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都矿业办公大楼,顶层办公室。
李严雄站在窗口,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冷冷盯着下方发生的一切,眼底一抹阴狠越来越盛。
这里是平顶市,是他的地盘,不是滨海!
“叶九州……不愧是滨海之王,名不虚传。”
他走到沙发坐下,深深吐了一口烟雾,回想着金刚被叶九州一招轰飞的画面,手掌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人的名,树的影,就算他是平顶市的地头蛇,可他并不是武道中人,面对传说中的滨海王者,就算嘴上不怕,心里也忍不住直发毛。
就在雪茄即将抽完的时候……
轰!
十多公分厚的办公室实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轰碎,叶九州大步走进,把手里的金刚随手一扔,目光落在李严雄脸上,面无表情,“金刚,原名陈奎刚,在北方为非作歹,作奸犯科,臭名昭著!”
“而且,他在恒都矿业并没有任何职务,刚才在楼下耀武扬威,欺压矿工,一切都是受了你的指使!”
“克扣福利,压榨虐待,违反总公司规定,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李严雄,你,认罪吗?!”
李严雄身体一僵,看着瘫软在地痛苦哀嚎的陈奎刚,脸色忍不住越来越白。
刚才在楼上,他虽然看到陈奎刚受伤,可他万万没想到,伤势居然如此严重!
陈奎刚的双臂,手腕,胸口,骨骼全部扭曲断裂,伤口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上面还沾着血淋淋的碎肉,如果这些伤是在自己身上……
“叶九州!”
李严雄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又赶紧调整情绪,死死盯着叶九州,色厉内荏:“我知道你是谁,可你也得打听打听,我李严雄是什么人!”
“就算你是滨海之王,就算你是谢芷秋的老公,到了平顶市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窝着,在这里,我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就是圣旨!从来没人敢跟我作对!”
“你的手再长,那也仅仅是在滨海,别想伸到我们平顶市!”
果然很狂啊……
叶九州伸出右手,一团无形气流在掌心缓缓旋转,淡淡的看着李严雄,轻声开口:“我的手有多长,你很想知道?”
“那么,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手掌轻轻一握。
嘭!
办公室沙发上,李严雄浑身陡然一颤,胸口骨骼仿佛遭受重锤轰击,直接塌陷出了一个手掌形状的深深印痕。
胸骨碎裂,内脏挤压,嘴角鲜血狂喷!
“知道我的手有多长了吗?”
叶九州看着痛不欲生的李严雄,手掌逐渐加力,目光比刚才更加冷漠,“我不想听废话,现在告诉我,外面那些讨薪的矿工,他们遭受的苦难,应该如何救赎?”
怎么救赎?一向作威作福的李传雄,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
此时此刻,他胸口严重凹陷,两侧肋骨寸寸断裂,疼的死去活来,嘴里发出野兽哀鸣般的凄厉惨叫:“不!!快住手……住手!叶部长,住手,求你住手,求你了!”
“住手?我有碰到你吗?”
叶九州手掌保持虚握姿势,仿佛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眼神漠然无情:“恒都矿业,曾经隶属新竹集团麾下,现在已经是新谢氏集团子公司,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既然是子公司,就必须听凭调配,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拖欠工资,任何时候都不能。”
说到此,伸手指了指茶几烟灰缸里的雪茄烟头,目光陡然低沉,“抽烟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香浓醇厚的顶级香烟,而是那些矿工的血汗!”
血汗,血汗,血汗……
叶九州的声音,在这件办公室里回荡不休,而他最后一道冷斥,犹如死神镰刀,冷冰冰的架在了李严雄的脖颈咽喉。
“告诉我,外面那些矿工,他们的公道在哪里?!”
“如果答案错误,等待你的,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