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虎说:“你师姐的咏春拳扬威香港,当然可以战败王独威。”他眼中怀着求救的眼神,看了陈智一眼。又说:“只是我不知怎么办。”
陈智说:“你放心,我会叫师姐废了王独威的功夫,让你脱离王独威的魔爪。”
哈虎喜容于脸。笑说:“先行多谢小英雄,小英雄的大恩大德,哈某无以为报,却尽力去报。”
他们却不知,在阴差阳错之下,王独威的武功不是被湛善正所废。废王独威的武功的,另有其人。
陈智说:“只要你不再作恶,无须报恩。”
哈虎说:“作恶不是我所愿。有得选择,我当然选择做个好人。”
陈智说:“很好。知善者而善为,是个好人。知恶者而恶为,是个坏人。你懂得选择的做个好人,你的善根尚存。”
哈虎说:“多谢小兄弟的侠意义举。小兄弟,我们虚打假斗一场,迷弄王独威,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陈智说:“你怕我师姐打不赢王独威,怕王独威日后找你算账,所以你不敢言好罢斗。”
哈虎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怕一万,怕万一。当然,我衷心希望你师姐战胜王独威。”
陈智说:“你真是多疑,连鼎鼎有名的湛善正也信不过,随你所便吧!”
哈虎说:“多谢你体谅。侠义界的英雄,就是侠气冲天,就是懂得谅解别人。”
陈智说:“你不要卖口乖了,我们怎么假打,你划出道来。”
哈虎说:“我们再战五十回合。之后,你把我打伤。”
陈智说:“是真打伤你,还是假意打伤你。”
哈虎说:“王独威非常多疑奸诈,一定要真伤我,才能骗过王独威。”
陈智说:“好,五十回合之后,我一定把你打伤,让你交差。”
哈虎感激说:“大恩大德,这一辈子我报不了,让我的儿子再报,儿子报不了,让我的孙子再报。”
陈智笑说:“小事一桩,不要说得这么隆重。些微侠举,不用你三代相报。”
哈虎笑说:“侠界的人,就是爽脆,施恩不思报。但是,受恩不报,非我之举。”
陈智说:“这个我看得出,如果你是受恩不报之徒,就不会为了报恩,为王独威做这么多坏事。好人学坏,一刻便够。坏人学好,却要一辈子。你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也坏极有限。”
哈虎说:“多谢理解,我不是残忍好杀之徒。如果不是为了报恩,我一生无错。”
陈智刚想说话。王独威大声说:“哈虎,不要再诸多废话,杀掉这个小屁孩,你再跟我一年,便可离开。”
哈虎说:“多谢大寨主,必然不负所托。”
王独威说:“你不要令我失望,要必赢”
哈虎说:“小屁孩一个,杀死他,不费吹灰之力。”
王独威点头,不再说话。
哈虎说:“小兄弟,我们继续打吧!”
于是,两人便开打。两人虽然是假打,但拳来脚往,也非常激烈。拳风呼呼,脚势凌厉,比起真打,不差分毫。
王独威见哈虎时拳时爪,攻势凌厉,占了上风,心中大爽。他却不知,哈虎现在虽然厉害,是不让他起疑心。如果他知道哈虎五十回合之后便诈输,不知是什么表情呢!
哈虎这时说:“小兄弟,已经四十个回合了。再打十个回合,你便打伤我。”
陈智说:“好,我打你肩膀,你忍住痛。”
十招过后,陈智使出冲天炮拳,右手一个重拳势,打向哈虎的左肩膀,拳势十分沉猛,速度奇快。就是不是假打,哈虎也未必闪得了。所以,哈虎中招,左肩膀脱臼,不能再战。
哈虎下擂台。对王独威说:“请大寨主原谅,有负所托。”
王独威怒说:“什么三大高手,上了擂台,都是一败涂地,没用的东西。”
王独威的手下,没有一个敢说话,极怕其淫威。
仇名拍手笑说:“三大高手变成三大臭虫。好嘢!咏春拳十分厉害。”
王独威怒说:“臭蛋,是不是皮肉又痒了。”
仇名说:“我实话实说,你的手下打不赢擂台,你拿我出气有什么用。你应该把怒火发泄在你的手下身上。”
王独威说:“手下我会管教。我已经有怒火了,你又说话气激我,我怒上加怒,唯有拿你出气。”说完,又踢了仇名三脚。
仇名一边呼痛,一边说:“臭人,你只会欺负我,你敢与我师父比武,分出生死吗?”
