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善正说:“你父亲的死一定有其它原因。刚才如你所说,回家两日后才吐血。如果是我重伤你的父亲,当场便吐血了。这些原因你为什么不细心想一下。”
史平说:“你打伤了我父亲,伤势两日后才发作,也有可能。”
湛善正说:“谁有这种本领,可以把力量隐藏在伤者的体内,两天后才发作,我没有这种本领。”
史平说:“如果不是你打伤了我父亲,他绝对不会死。”
湛善正说:“是你父亲找我比武,难道我不还手。你父亲招招凶狠,但我还是留手留力,只将你父亲轻伤。”
史平听了湛善正的话,心中疑惑。便说:“如果不是你,究竟是谁杀了我父亲。”
湛善正说:“我且问你,你父亲吐出的血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史平说:“是黑红色,黑色占比率多。”
湛善正说:“你应该明白了,如果是被我打伤的,吐出来的血应该是红色的。”
史平疑惑稍解。便说:“你这么说,我父亲是被毒死的。”
湛善正说:“正是,吐黑血便是最好的证明。”
史平怒说:“究竟是谁毒死了我的父亲,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湛善正说:“你很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你会痛恨自己。”
史平说:“是谁?”
湛善正说:“杀你父亲者,就是你的好伙伴王独威。”
史平大惊。对王独威怒说:“是不是你毒杀了我父亲,从实招来。”
王独威说:“史平你不要听湛善正挑拨离间。如果大哥是我所杀,我怎会宁愿伤了细佬,也为你报仇。”
史平听了王独威的话,心中疑惑不断。便说:“是呀!王叔如果杀了我父亲,又为什么帮我报仇。”
湛善正说:“这就是王独威毒辣之处,他想我们两师徒自相残杀,他占渔人之利。幸好你杀不死我,如果我死了,王独威一定当场把你格杀。”
史平对王独威说:“湛馆主的话,有十分道理,王独威你为什么杀我父亲。”
王独威说:“你信一个杀父仇人,也不信我。我平日对你百般的好,宁伤细佬,也为你报仇,你竟然不信我。”
史平说:“湛馆主,王独威,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要我信谁。”
湛善正说:“你用清醒的心态看清王独威的嘴脸,一直以来,王独威都是利用你。王独威一直都想杀我,他便借你之手来杀我。”
史平说:“王独威为什么要杀你。”
湛善正说:“因为他多次贩卖儿童,皆被我破坏,救出很多儿童。所以,他利用你对我的仇恨之心,利用你杀我。其心之毒,毒如蛇蝎。”
史平对王独威说:“是不是,你是利用我杀湛馆主吗?”
王独威说:“一举两得,有何不可。你既然可以报杀父之仇,我也可以除去眼中钉。”
湛善正说:“王恶贼,可惜你毒计不成。我寿福未尽,命不该绝。今日,我便揭穿你的狼子野心与毒辣之心。”
王独威说:“我虽然恶事做尽,但我敢作敢认,有什么怕你揭穿。”
湛善正说:“在擂台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王独威说:“为什么。”
湛善正说:“因为我要留你一命,还我清白。”
王独威说:“你清不清白,关我何事。”
湛善正说:“你杀人害命,嫁祸于我,让我们师徒反目。”
王独威说:“不知你说什么,我杀谁了。你杀了史平的父亲,他为父报仇很正常。你们反目关我何事。”
湛善正说:“你为夺大寨主之位,叫人下毒杀了史名霸,是不是。”
王独威说:“你不要冤枉我,我的命是大寨主救的,我怎会杀他,你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湛善正说:“这就是你恶毒之处,连救命恩人也杀。还来一招借刀杀人,好让史平刺杀我。”
王独威说:“你说是便是呀!你有什么证据。”
湛善正说:“我当然有证据,才能揭穿你。”
王独威说:“看你有什么证据,明明是你重伤大寨主,令他丟命,你反而诬赖我,你真够阴毒的。”
湛善正说:“今日你就是有十个嘴巴,也反辩不了你的恶行。”
王独威说:“我是恶人,我是很恶很恶的人,有无数恶行,我何必反辩。”
湛善正说:“你真是厚颜无耻,承认自己的恶行。如果你承认杀了史名霸,我才真正佩服你的厚颜无耻。”
王独威说:“你为什么偏偏陷害我,大寨主是我最敬爱的兄长,我怎会杀他。”
湛善正说:“你的恶胆哪里去了,敢作不敢认。你算什么城寨霸主,连杀个人也不敢认。”
王独威说:“你何必为难我,我没有杀史大哥,你为什么偏偏冤枉我。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我与史平自相残杀,你才百般冤枉我。”
湛善正说:“毒蛇反咬一口,我真佩服你的急才。你狼子野心,史名霸当初救你,把你养在身边,是养一头白眼狼,养不熟的。”
王独威无辜说:“你骂死我也没有用,也改变不了你杀死史大哥的事实。”
湛善正说:“你这种无辜相,与你的内心不如一。无论你摆出什么无辜面容,也掩饰不了你杀史名霸的事实。”
王独威说:“争吵没有用,你拿出证据来。”
这时,有一个弟子来到湛善正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大喜。对王独威说:“证据来了,王独威今日你死定了。”
王独威有恃无恐:“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
湛善正说:“带他出来。”顿时,有一个弟子带一个人出来。
王独威先是大惊特惊,他揉一下眼睛,以为看错人,看清楚之后,惊讶万分。他说:“你不是被我杀死了吗!你是人还是鬼。”
这人说:“你想不到我楚湖未死吧!我对你忠心耿耿,为你做了无数恶事,你连我也杀,你没有人性。”
