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周衣,赛车界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
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就打破了好几项比赛的记录,或许是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性,第二年他就很少参加各种比赛,第三年之后干脆就不出现了。
且因为他在参加比赛时通常都是戴着口罩的,所以行内的人不知道他的真实长相,想要和他比赛一场的人也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至于陈俊,他的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周衣刚开始参加比赛时,他就仗着自己的阅历丰富、参加赛事的时间比较的长而去挑衅作为新手的周衣。
周衣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是直接在观众面前和陈俊来了一场。
这场比赛的结果是陈俊怎么都没想到的。
他甚至觉得周衣是故意装新手,以周衣的技术不可能是一个刚出道的赛车手。
再加上周衣总是遮挡面容,陈俊输了之后觉得很可疑,所以想着直接上手想把他的口罩给摘下,结果他人还没碰到周衣,就被周衣的保镖给三下五除二给撂倒,在众人面前狠狠出了个洋相。
虽说陈俊的这件糗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大部分人都快要忘记了,但是乔其存现在这么大声地说出来,一下子又勾起了大家的记忆。
餐厅的议论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没听说过这件事情的人悄悄地问起了旁边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则将它作为谈资故作高深地和周围人小声科普起来。
陈俊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本来看乔其存的年龄,想着他应该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才对,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了出来。
乔其存微微弯唇。
他自准备玩这一行开始就特意了解了这个圈子的消息和比较出色的赛车手。
周衣就是其中非常吸引他的人,虽然周衣几乎只有一年的参赛经历,比赛的场数也不过五十多场,但是乔其存仔细观看了他的每一场比赛,对他的表现是连连惊叹。
要不是找不到他这个人,他真想和他痛快地比一场。
至于陈俊这件糗事,因为和周衣有关系,所以他当时就顺手打听了一下,没费什么力气。
陈俊见乔其存这副欠欠的模样,气恼道:“输给周衣我认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但是你小子别太得意,上次比赛让你钻了空子所以才让你得了第一,明天的比赛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你就等着看吧,看看明天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乔其存忍不住向上翻了个白眼,扬唇懒懒道:“我说大哥,你能不能等明天比赛结束再说这种话,你今天说了这些,要是明天输了,我真是替你觉得尴尬。”
陈俊坚信上次的比赛是乔其存运气比较好。
他自认为在赛车这行,除了一些比较厉害的大佬和之前碰到的周衣,他还没怕过谁,更别说这个新手蛋子。
他冷哼一声:“这用不着你操心,我今天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明天比赛小心着点,输了可别哭鼻子。”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乔南希不太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等陈俊彻底走了之后才疑惑地问乔其存这是怎么回事。
乔其存简单地给她说了两人之间的纠葛,末了懒洋洋地说道:“姐姐,你不用理会这个人,他不过是嘴上功夫比较厉害,明天的比赛你看看就好,就当看个乐子。”
乔南希点了点头,忽又想到刚才他们两个提起的周衣,好奇问道:“那你们提到的那个周衣这次也要来这边参加比赛吗?”
乔其存摇头叹息:“要是他能参加就好了,我还希望能有幸和他来一场比赛,但是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露过脸了,有人说他好像是在某场比赛中受了伤,所以今后应该不会再参赛了。”
乔南希一个门外汉,听着周衣的事迹都觉得他很厉害,没想到他可能因为受伤不会再参赛,心里也忍不住替这个人觉得可惜。
——
另一边,乔爷爷坐在书房里。
手机上的来电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但是他也只是看着,没有任何接听的打算。
不一会儿,电话没再打来了,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阿姨的声音适时响起,“乔总,楼下的座机有电话打过来。”
乔爷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隔着门,中气十足地说道:“你不用管楼下的电话,就让它响着吧。”
这个臭小子,不晾晾他,他真不知道谁是爹谁是儿子了吧。
过了大约两三个小时,乔爷爷觉得差不多了,才施舍般地把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声音才刚响一秒,对面就立刻接听,语气中满是不解和急切。
“爸,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找人把顾兰兰的东西都搬出去,还有她现在人在哪里,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乔盛今天一回到家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等他的顾兰兰,他径直走上楼想去房间看看,结果震惊地发现,房间里顾兰兰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她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乔盛赶忙问了家里的阿姨,结果她告诉他说,家里下午来了好多高高大大的男人,他们二话不说直接走去房间把顾兰兰的东西都打包搬走,顾兰兰也被他们带走了。
在他们快要离开的时候,阿姨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对方毫不避讳地告诉她,要是乔盛来问,就说是老爷子的意思。
乔盛听完简直摸不着头脑。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要突然对顾兰兰动手,他把她抓去哪里了?
乔爷爷轻咳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这个糊涂蛋明白点道理,你再让这个女人继续在你身边待下去,别说你这个家了,连我这个公司说不定之后就要变成其他人的了。”
乔盛更糊涂了,他现在正坐在开往老宅的车上。
他知道要是父亲想藏一个人,他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倒不如直接去老宅问个清楚。
他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嘴上说道:“爸,你到底在说什么,顾兰兰和公司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