王独威说:“有何不敢。”
湛善正先对仇名说:“老三,你不要再说话,免得受皮肉之苦。”又对王独威说:“王贼,你的所谓三大高手,全败了,轮到我们交手了。”
此时,陈智已然下了擂台。他说:“师姐你要小心,我看王独威两边太阳穴坟起,一定是个高手。”
湛善正说:“多谢师弟提醒。”她痛爱的看了陈智一眼。又说:“师弟,你的咏春拳非常厉害,只是差一点火侯,你尽得师父真传了。连哈虎如此高手,也折在你手里。”
陈智心想:“我与哈虎是假打,哈虎才受伤。不过,就是真打,哈虎也不是我的对手。”想完便说:“比起师姐,小弟远远不及。以后,还请师姐多多指教。”
湛善正说:“你谦虚了。日后,你的成就必然远远高于师姐。师父真是慧眼识人,收了你这个武学奇才为徒弟。”
陈智说:“师姐,你这样谬赞小弟,小弟万一骄傲自满,都是你害的。”
湛善正虽然是个严肃的人,但听了陈智的话,也不禁莞尔一笑。笑说:“你这个顽皮小子,真是不能赞,万一你骄傲自满,师父一定唯我是问。”
陈智笑说:“师姐,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师姐赞我,我不会骄傲,师父也不会难为你。你知道吗!师父经常赞扬我,我不但不骄傲,而且更加勤奋练武。”
湛善正说:“好师弟,应骄不骄,应傲不傲。脚踏实地,勤奋练武。师弟的学习智商,为姐佩服。”
陈智说:“师父育才有道,做徒弟的以学报之,以成才报之。”
湛善正说:“你这个好师弟,这么聪明,我都不知再用什么词来形容你的好。”
陈智说:“师姐的你言重了,我们是自己人,你不用客气。我们的谈话,就如亲人之间谈话一样,不要有隔阂。”
湛善正说:“好师弟,你不但学武的智商高超,你的情商也非常好。你这个小子,一定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来车载。你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受欢迎的人物。”
陈智说:“师姐你又过奖了。小弟的性格天生是这样。对于好人,诚心对待。对于坏人,也希望他改好。一个人一辈子,行善一世难,行恶一世容易。做个好人,晚上睡觉也安隐很多。有话说,侠于善,邪于恶。善者心无愧,恶者心忐忑。”
湛善正说:“师父不但把武功全传给你,他的侠气全部传给你了,你真幸运。”
陈智说:“师姐你不要只说我幸运,你也是师父的徒弟,你也非常幸福与幸运。”
湛善正说:“你说得对,为姐也十分幸运,得师父所传。但为姐碍于资质,只能成为一个高手,不知何时才能迈步超级高手的境界。”
陈智说:“有一句老话,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努力向这个方向走,一定能走到终点,成其大业。”
湛善正说:“师弟你好见解。只要努力,只要有付出,汗水一定不会白流。艰怕其勤,难怕其奋。这个世界没有做不成的事,只有不想做的事。”
陈智说:“师姐的话,真有见地,深具哲理。学之一二,必然终生受用。”
湛善正笑说:“你这个小子,谬赞师姐了。你逗开心了师姐,师姐要你作客一年半载,要你离开师父,要你没时间上学。”
陈智大惊。不安说:“师姐,我只不过赞你一句,你便想强行留客,你不要这样对待小弟吧!”
