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问哪两位。
“就是乔家那两个美人胚子。”
“哦?看来你跟她们相处的还不错。”
“嗯。”
甄宓笑嘻嘻地挽起赵云的胳膊,将头埋在他怀里撒娇。
“之前我对她们两姐妹有些误会,可相处下来,发现她俩人都很好。”
“夫君干脆把她们都一起娶过来,我们大家一起给夫君生个儿孙满堂出来可好?”
“宓妹!”
众女皆是一阵娇羞,这甄宓虽然在外人面前端庄大方。
可在亲昵之人面前,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一起生孩子这种话她怎么能说的出口?
真是想想便觉得羞耻!
甄宓不以为然,她认为大家能团团圆圆在一起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呢?
“多亏了貂蝉姐姐,她主动去与乔家姐妹打交道。”
“她们三儿一下便处成了好姐妹,然后通过貂蝉姐姐的牵线搭桥,我们也跟乔家姐妹静下来沟通了一番。”
赵云恍然大悟,原来貂蝉主动去社交的。
也对,毕竟貂蝉也是一朵交际花,外交绝对杠杠的。
她这是在帮自己笼络乔家。
赵云摸了摸她的头,表示感谢。
“用不着谢。”
貂蝉羞怩地颔首。
甄宓在赵云耳边小声说道:
“若是夫君真要谢,大可回来后继续跟我们包饺子!”
“啊?还来?”
这两日赵云天天陪她们鏖战。
一夜六次,次次如灌如注。
每夜战至白晓。
白天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晚上还要与老婆厮杀。
终于明白古代君主为什么死的早了。
“总之,我此次灭亡袁术,便回来接几位夫人。”
“保重。”
“夫君保重。”
众女齐声唱喏。
……
话分两头,却说周瑜领着大军回到建业。
然后宣布了孙策身死的消息。
一时间江东上下震动。
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自然是他的嫡系。
欢喜的乃是江东一些世家,孙策多行杀戮,屠了不少世家的满门。
有不少人都盼着孙策死,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只能说是好死!
但大多江东嫡系还是悲痛不已,这次的丧事办的异常浩大。
东吴鲁肃亲自过来吊丧,主持丧礼。
江东武将们纷纷到场,左边有黄盖、程普等一众孙吴老将。
右边有周瑜、张昭等一帮肱骨。
孙权亲自扶棺。
鲁肃哭倒在棺前,哀哭道:
“主公啊,鲁肃看你来了。”
“你这辈子把我鲁肃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我鲁肃这辈子也把你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
“原本想和公瑾携起手来,让江东强盛起来,庇佑亿兆百姓。”
“可谁想到你就这样先公瑾而去,先我而去。”
“如果苍天能用我鲁肃之命换回主公之命,鲁肃宁愿死上十回百回!”
“伯符啊!江东可有没有我鲁子敬,却怎么能离得开你孙伯符啊!”
当然了,鲁肃是吊丧主持人,他的悼词主要是为了渲染悲痛气氛。
至于是否夸张,没人在乎。
众人只会觉得更加怕悲痛,鲁肃叩首。
众人跟着一起叩首,随后大哭。
按照礼法,丧事要持续二十七天,这二十七天里。
江东所有文武,俱着白衣缟素。
而江东将士也全都披白袍白甲,以悼这位英年早逝的少主。
这些人当中,最伤心的自然是周瑜。
他与孙策从小便认识,义结金兰,情比金坚。
孙策身死,他比谁都难过。
即使到了深夜,仍旧独自跪在孙策棺前,感伤不已。
这时一碗热粥递到周瑜跟前。
“人死不能复生,兄长节哀。”
清喉微顿,声落如珠。
周瑜看她一眼。
剑眉星目,容貌清丽。
精致的面容下,是一张坚毅脸庞。
“雨妹……”
此女唤作周夷,庐江舒县人。
乃是周瑜一母同胞的妹妹。
因在旱年伴雨而生,故得乳名“雨妹”。
她虽为女子,但博学多识,精通剑法。
平时不苟言笑。
故虽然貌美,然世家公子还是对她敬而远之。
周瑜摆了摆手,轻声: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周夷眉眼无澜,淡淡:
“兄长是否胸无大志?”
“你说什么?”
周瑜眉梢一挑,心情本就不好的他,更觉生气。
“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孙伯符孤身一人,战至最后一刻,临死还斩数十人,死得其所。”
“又何哀哉?”
“大丈夫伸缩有道,何必太重感情?”
“死者不可复生,而生者仍需肩负大业。”
“兄长当挺起腰来,辅佐幼主守住江东基业。”
“而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庸俗不堪的纲常伦理上。”
“想必孙伯符泉下有知,定对兄长失望。”
这话宛如醍醐灌顶,瞬间敲醒了周瑜。
只因孙策身死,他非常自责,认为是自己没能规劝好他。
但周夷这番话让他重燃了斗志。
他翻身从地上站起,握住周夷的手感叹道:
“雨妹这话真令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你说得对,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周夷罕见的笑了笑。
但笑容依然很浅。
“兄长打算怎么做?”
“我现在去训练水师,伯符身死,江东基业不稳。”
“但有长江之险,只要利用好水师,足以保住孙吴的江山。”
“如此,我也才能不负兄长重托。”
周夷轻声道:
“如此则天下幸甚,孙吴幸甚。”
周瑜笑了笑,伸手轻抚周夷的发顶:
“多亏了你,才使我想起自己的责任。”
周夷微微颔首:
“只恨夷不是男儿身,不能为兄长分忧。”
她当然不会知道,未来她会成为孙吴第一个女官。
建安十三年时,她平定岭南叛乱,被孙权特许以女儿身做官。
但这是后话。
周瑜眼眸微蹙,他也颇为周夷感到可惜。
雨妹才智过人,若是男儿身,一定能成为孙吴的一大助力。
可惜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这是非常困难的。
纵然将来有机会为官,又岂能真像男儿一样子在官场上游刃有余?
“罢了,我现在忙于事业,没有时间陪你。”
“只盼将来把你嫁给一位好人家,我这个当兄长的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