王独威惊魂稍定。他说:“你知道得太多,就是对不起你,你也要死。”
楚湖说:“你真是个禽兽,连我也杀。我为了忠心于你,做了多少错事。”
王独威说:“杀你,我的确是做错了。但你知道得太多,不杀不行。”
楚湖说:“我的嘴巴一向密封,你的丑事我何曾透露半句,但你把我杀害,你真是视兄弟之情如无物。”
王独威说:“对我来说,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是用来利用的,你也不例外。”
楚湖说:“走狗烹,狡兔死,良弓藏,飞鸟尽。你所狠所毒,是狼心狗肺。”
王独威说:“人心不狠,何以称霸;人心不毒,何以为王。古往今来,霸王是以无数狠毒堆成的。”
楚湖说:“你想称王称霸,你志大才疏,你没有这个本领,当个地痞你便有能力。你现在的地位,是你毒杀史大当家换来的。”
史平听了,大怒特怒,对王独威怒目而视。怒说:“你这个贼人,我父亲是不是你杀的,我要你偿命。”
王独威说:“不是我杀的。”他指着楚湖说:“是他把砒霜放入你父亲的药里,毒死你父亲的。”
史平说:“怪不得我父亲与师父比武之后,两日后才吐血,原来是中砒霜毒。”他指着王独威怒说:“是你指使楚湖下毒杀害我父亲。”
王独威刚想狡辩。楚湖抢先说:“是他,是他指使我下毒,毒害你的父亲的。当你父亲死了之后,王贼便杀我灭口。幸运,我被人所救,大命死不去。”
王独威狡辩说:“是你毒杀大寨主,被我识破,我才杀你的。你竟然反咬一口,你就是条毒蛇,喜欢咬人。”
楚湖说:“你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的人,敢为不敢认,畜生一个。”
王独威心想:“你们人多势众,现在承认杀害史名霸,死路一条。”想完便说:“大寨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杀害大寨主,史平你不要听外人挑拨离间。”
楚湖说:“你死到临头了,还百般狡辩,无耻之极。”
王独威刚想又狡辩。史平抢先说:“我相信楚湖的话,如果没有王独威指使,楚湖没有理由杀我父亲。我父亲之死,最大得益者是王独威。所以,杀害我父亲的幕后黑手,就是王独威。”
楚湖说:“王贼,你还有何辩词。史少主所言所语,一语中的。”
王独威此时辞穷理屈,不再狡辩。凶狠说:“是的,史老狗是我叫楚湖下毒杀害的,又如何。”
史平怒说:“不准骂我父亲,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恶贼。我父亲对你恩重如山,你不思望报,反而毒杀恩人,天理不容。”
王独威说:“不错,你父亲是救了我一命。但你父亲是个变态佬,我不得不杀。”
史平又怒说:“不准骂我父亲是变态佬,你才是变态佬。”
王独威把上衣脱光,众人见他身体布满鞭痕。他说:“我身上的伤痕,便是王独威的杰作,你们看得一清二楚。”
众人见王独威身上鞭痕累累,横七竖八,触目惊心。
史平说:“我父亲为什么打你。”
王独威说:“你父亲是虐待狂,稍为不如意,便对我进行鞭打,我被他打了十年了。”他看了众人一眼。又悲哀说:“我的身体受了十年鞭苦,有谁可怜我,难道我天生该受罪。”
史平说:“既然我父亲如此打你,你为什么不离开我父亲。”
王独威说:“自从跟了你父亲,我恶事做尽,丢开警察的通缉不说,但我仇家满天下,只要步出城寨,必死无全尸。”
史平说:“我父亲没有打其他人。”
王独威说:“应该没有。”
史平说:“那他为什么只打你。”
王独威说:“因为我该死,我条命是他救的,所以他只鞭打我,还骂我是街边的贱种。”
史平说:“我父亲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英雄形象,想不到他是个虐待狂。他始终对你有恩,你不该杀他。如果不是他,你早已饿死街头了。”
王独威说:“我如若不杀他,我迟早被他打死,他死好过我死。说实话,我非常多谢你的师父,打伤史名霸,让我有机会毒杀他。”
湛善正说:“王独威你不要泼污水给我,就是我不打伤史名霸,你也会找其他机会杀他。”
王独威说:“湛馆主你说得是,史名霸不死,我的身体永远被折磨,我一定找其他机会下手。”
湛善正说:“王独威虽然百般对不起你,但你杀了他,史平不会放过你。”
史平说:“师父说的是。王独威你自断右臂,我便饶你一命。”
王独威说:“你父亲轻常鞭打我,我杀他没错。如果你有侠义之心,通情达理,你不应该杀我。”
史平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为父报仇,枉为人子。”
王独威说:“如果你父亲打死我,谁又为我报仇。如果没有人为我报仇,这公平吗?”
史平说:“这个世间本来就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有人含着金锁匙出世,享尽荣华富贵。有人刚一世,便奔波一世,为求三餐,贫穷一世。你说,这公平吗?”
王独威说:“无论你说什么大道理,也掩饰不了你为父报仇是一件违背良心的事。”
史平说:“我说过,你可以自断右臂,我便走人。这是一个生存机会,你不要便算。”
王独威说:“与你一战,可保右臂。如果不战,右臂便断。换作是你,你如何选择。”
史平说:“这是你的选择,你反问我是没有用的。”
王独威说:“既然你喜欢分出生死,我奉陪到底。我手里有无数冤魂,今日如战死,也不枉了。”
史平说:“我送你下地狱见我父亲,但你不需要向他道歉,你杀他不全部错。”
王独威说:“鹿死谁手还未知呢!说不定是我送你下地狱,你见你父亲,帮我问候他。跟他说,但愿来世不做兄弟。”
史平说:“好,不必再废话了。在这里打,还是上擂台打。”
王独威说:“上擂台打,让观众看得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