湛善正看着陈智一副惊谎的样子。忍不住笑说:“知怕了吧!知惊了吧!”她用挪揄的眼神看着陈智。又说:“看把你惊得面容失色。师姐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赞扬师姐,师姐开心也来不及,怎会为难你。”
陈智拍着心口说:“呀!吓了我一个大大的跳,师姐你想吓死人不偿命咩。”
湛善正说:“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不出来吧?看把你吓得心慌意乱。”
陈智说:“师父说你是个严肃的人,不喜欢开玩笑。所以,我以为你是真言真语。”
湛善正说:“跟师父认真练武的时侯,一心想把武功练好,哪有心情开玩笑。到了为人师表,不严肃怎行,更加不苟言笑。所以,我便成为一个严肃的人。”
陈智说:“哦!原来如此。师姐,有时开一下玩笑,调济一下生活,也不错的。当然,教徒弟练武,一它要非常严格。否则,出不了高徒。”
湛善正说:“师弟所言甚是,一个人不多些欢笑,很容易老的。特别是女人,更加要多些笑容。正所谓,笑一笑,财到来,愁一愁,财吓走。”
陈智说:“师姐真是高论,钱财是跟笑容走的,正所谓财不入愁门,家和万事兴。”
湛善正说:“师弟,与你谈话,真是十分开心。你不但善谈,谈话的内容也非常高尚。这应该与你的家教与家门有关系。”
陈智说:“师姐你说少了两样,还有师父的教导,与学校老师的教导,我受教而行为正端。”
湛善正说:“你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学子,能做你师父真是非常幸运。我如果有你这么有天份的徒弟,我连半夜做梦也笑醒。”
陈智说:“师姐你谦虚了,你的三大弟子也非常厉害,尽得你所传。”
湛善正说:“他们有少少天资,总算不负我所教。”
陈智刚想说话。王独威先说:“臭婆娘,我们还打不打,你抓主意。如若不打,你随便留下一个手指,不包括仇名,你们便可走人。”
湛善正说:“你果然聪明,你提的条件,对你十分有好处。现在我们三战三胜,稳操胜券,你敢厚着面皮提条件,我真佩服你的无耻。”
王独威说:“这是我的地头,无论你是输是赢,都是由我话事(作主)。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就是强龙,我们也把你咬穿咬烂。”
湛善正说:“王大贼,你不听过,不是强龙不过江吗?我这条强龙,喷水淹死你,喷火烧死你。你如果识做人,便放了我三徒弟,你再自断一臂,我便放你一马。”
王独威说:“真是大言不惭,在我的地头,跟我讲嚣张。现在,你就是留下一个手指,我也不放过你。臭婆娘你彻底激怒了我,你竟敢挑战我的凶残。”
湛善正说:“咦,好大的威风,好猛的霸气,吓怕死人了。我呸,你吓三岁小孩子呀!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何必怕你。”
王独威说:“你们怕我恐吓,便有命生还。你们不怕我恐吓,便把命留下。”
湛善正说:“怕你?你有什么好怕,你吃人呀!如果你是个吃人的禽兽,今日我便为民除害。”
王独威说:“我谅你没有这个本事。你不要以为在九龙闯出少少名堂,我便怕咏春拳。一套女人练的拳法,好打有限。”
湛善正说:“凡是小看咏春拳的,都是饮恨收场,你也不例外。”
王独威说:“有这么厉害吗?我也很想试一下,看我是不是饮恨收场。”
湛善正说:“咏春拳称霸武林,岂容小视。你想尝试被咏春拳痛打的真理,一定如你所愿。”
王独威说:“你吹出个大肥牛了,如果吹牛也有真理的话,你们咏春拳天下无敌了。”
湛善正说:“咏春拳经过多代祖师加以改良,已是拳法中的翘楚。所以,咏春拳中出武学真理,这是肯定的。真金不怕火练,不怕你试,一试便败便后悔。”
王独威说:“讲得这么厉害,的确够吓人。我喜欢与高手过招,看一看咏春拳的厉害,是否如实。”
湛善正说:“你所谓的三大高手,除了中场,都是被咏春拳打败的。咏春拳厉不厉害,你可以问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