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瑶光，和自己一起夜下踏雪的时候，非常快乐，脸上的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
但江小白却看不到自己当时的表情。
“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江小白叹了口气，心中又道：“虽说为了复仇，但欺骗露出这么幸福表情的瑶光，我被斩首挂墙头，一点都不冤。”
二次元界有句话：
脚踏多只船一般只有两种结果。
弄好了是《约会大作战》里的男主角五河士道。
一堆妹子围着快快乐乐。
弄不好就是《日在校园》的男主角伊藤诚。
这货因为养鱼太多，而被其中一条鱼给砍了脑袋。
江小白摸了摸脖子。
“非要用养鱼来比喻的话，那我这池塘里养的鱼，好像比诚哥养的还多...”
哎~
又叹了口气。
前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今生的命运还是未知数。
但如果可以的话，江小白也想尽量避开上一世被斩首的命运。
“说起来...”
这时，江小白又想到了什么。
“那天因为着急去皇陵封空间节点，所以只找到苏紫和夏晚秋是女帝的分身。加上之前的白灵，以及基本可以确认的沈凝雪，这才四个。而听范诗曼说，瑶光的万名分身中，拥有自我意识的有七个。这七人显然是特别的。如果都转世的话，大概率都转世到了地球。也就是说，还有三人没有找到。会是谁呢？”
江小白也猜到了。
剩下的三人，大概率还在自己身边。
这些都好说。
即便转世重生，她们都还在自己身边。
除了沈凝雪。
那女人现在不仅对瑶光恨之入骨，对江小白也是恨之入骨。
这也难怪。
在江小白前世的几个女人中，只有沈凝雪是真正的人妻。
当年，她怀着孕跟江小白私奔，被家族视为耻辱，被夫家通缉追杀，付出的代价极大，但结果，她只是江小白鱼塘里一条鱼，而且还是鱼塘里最微不足道、最不被在意的一条鱼。
沈凝雪可以说是瑶光的诸多有自我意识的分身中，最惨的。
沈凝雪的心态早在千年之前就崩坏了。
而她之所以使用禁忌之法将自己的灵魂寄生在后代身上，就是想创造完美身体天赋，夺舍重生，然后找瑶光和江小白报仇。
不过，她最近才听说，原来那个负心汉已经被瑶光斩杀了，头颅已经挂在瑶光城城墙上千年了。
想到沈凝雪，江小白也是有些脑壳疼。
就在这时，江小白突然瞳孔微缩，停下脚步。
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女人正站在路灯下，凝望着的皇陵方向。
路灯的映照下，雪花在她身边飘落，很有雪地女神的意境。
楚萌萌。
不，这个气质，是沈凝雪。
“说曹操曹操到。真是不能想。”
这时，沈凝雪也注意到了江小白，扭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漠。
但江小白却在她的眼中看出复杂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落寞。
呼~
江小白深呼吸，加快步伐来到了沈凝雪身边。
“沈小姐，你怎么来了？”江小白道。
“离我这么近，就不怕我宰了你？”沈凝雪轻笑道。
江小白笑笑：“你不会的。你很清楚楚萌萌很在乎我，如果你杀了我，可能永远都别想再出来了。萌萌那孩子很强大的。”
沈凝雪没有否认这一点。
她也没想到，她的后代中竟然出了一个灵魂这么强大的人。
原本，按照她的计划，她想要的只是圣女们的身体，至于圣女们的灵魂，自然是越弱越好。
灵魂越弱，就越利于自己夺舍。
但没想到到了楚萌萌这一世，那孩子的灵魂竟是这般强大。
自己别说强行夺舍了，就连平常想掌控身体都很困难。
对沈凝雪来说，楚萌萌是最大的异数。
“皇陵坍塌了，瑶光位面的空间节点也被埋在了废墟中。以后，瑶光位面的人若再想来地球，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
江小白顿了顿，又道：“当然，地球这边的人想前往瑶光位面，更难。”
沈凝雪看了江小白一眼，瞳孔微缩：“听你的口吻，你好像很了解我的事情呢。谁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沈凝雪突然想起什么，又淡淡道：“我倒是忘了，那女人还活着呢。你和梅子什么关系？”
江小白笑笑：“保密。”
沈凝雪黑着脸：“那女人，到处宣扬我的事。别让我逮着她，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这时，梅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江小白和沈凝雪的视野里。
正是江小白的师尊，梅子。
和梅子一起的，还有他的师姐贺妃。
沈凝雪看到梅子，一脸黑线道：“梅子，你到处宣扬我的事，是何居心？”
“我没有到处宣扬啊。小白是我的徒弟，也是楚萌萌的情哥哥，是当事人，他有权力知道这些事情。”梅子道。
情哥哥...
江小白微汗。
而沈凝雪脸更黑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身体早晚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男人糟蹋这个身体的。”沈凝雪道。
梅子翻了翻白眼：“这是人家萌萌的身体。你还真打算鸠占鹊巢啊。就算你有这个打算，也不会得逞的。要问为什么？”
梅子顿了顿，看着江小白，又道：“小白，你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不会得逞。”
“因为你不可能夺舍成功，萌萌那孩子很厉害的。”江小白轻笑道。
他愧对沈凝雪不假，但他也不会允许沈凝雪夺走楚萌萌的身体。
梅子也是轻笑道：“沈凝雪，我想你自己也清楚，想要强行夺舍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想复仇，你可以和楚萌萌商量，或许还能用楚萌萌的身体去复仇。”
沈凝雪看着皇陵方向，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才道：“就算楚萌萌同意，我一个人又如何复仇？瑶光可是大乘入圣境的强者，有传闻，她甚至拥有堪比仙人的力量，我一个人别说复仇，恐怕连靠近他都很难。”
“你可以找盟友啊，譬如你身边这个男人。”
“江小白？”
梅子抿嘴一笑：“我徒弟是‘性情中人’，作为人妻，你应该知道如何取悦他。”
沈凝雪：...
江小白擦了擦冷汗：“师父，别闹。”
“咦？这可是双响炮啊，你不喜欢吗？”梅子道。
江小白下意识的脑补了一下。
咳咳！
呛着了。
“别，别开玩笑，这，这种事情...”
江小白说话都结巴了。
“别开玩笑了！”这时，沈凝雪黑着脸道。
“嗯？难道你还想为那个渣男守贞洁？本来就是人妻，还守什么贞洁？”
沈凝雪要暴走了。
“哇，可怕，可怕。贺妃，我们走。”
说完，梅子就和贺妃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江小白反应慢了一拍。
也想离开的时候，沈凝雪突然道：“江小白，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