会不帮她,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陈崇走过去,小声在陈仙韵耳边说:“别给我丢人现眼,你家里还有三个庶妹,你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她们因为你脊梁骨都挺不直吗?”
在大家族眼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仙韵如果坦然赴死,都比她现在这般没尊严的苟活好。
谢宸诀又重复一遍:“都耳聋了吗?把这个烦人精带下去。”
大理寺卿看了眼陈崇的脸色,但还是硬着头皮的把陈仙韵拉走。
他虽然不敢得罪陈崇,但他更怕王上啊!
陈仙韵是陈崇倾注一辈子心血养出来的闺女,他才是最舍不得陈仙韵的,只是家里女儿太多,他绝不允许一个女儿,害了家里所有闺女。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陈仙韵被带走了。
她绝望的大喊:“苏倾卿,你个伪善的贱人,凭什么不救我?你动动嘴皮子会死吗?”
在她看来,苏倾卿救她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她这都不愿意,那就是伪善的恶人。
柳钰对谢宸诀这个举动表示非常满意。
居然敢欺负他的卿卿,真该死。
但是他语气里还是对谢宸诀的挑衅:“不知你对我的王后有何兴趣,要让她亲自前来才能帮助自由之岛?莫不是……王上是当代曹操吧!”
柳钰说这话很侮辱人,但有一说一,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谢宸诀的行为越来越迷惑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并不是,”谢宸诀让宫人送来一个小盒子:“前几日看到王后照片,被深深吸引,这颗珠宝是本王特地给王后准备的,请王后笑纳。”
苏倾卿带着疑惑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颗散发着暗红色的黑色小珠子。
“这是?”小珠子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神秘的感觉,让人看一眼就深深沦陷。
柳钰嫌弃的撇撇嘴:“哪来的破东西?我自由之岛多的是,谁稀罕?”
就连送珠子的宫人都忍不住吐槽:“多的是?这可是天下独一的红玄石,不识货的东西。”
权利之岛比自由之岛发达的多,所以在权利之岛的人眼里,自由之岛跟农村没什么区别。
看柳钰甚至像看一个农村土包子一样,嘲笑的不假思索。
宫人嘴很甜:“这独一无二红玄石送给王后,简直就是绝配。”
苏倾卿看着这颗平平无奇的石头,拿在手心,瞬间感受到一股气体往她身体里钻。
苏倾卿想把红玄石扔了,却又扔不出去。
苏倾卿只好接受:“倒是个稀奇物件,谢王上。”
柳钰却没那么开心,反而有几分担忧:“卿卿,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带身上?”
他脸越来越黑,生怕苏倾卿不听她的。
苏倾卿却不在意,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没有味道,却有苏倾卿自己指尖的清香。
一看就知道没下毒,苏倾卿笑着说:“一颗小石头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柳钰还是很坚持:“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那好吧……”还真别说,苏倾卿还有些舍不得呢。
这颗宝石似乎天生就该是她的东西,苏倾卿刚拿到就爱不释手,但既然柳钰不喜欢,那苏倾卿没办法,只好丢弃。
柳钰揉了揉苏倾卿脑袋:“好孩子。”
在外人眼里,就是柳钰控制欲强,就连谢宸诀送的宝石他都要猜忌一二,殊不知,柳钰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整个世界应该只有他和谢宸诀知道这颗石头的来源和作用。
谢宸诀想送给苏倾卿,只要她佩戴在身上,苏倾卿手里的蛊虫就会被引出来,柳钰很怀疑谢宸诀到底是不是失忆了,为什么还知道拿这颗珠子出来?
谢宸诀却在一旁挑拨离间:“一个男人,如果连你喜欢的东西都不允许你得到,一定是不够爱你。”
苏倾卿微微一笑,谁说她要的是谢宸诀的爱了?她要的只是当一个乖乖听话的妻子,趁着柳钰不注意,逃之夭夭,这次来权利之岛她的目的就是这些。
苏倾卿半真半假的睡着:“没事,如果柳钰的确不喜欢,那我不要就是咯,有什么关系吗?”
她这话说的没毛病,她虽然想逃,但的确也听话了。
夜渐渐深了,大臣们喝醉了酒,在宫人的带领下回了家。
柳钰笑着问:“不知你会安排本王和本王的王后住哪。”
谢宸诀:“宸园。”
“什么?”柳钰咽了咽口水,他严重怀疑这货根本就没有失忆!
苏倾卿皱了皱眉:“宸园?好熟悉的名字。”
谢宸诀接上去说:“我也觉得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所以就给这座宫殿取名为宸了。”
“你也失忆了吗?”苏倾卿就像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满脸都写满了期待。
谢宸诀点点头,他失忆的事并不算秘密,告诉苏倾卿也无所谓。
苏倾卿浅笑着说:“那我们之后可以交流一下。”
柳钰打断两人的对话:“够了,他只是在模仿我而已,我是宸宫,他是宸园,先来后到也应该是他抄袭我的。”
苏倾卿不懂他为什么因为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歇斯底里,但她还是安慰道:“是了,还是我们的宸宫更大。”
柳钰给苏倾卿准备的宸宫,几乎都快赶上半个城堡大了,可见柳钰对苏倾卿有多么的上心。
柳钰当初给苏倾卿的宫殿取名为宸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他知道,有朝一日谢宸诀一定会回权利之岛,而他,早已恭候多时。
苏倾卿越来越喜欢他,缠着他,爱着他了,聪明如柳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苏倾卿想逃跑呢?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得到苏倾卿的人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苏倾卿装的够像,她演一辈子的深情才好。
他要做的只是看好苏倾卿就行了。
他不会让苏倾卿逃跑的,苏倾卿是他的,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苏倾卿踏入宸园的那一秒,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柳钰越看脸越黑,这完完全全就是帝都宸园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谢宸诀就是故意的!
别问他为什么那么清楚宸园的装修,当时他被两个畜生追着到处跑,当然把整个宸园的风景全都看了个遍。
苏倾卿由衷的夸赞:“这装修得真不错。”
谢宸诀一本正经的说:“不知道,总感觉在这种满玫瑰花,有一个人会喜欢,至于是谁,我也不记得了。”
他的脑子里始终记得有一个人很喜欢玫瑰花,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其他的忘得一干二净。
苏倾卿忽然停下脚步:“那这里让我们住,会不会不太好?”
柳钰立刻接上去:“是啊!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省的让咱们谢王上的小情人吃醋。”
谢宸诀笑的格外温柔:“没事,住吧!苏小姐配得上这一切,只希望苏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他推开房门,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
柳钰气鼓鼓的问:“谢宸诀,你故意的是不是?只有一张床你让两个人怎么一起睡觉?”
里面的装修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样子,里面是复古风,甚至还有一张龙床,只可惜,这是一个单人床。
谢宸诀杀人诛心的说:“作为一个男人,你连凑合一夜都不愿意吗?”
柳钰不服气的说:“这么大的皇宫,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一张双人床。”
谢宸诀就是故意针对他,他总算是看出来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
谢宸诀:“那就麻烦柳王上亲自去找了。”
他要是走了刚刚好,刚好可以和苏倾卿好好聊聊。
柳钰咬牙切齿:“行,不就是一张单人床吗?我和卿卿挤一挤,我搂着她,绝对够睡。”
柳钰这么一说,谢宸诀果然皱着眉:“来人,再去给柳钰搬张床去。”
柳钰:“我还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