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脸上也浮现出笑容,一番力气总算没有白费,那个地方果然有银矿。
“大哥,我们要献上去吗?”赵四指了指上头。
“不献。”
他要留着以后自己人用。
“不献上去,咱也没办法开采啊。”赵四还以为大哥要把银矿献上去,再往上升一升呢。
一座银矿啊,要是献上去,不知是多大的功劳。
如果不献出去,偷偷开采被人发现是要砍头的。
“献上去军中也落不到好处,先按兵不动。”魏中堂为人正直忠义,得知银矿的消息只会第一时间上报朝廷。
以朝廷现在的调性,他们这些人落不了好处不说,还会沾一身腥。
大哥的话,不管有没有道理,赵四都会照单全收。
“你派人去布置一番,不要让人发现了。”赵益叮嘱道。
赵四闻言点头,“那地方隐秘得很,要不是机缘巧合我还真找不到。”
“大哥,你这次能升什么官?”
鞑子的粮草都烧得差不多了,还捉了阿鲁台这个狗贼,大哥立了前所未有的大功,应该能升个大官儿了吧?
赵益笑了笑,“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接娘和你大嫂他们过来了。”
“娘他们过来,住的地方都还没有。”
“不急,等有空了我进城寻摸寻摸。”
他收获的战利品,全部都借由来往商队的手换成了钱。
现在手头上也有小两万银子,买个宅子花不了多少钱。
春三月,嫩柳抽出新芽。
稻香村里,阿庆背着小手带着李少珩,屁股后面跟着两只一白一灰的鸭子去看房子。
他们家的大房子在赵勉的统领下如火如荼建着,占地面积大,比村里庄员外家还广,经常有村里人过来凑热闹。
阿庆站在高处,指着下面在建的房子对李少珩豪气说道,“看到没,奶奶说了,那个位置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院子。
等住进新房子,我也要像师父一样,整两排兵器放院子里。今天舞大锤,明天甩长鞭,后天耍大刀,想练啥就练啥。”
根本不用担心在院子里划拉不开,也不用担心在外面练武伤及无辜。
李少珩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前段时间,外祖父派人找到他了,他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外祖的人回去。
住在这里,吃喝不愁,每天无忧无虑,是挺开心的。
“......你想好了吗?住哪个房间?”阿庆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打断李少珩的思路。
李少珩朝他比划了,表示自己跟着赵朔兄弟俩住一个院子。
阿庆摇头:“跟他们住一个院子不好,我二哥太懒了。我朋友说近墨者黑,你也会变懒的。”
上次娘没收了他的钱袋子,他干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点都不认真。
“我觉得你可以住在我旁边的院子,稻香村像我这样认真勤奋读书挣钱的人不多了。”
阿庆咧着嘴忍不住夸自己。
李少珩差点破功笑出声来,阿庆的自夸花样百出。
阿庆正要举例证明她是稻香村最勤奋好学的人,就听到赵静嘶吼的小奶音从不远处传来。
“四姐,快点回来,我大伯来信啦!”
循着声音过去,赵静扭着肉呼呼的小屁股朝他们跑来。
阿庆没有反应过来,“你大伯是谁?他来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静:“你爹呀!”
“噢!”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她都忘了她爹是静静大伯了。
“走走,赶紧回去。”阿庆喜笑颜开,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她爹好久都没来信了。
“我爹说啥啦?”
“不知道,三叔刚到我就来叫你了。”赵静吃力地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
很快,连大力鸭和大力它媳妇都超过了他。
连鸭子都跑得比他快,赵静一急,脚下绊到小土包,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的泥巴。
猛然摔了一跤,疼得赵静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呜哇四姐,呜呜呜.......静静摔跤了,四姐,静静啃泥巴了......”
阿庆回头,看到趴在地上不知道起来的赵静,“哎哟,疼不疼呀?”
李少珩慢阿庆几步,回过头去要扶他起来,赵静死死趴地上不起来,可怜巴巴地盯着阿庆,“哇哇,我要四姐扶。”
唉,我就是个劳碌的命!
阿庆又走过去扶他起来。
“四姐,静静膝盖破皮了。”赵静眼泪汪汪地朝阿庆哭诉。
春天衣服渐薄,这一跤把赵静裤子都擦破了。
“别哭了,等下小花看到要笑你了。”
赵静止住哭声,立马转动小脑袋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小花,继续接着哭。
“算了算了,过来我抱你吧。”阿庆急着回去看她爹来信说了什么,伸出手一把将赵静夹胳肢窝走人。
赵静一边哭一边打嗝。
到了家门口,就见家里的马车停在门前。
她奶奶和娘几个都在家。
“娘,我爹说什么啦?给我看一看。”阿庆还没进门,就大声朝里问道。
众人脸上都带着笑容,阿庆一看就是好事情。
“喏,你自己看。”
赵勉笑着把信递给她。
厚厚一叠信,应该有七八张。
赵勉拿着剩下的几张纸,“娘,还有几封是给村里人,我去送一下。”
田氏嘱咐他,“早去早回。”
阿庆一目十行扫完,“我爹又升官啦,正五品武德将军!我爹好厉害啊,跟山上的笋一样,一节一节升得老快了。”
花氏也很高兴,相公安然无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是呢,你爹真厉害。”
“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没想到你爹还有这造化,神仙娘娘保佑,我得先去上柱香。”田氏嘴里念念有词,急慌慌往堂屋里去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