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见状这才满意地俯下身,轻吻了许汐月一下低声说道:"乖乖睡一下,我很快回来。"
许汐月点点头,听话地闭上眼。
秦百川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在许汐月身上才走出病房。
许汐月静静地盖着秦百川的外套强迫自己入睡,可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她最终还是起来走到病床上,拿过椅子坐在床边,轻柔地拿起菲菲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
医院外,带有阵阵寒意和细雨街上有点冷清,秦百川只能到便利店买了些牛奶和面包便赶回医院。
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才发现许汐月偷偷起来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秦百川看着眼下的一大一小,掀起嘴角。放下袋子,动作轻柔地抱起许汐月轻轻放到沙发上,体贴地为许汐月盖好外套。
折回病床前,看到菲菲的输液几乎都快输完了,他走出去叫上护士并用法语流利地叮嘱护士声音小点,免得吵醒了自己的太太和孩子。护士看着眼前高大沉稳的东方男人,赞叹道:“噢,你真是一位绅士又贴心的丈夫和爸爸。”
护士为菲菲轻柔地拔掉针管的时候,菲菲嘤咛了一下,秦百川连忙轻拍着菲菲的心口安抚着她。
护士一边按着菲菲刚拔掉针头的手背,一边低声地嘱咐秦百川:“先生,您的孩子体温有可能会反复,请您多加留意,有异常请立刻呼叫我们。”
秦百川点点头。
许汐月蓦然惊醒,才发觉自己不知道怎么躺到沙发上了,她连忙把视线投向病床上。
看到秦百川正弯腰温柔地对着菲菲小小的手背呼着气。
许汐月看到明明在外是高不可攀、肃穆清冷,杀戮果断的天之骄子,此刻却是慈爱满满,对孩子无微不至的普通男人。
许汐月想象他以后应该会很宠爱宠爱他们的女儿。她站起来,缓缓地走到秦百川的背后,无声息地从背后轻轻抱着秦百川,把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
秦百川顿了一下,轻柔地放下菲菲的手。直起身体回过身回抱了一下许汐月。
他拉着许汐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下?”
许汐月抬眼看着他:“你不累吗?轮到你休息吧,我来看着菲菲就好。”
秦百川一把搂过许汐月,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轻地说:“不累,我来看着就好。”
“天一亮,我们就去问医生,菲菲怎么会突然这样?”许汐月还是心有余悸。
“嗯,不要担心,菲菲会没事的。”秦百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浑厚,让人深感安心。
两人紧紧地靠着,就这样一整晚视线半步不离地看着床上的菲菲,像万千普普通通的父母一样守候着生病的孩子。
天亮了,天气还是阴沉沉,温度也逐渐在下降中。
菲菲在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了妈咪的声音,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菲菲~”许汐月看到菲菲睁开眼睛,惊喜地喊道。
“妈咪?妈咪?”菲菲有气无力地想要确认。
“菲菲,是妈咪,是妈咪,妈咪回来了!菲菲……”许汐月连忙把菲菲抱紧,声音也开始哽咽了。她好想念女儿。真的好想念。
“妈咪,妈咪,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呜呜呜。”菲菲终于闻到了妈妈熟悉的味道了,生病中的她更想妈咪,现在终于看到妈妈了,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对,妈咪回来了,妈咪真的回来了。”许汐月的泪水如泉涌般一发不可收拾。
“菲菲,妈咪以后都不会和你分开了好不好?”
“呜呜,好,好,我不要和妈咪分开了,妈咪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生病中的菲菲似乎缺乏安全感,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妈咪,哭到停不下来。
秦百川见状,心疼不已。他上前一下把眼前痛哭的母女两纳入自己的怀里,一边低声哄道:“乖,不哭了,不哭了。”
许汐月反手擦去自己脸上肆虐的泪水,轻轻地捧着菲菲苍白娇嫩的脸蛋,一边揩去菲菲的泪水一边也哄道:“菲菲,乖,不哭了,不哭了,妈咪保证不会再丢下你一个,妈咪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菲菲抽噎着点点头,察觉到自己和妈咪似乎被抱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她抬头看看来人。
“菲菲~是叔叔,还记得叔叔吗?”秦百川满眼慈爱又温柔地看着菲菲,一边想伸出手摸摸菲菲的头顶。
可是菲菲一看到秦百川,她突然又嚎啕大哭起来,拼命的躲开秦百川的手掌,一个劲地往许汐月身上钻。
“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看到他,呜呜,叫他走,妈咪叫他走。”菲菲情绪崩溃地叫喊着。
秦百川手一僵,顿住。
许汐月吓了一跳,她连忙安抚菲菲:“菲菲,不要怕,不要怕,他是……”
“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看到他!妈咪,叫他走,叫他走。”可是菲菲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地要求。
许汐月以为菲菲害怕陌生人,她无措地看向秦百川:“百川,菲菲的情绪有点抵触,你先出去,我和菲菲沟通一下好不好?”
看到菲菲的反应,秦百川垂下手,他一脸的怅然若失,最终还是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出病房外,靠着走廊站立着。
病房内,许汐月轻声地哄着菲菲:“菲菲,不要怕,不要怕,叔叔出去了,叔叔出去了。”
菲菲听着妈妈的温柔嗓音渐渐地安静下来。
“菲菲,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汐月一边摸着菲菲的额头,一边询问。
菲菲摇了摇头,还是紧紧地抱着许汐月。
“那菲菲想吃什么?我叫叔叔去买回来好不好?”
菲菲一听叔叔二字,就拼命摇头:“不要,不要他买,不要。”
许汐月从没见过菲菲如此这样抵触一个人。她以为菲菲一时间不接受陌生人,所以抵触,但她只是温柔地顺着菲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