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连忙将男子扶到屋里坐下,又跑去厨房将饭菜端到男子的面前,男子抬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到嘴里,又呸呸呸的吐出来:“肉呢,老子要吃肉!”说着一把将饭菜打倒在地,破口大骂,夏夏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相公,最近肉价太贵,没买...”
“贵?老子给你的钱呢?”男子摇晃着身体站起来,一把掐住夏夏的脖子:“老子给你吃给你穿,你是不是拿着老子的钱去养那个姓张的小白脸了?”
夏夏憋红了脸,还是张着嘴发出气音:“没,没有”,男子看着快要被掐晕的夏夏,晦气一般的甩开了手,仿佛是专门找事儿一般转完了家里的里里外外,每到一处地方便要推搡夏夏一把,甩几个巴掌,踢上几脚,夏夏忍着疼痛不敢吭声,直到男子酒劲上来,头晕目眩的爬上了床榻,发出了一阵又一阵惊天倒地的呼噜声之后,夏夏才算是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月光陷入呆滞之中。
趴在墙边角落,看完这一切的姬芸差点没控制住弄死那个男子的冲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自己。”萧忆柳的声音又出现在姬芸的背后,姬芸暗暗转身,用眼神指责他:你这样不吭一声出现在背后是很不礼貌的。
萧忆柳耸耸肩,颇有些无奈:你自己看的太入迷,怎么能怪我出现在你后面不出声呢?
姬芸不想理他,从墙上跳下来,边走边想着,难不成是我的灵力退步了,怎么连渡劫期的在身后都发现不了,一定是自己的懒惰使得灵力懈怠了,看来这次出去还是得勤加修炼才是。
姬芸想着处理夏夏事情的办法,好一会儿眸子一亮,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身后一步远的萧忆柳勾了勾手指,萧忆柳了然,顺从的将距离拉进。
“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萧忆柳很爽快的点了点头:“能帮的上姑娘的忙是在下的荣幸,姬芸姑娘但说无妨。”
姬芸踮起脚尖,凑近萧忆柳的耳畔,说着自己的计划。在姬芸凑过来的那一瞬间,热气扑面而来,萧忆柳只觉得身体都僵硬了,神识也在飘飘然中。
直到姬芸拍了拍他肩:“萧忆柳?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萧忆柳回神,红着耳根点了点头:“在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只是”姬芸伸出手指碰了碰萧忆柳的耳尖:“萧堂主,你这个耳朵怎么这么红?”
萧忆柳咽了咽口水,向后退了一步,有些磕绊说道:“没,没啊,月色昏沉,你可能看错了。”
“那我应该是看错了吧”姬芸转身,唇角带着一丝狡诈的笑:嘿,原来现实中看着有些呆板的萧忆柳,在幻境中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
第三日,姬芸还是守在了夏夏家门口,只见夏夏将早饭做好,吃完之后便开始打扫家务,那名男子直到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才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自己找饭吃了之后,便吊儿郎当的出门去了。
夏夏看他走了,将手里的活儿都干完,从厨房的水桶旁边拿出一根有些粗的绳子进了屋,姬芸知道,夏夏这是对生活万念俱灰,准备悬梁自尽而亡了,但是姬芸并没有出手,她要等,等到夏夏感受到窒息的痛苦,再将人救下,这样她便也算是死过一回,同之前懦弱胆小的自己彻底断绝。
夏夏踩着凳子将绳子朝着梁上扔了上去,两边调整合适高度打了个死结,夏夏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顺势而下,再次睁眼已满是决绝,将绳子套在头上,眼睛一闭,腿一登,窒息感瞬间袭来。
就在以为一切要结束的时候,姬芸一道灵刃割断了绳子,将夏夏放了下来,夏夏睁眼,看着此时的场景有些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丈夫不疼,父母不要,我活在这个世间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姬芸只得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你刚刚的行径就已经同之前的你告别了,你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别人。你的爹娘,对你不疼不爱,在危急时刻也不愿意收留你,那些碎银便当是买断你们之间的感情,至于你的丈夫,对你打骂,不过是手握你的卖身契而已,是不是只要将卖身契还给你,你以后便是自由之身?”
夏夏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穿紫衣,美得不像凡人的女子:“你怎么知道?”
姬芸笑了笑,歪头轻语:“可能是因为我是专救你的神明?”
夏夏手握着姬芸的袖子:“那你救救我,我不想再过这样任人打骂的生活,我想要自由自在的,我想要自己开家早点铺,过自己的生活。”
姬芸笑着安慰:“放心吧,我会替你找回卖身契,然后让你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相公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生活,我会尽快的帮你实现愿望,好吗?”
夏夏点点头,刹那间泪流满面,眼里是对生活的期待,眼前的这个紫衣女子让她重新有了希望,她低着头,看着那断掉的绳子,那是她与之前的自己断绝的证据。
与此同时,萧忆柳也化作一个平常人,在花月场所的红楼前堵住了男子,萧忆柳哥俩好的揽住姓王的肩膀:“是王天王大哥吧?”
王天不自觉的挣了挣肩膀,语气尽是不耐烦:“你谁啊?”
萧忆柳一脸兴奋指着自己:“我啊,王大哥,就是你昨日喝酒时在场的那个,别人都叫我小五。”
此时,因为喝过酒的人太多了,王天根本记不起来,但是看对方这一脸熟稔的模样,也不好否认:“啊,原来是小五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萧忆柳神秘兮兮的靠近王天:“小弟最近手中有些余钱,听说王大哥之前就是因为好运气,在赌场一赌成名,现如今都是小富之人了,小弟便想着来和王大哥取取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