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之后送入洞房,一套礼走完之后,亲朋好友哄笑着要闹洞房。
阿庆板着一张小脸和赵静将人轰出去,管你是哪里来的,统统赶出去不要让新婶子难做。
赵昭心中感激,还是小侄女对自己好啊,不等他开口就将那些人打理得妥妥帖帖。
热闹到大半夜,人才散去。
阿庆打着哈欠回房睡觉。
成亲真是累啊,比打仗干架还累。
一夜好眠,翌日阿庆早早起来打了一通长拳,神清气爽。
吃完早饭,喜鹊给阿庆找了一套喜庆的红色小袄穿上,门口小丫头来回话,“正院的秋水姐姐来催啦,叫姑娘快一点过去,四将军和四夫人已经在敬茶了。”
秋水是花氏身边伺候的二等丫头。
阿庆有点惊讶,“这么快!”
她的作息已经够早了,今天还特意起早了一点。
以前三叔成亲的时候都睡到日上三竿,四叔他们这会儿居然都开始敬茶了。
喜鹊赶紧给阿庆收拾好,几人匆匆忙忙往正院赶。
路上还遇到半梦半醒的双胞胎二人,看样子是被叫醒拉过来的。
到了正院,一大家子都在,连赵芳一家人都赶过来了。
孩子大人一堂将正院坐得满满当当,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前头的孩子已经给过见面礼,阿庆和双胞胎来了后,文韵笑着将见面礼给到他们手里。
一人一个小荷包,拿到手里有点沉,摸了摸,应该是珠子之类的东西。
阿庆笑吟吟收下道了声谢。
大家热闹了一番一一散去,难得回榆城一趟,赵剑鸣叫了德音姐妹几个去她们院子说说话。
左右现在没什么事情,阿庆也跟着去凑热闹。
天气还冷,房间里放了炭盆。
到榆城参加赵四的成亲礼,赵勉夫妻俩带了很多零食干果过来,这会儿摆满了桌子,大家围着桌子吃东西闲话。
赵茯苓已经拆开文韵送的小荷包,“是珍珠唉!”
一捧圆润小巧的白色珍珠,色泽看起来很不错,用来串手串正好。
大家也都拆了荷包看,是一样的珍珠。
阿庆掏出自己的荷包,看了一眼交给喜鹊帮她收着。
赵茯苓笑道,“师父说过珍珠用来磨粉敷脸,可以让皮肤更白。”
“真的?”黄德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赵文茵笑道,“孙神医说的话肯定没有错。”
金玉捂嘴笑,“神医不是救人的吗,怎么也知道这些女人美容养颜的事情。”
阿庆接话道,“一通百通,道理都是一样,乌嬷嬷还精通药理呢。”
“这倒也是。”
之前娘生铁蛋的时候,还请了乌嬷嬷到家里指点过谭嬷嬷,乌嬷嬷做的药膳既好吃又滋补养颜。
榆城珍珠难寻,黄德音叫锦容把她的珍珠换给自己,自己给她钱。
她也想做点珍珠粉敷一敷脸。
锦容年纪小,对这些不感兴趣,欣然选择要钱。
赵剑鸣打趣她女为悦己者容,阿庆诧异不已,“德音姐要变美给谁看?”
金玉:“你不知道?大姐已经定亲啦!”
阿庆问:“跟谁啊?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
“就之前,娘去信问过大舅和舅母意见,定亲的时候大舅母还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呀。”
赵剑鸣一拍脑袋,“阿庆去剿匪了。”
等她回来,事情都定下了,大家也没特意跟阿庆提过。
知道黄德音是跟江岫白定亲,阿庆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德音姐真是每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居然会跟小江叔凑到一起去,德音姐还是有点会来事的嘛。
“以后不能叫小江叔,得改口叫江姐夫了。”
“那可不!”
“难怪小江......江姐夫这回带了那么多好吃的回来,我还以为都是分我们的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黄德音脸皮这么厚的人都忍不住脸红。
黄德音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到珍珠上面来,“茯苓,珍珠粉怎么弄,你教教我们。”
赵茯苓见她喜欢,把自己的珍珠也给了她。
没一会儿,下人来报,江岫白找黄德音。
姐妹一群人嘻嘻哈哈笑黄德音,黄德音一甩袖子,光明正大去见未婚夫了。
阿庆回了自己院子,喜鹊将小荷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是整整一荷包的金珠子。
喜鹊咂舌不已,“跟二房和表姑娘她们的不一样呢。”
这么多金珠子,少说也值个几十两银子。
四夫人还真是大手笔,挺会来事儿。
“难怪姑娘当时交给奴婢收起来了,这要让其他姑娘们看到那还得了。”
给的东西不一样,不管怎么样,大家知道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阿庆没有多加评价,只吩咐喜鹊,“收起来吧,别说出去了。”
喜鹊应声,将金珠子收进阿庆的宝箱里。
亲事办完,赵勉带着林翩翩和江岫白先回了靖安府。
花氏有一些事情要善后,还要待两天。
金玉怕阿庆无聊,约了她出来逛街,赵剑鸣和赵茯苓都有事情,就赵文茵跟着她出来。
“德音姐怎么没来?”
逛街这种事情,黄德音居然没来,真是难得。
“大姐如今在家绣嫁衣呢,拖她出来玩儿她能跟你翻脸。”
“成亲还早啊,现在就开始绣嫁衣?”
德音姐如今才十五岁,成亲也得等个一两年吧,一套嫁衣还能绣个一两年去不成。
阿庆很是纳闷。
黄金玉压低声音凑到阿庆她们耳边,“你们不知道,大姐自从定了亲,一天天的不是绣嫁衣就是整理她自己的产业,整个人狂热又恨嫁。”
“成亲有啥好的,真搞不懂。”赵茯苓很是费解,不知道为什么大表姐这么热衷。
像大姑,前头的姑父不成样子差点害死她,又为了后头的姑父生孩子差点死了。
她觉得女人成亲生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有点可怜。
金玉虽然也不太理解,但看多了也不奇怪,“成亲也有好的,你看四舅母现在逃离她继母,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阿庆插嘴道,“这是概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