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丁玲玲已然扑到两人身边,右手一晃,‘呛’一声轻吟,宛如琴音凤鸣,手中长剑已然出鞘,想也未想,便向管秋平一剑刺去。
眼见丁玲玲一剑刺到,管秋平不由眉头一挑道:“难怪如此猖狂,原来还懂一点皮毛剑法。”说话剑,眼见丁玲玲剑光此道,右手一晃,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剑,看也不看,便向丁玲玲一剑刺出。
只听‘当’地一声,火花四现,丁玲玲手中长剑,不由的向外荡开,虎口发麻,情不自禁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心下大惊,暗忖道:“此人好大的力气,难怪口气如此之大,提起他人,人人都好似颇为忌惮。”
只剑管秋平一见挡开丁玲玲刺来的一剑,冷笑道:“黄毛丫头,连奶都还没断多久呢,便学人家舞刀弄剑了,也不怕伤着自己吗。”
虽是身处险地,但被仇人这般小视,丁玲玲还是不由勃然大怒道:“去你的王八蛋,本小姐都快可以当你娘了,你还口口声声叫什么黄毛丫头。”她语音清脆,这话虽是骂人,却也颇为好听。
管秋平也不怎么生气,冷笑道:“牙尖嘴利,等下定然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炒了吃。”
丁玲玲叫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管秋平笑道:“你这人,倒是有些意思,年纪小小,口气却比天还大,也不怕吹多了吓着人怎么办?”
丁玲玲冷笑道:“咱们是彼此,彼此。”
管秋平一愣道:“什么彼此,彼此,我可不是什么吹牛大王,我干事情都是实事求是的。”
丁玲玲笑道:“你会干实事,就凭你随便杀人,那也能叫干实事吗。”
管秋平笑道:“你误会我了?”
丁玲玲一愣道:“我误会你什么了?”
管秋平笑道:“我那不是叫随便杀人,我那叫做为世间除去垃圾。”
丁玲玲大怒道:“每个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条,何其宝贵,你随便杀人,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为世间做贡献,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
管秋平叹道:“人言可畏啊,为什么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为什么世人,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丁玲玲大叫道:“你就是个杀人狂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人,你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
管秋平怒道:“这哪能怪我,只怪这世间蠢人太多,像我这样的聪明人,太少了。”
丁玲玲见他越说越说,越说,越是有些不可理喻,不由心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思考问题,不用脑袋吗?还是说有神经病,得了失心疯。”想到此处,不由心下暗暗害怕。
抬头看去,只见管秋平一脸诡异笑容,冷笑道:“小丫头,快把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不然的话,看你也生得挺好看的,被我擒住了,可有你好受的。”说话间,只见其右手,提着长剑,缓缓向丁玲玲走来。
不知为何,看到管秋平脸上的诡异笑容,心下暗暗忌惮,四处寻找逃生之路,只听那管秋平又道:“羊入虎口,想逃?只怕没那么简单了啦!”话音方落,陡见其身形一晃,身形一闪,便往丁玲玲欺来,他不动则已,一动之下,当真是快如闪电,势如雷霆,脚上步法灵动至极。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狡兔。
丁玲玲眼见管秋平速度如此之快,不由吃了一惊,眼见避无可避,由手一扬,手腕一转,一招如封似闭,剑光闪动,错落有致,霎时间,如在身前织成一张无形巨网,将全身包裹的风雨不透。
只听又是‘当’的一声,丁玲玲又是虎口一麻,往后退了一步。
管秋平不待招式用老,右手一动,又是一剑刺来。他的动作简单至极,好似从始至终,他都只会用这一招一般,可这一刺,却不是一般的快,不是一般的凛冽,不是一般的厉害,好似他全部的功夫,都用在了这一刺下。
虽是一招,却足以胜过千百招。
丁玲玲大吃一惊,脸色大变,慌忙又是一剑出手。
“当”地一声,管秋平一剑刺开丁玲玲手中的长剑,丁玲玲剑法施展不开,两人兵器每次相碰,都震得他虎口发麻,不由的心下暗暗叫苦,自己父母还未报,此时究竟要怎个而脱身。
正自满心危难之际,只听的管秋平一声轻斥,举手又是一剑刺来,这一刺,比之先前,竟然还要快上几分。
丁玲玲大吃一惊,有心想要闪避,可还不待她身形晃动,管秋平那一刺,已然到了眼前,想要躲避,已然来之不及,心里惊叹道:“我命休矣!”
便在此时,只见那剑,如电似光,奔到眼前。
丁玲玲自知死期已到,心中既悲且恨,只恨自己学武不精,不仅报不了父母大仇,还要死在仇人手中。
眼见这丁家的遗孤,便要被一剑刺中,死于非命。
便在此时,忽然一个矮小的身影飞入场中,挡在丁玲玲面前,这身影来得又急又快,场中众人都是为之一愣。
“阿弥陀佛!”一声慈和的佛号响起,只见其双手由内而外,猛然一推。
霎时间,狂风涌动,沙石惊飞,两只宽大的僧袍,好似鼓动的风帆一般,迅速变得宽大起来,猛然向管秋平那一刺迎了过去。
“当”。一声闷响,如中金石,管秋平身形一晃,往后便是一错,闷声一声道:“好内力。”
那老僧身形虽是挡开了管秋平的剑,身形也是微微晃了晃,叹道:“好剑法。”
丁玲玲死里逃生,她张大了嘴,转头望去,只见一名面目慈和,身形矮小的老僧,正站在自己身侧,不是别人,正是了尘大师。不由心头感激,冲口而出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了尘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丁施主不必客气。”
管秋平静静的看着了尘,笑道:“老和尚功力不错,你自知我们来历,何必还来趟这浑水。”
丁玲玲见他老和尚,老和尚的,叫得好生狂妄,不由心头一怒,皱眉道:“你这人怎么一点教养也没有,这是了尘大师,不是什么老和尚。”
了尘则轻轻一笑道:“没什么,法号而已,叫什么都一样,佛家讲究四大皆空,名利是空,欲望是空,何必还在乎这些东西呢。”
丁玲玲叹道:“大师佛法精深,小女子佩服,不过,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你便是给他们说太多的好话,也改变不了他们,他们刚才也说了,他们只是人家的一条看门狗,既然是狗,怎么会改得了吃屎的道路呢。”
关平山大怒道:“你个黄毛丫头,你骂谁是狗呢?”
丁玲玲呵呵一笑道:“这好用说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
关平山大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那管秋平则轻轻一叹道:“看样子,我们被人抓到了小辫子了。”
关平山点头道:“确实如此。”
管秋平摇头道:“算了,别说了,都是一个死人了,还跟她斗什么闲气。”
丁玲玲怒道:“你说谁是死人啊?”
管秋平摇了摇头道:“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丁玲玲愕然道:“你错了,你什么错了。”
管秋平缓缓道:“我看错了。”
丁玲玲皱眉道:“你看错什么了?”
管秋平叫道:“我看错了你是一个聪明人,其实,你是一个蠢人,甚至别驴还要蠢。”
丁玲玲大怒道:“胡说八道,你才是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