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凝主动的靠在李宽另外一侧，没有给小话的机会。
虽然这会雅间里吵杂，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说话还是能听得到的。
李宽微微一笑，只像往常一样喝酒聊天笑着劝李淳风：“李道长，多喝点酒，少摸点姑娘的腿，还有一晚上时间，够你摸的了。”
花魁之一的秋月也娇嗔道：“是呀道长，喝酒，再摸奴婢的腿都细了一圈了。”
李泰程处默都哈哈一笑。
李淳风老脸一红，缩回了手，如果不按身份，单照辈分上来算，他算是几人的长辈。
但是认识李宽之后，他就明白了，这本事不长在岁数上。
甚至李淳风暗地里觉的在楚王府享福享的，日子过得太好，都有点堕落了……他咳嗽一声正色辩解道：“我听小王爷说，今日有西域方术表演，迟迟不见来，所以多少有点无趣，手脚也就不太好自控……”
不要碧莲，李淳风。
这番话，又引得程处默和李泰好一阵揶揄。
李宽端起酒杯，按理来说刺杀皇帝的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但他依然大张旗鼓的带着李泰程处默，甚至是李淳风来自然是有用意的。
按照现代世界的说法。
他就是准备要让李泰这几个人成为人证，就看下面能不能骗过众人和天策府了。
事情还没有发生，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这件事若是真是除夕晚上李宽才知晓，那当真后悔莫及。
几人闲聊一阵，尚鹰这才匆匆而来，朝着李宽一拜，红光满面：“小王爷来了。”
李宽佯装醉酒，摇摇晃晃拉着尚鹰的手坐了下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尚大哥，这半年，我对你怎么样？”
尚鹰刚坐下来，看着李宽的眼神，心里就是一咯噔，余光看了槐香，阮香凝几女一眼，几女都默不作声。
他心里盘算，应该不会被发现，槐香几女都是自己一手养大，忠诚度不用多说，要是贪慕李宽这点好处和金钱，不会在这紧要关头上，而是早就出卖自己去追求荣华富贵了。
尚鹰顿了顿端起酒杯，装作诚惶诚恐道：“小王爷对尚某自然是好上加好，除了酒水的生意，宜春院也算我的干筹，我从一个普通生意人，半年时间里，一跃成为长安最大的商贾之一，受人尊敬，都拜小王爷所赐。”
说完，抬头也有点发狠的意思一干二净。
尚鹰这句话倒是真假参半，感激之情绝对没有掺水分，也是事实。
尚鹰他靠着楚王府所出品的酒浆和李宽的主意，挤垮了后来居上的杜荷的神酒居，在长安好酒这一块，基本处于霸主垄断地位。
加上和范阳卢家联手拿下宜春院，让尚鹰仅仅是管理，尚鹰就能分的十之一的干筹，这更是锦上添花。
短短半年时间，尚鹰的财富可以说是，已经比一个比大唐相对偏僻的州的税收还要多了。
李宽点了点头，亲自拿了酒壶给尚鹰满上，哈哈笑道：“如此便好，我和尚大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明年再接再厉，定创辉煌。”
楚王应该是没有察觉。
尚鹰心里一松，陪着李宽又喝了两杯，表示一定好好看管宜春院，幸不辱命。
李宽搂着尚鹰的肩膀，不管其他人饮酒作乐，苦口说道：“尚大哥，我李宽虽然是天子血脉，但是皇家关系冰冷，我唯一的长兄太子，对我耿耿于怀。”
李宽狭长的眼睛盯着尚鹰的眼睛：“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好大哥的，你可不要做出什么背叛兄弟情谊的事情来。”
李宽的眼神很真切，这一刻尚鹰心里其实是有动摇的。
除了最开始为了接近李宽花的那几万贯，那几万贯钱做了酒浆生意的合股，其实李宽是一分钱都没有欠尚鹰的。对尚鹰真的像亲大哥一般来对待。
尚鹰连忙拱手行礼说不敢，实际上背后的汗都贴着衣服下来了。
李宽哈哈一笑，听到外面有一声鸟叫，尚鹰还觉得有点奇怪，这冬日傍晚拿来的灵雀，李宽这时拍着桌子大声嚷嚷：“今夜节目开始了没有？本王都等着急了！”
李泰和程处默都叫嚷起来：“这什么方术，还让小爷们和李天师等如此许久，李天师你等会得好好揭穿他的谜底。要是不好，咱们就揍他。”
李淳风道貌岸然的一手搂着秋月的小蛮腰，一边仙风道骨的说道：“嗯，待贫道这双火眼晶晶等会揭穿他。”
红袖连忙下去看，等上来这才请诸位下去，说是楼下的西域方士已经准备好了。
最好的位置当然是留给宜春院背后的真正主人，李宽一行人的。
临近年底，来宜春院的客人尤其多。
见李宽一行人从楼上下来，纷纷打招呼，李淳风要是放在以前，绝对是不敢和李宽如此为伍的。
他毕竟还是司天监四品，来这样的地方成何体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楚王府参军，虽然九品，但是仍然没人敢小觑他。
等明年开春，司天监学院成立之后，他还是院长，那就更是受人尊重和爱戴了。
眼前仙风道骨还是要的，李淳风咳嗽了两声，还是保持形象，距离花魁秋月远了一点。
果然，来宜春院的一半都是冲着小楚王李宽的才情来的，见到小王爷今日亲临，纷纷问好，李淳风也觉得与有荣焉。
程处默则是心里有点酸楚，没想到他才去北地打仗半年，李宽已经在老百姓心中威望如此之高了，多少是有些羡慕李宽的变化的。
只见台上上来一个女方士，居然还是胡人打扮，这数九寒天，穿的是玲珑剔透，一双大长腿，栗色垂到胸前的长发，若影若现，分外迷人。
她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汉化妩媚笑道：“今日由阿娜给客人们表演，这个节目叫做大变活人。”
众人听着倒是觉的新奇，李淳风心里嘀咕了一句，大变活人？
这名字以前没在方术里听说过啊，也是第一次听闻。
光是名字，有点像李宽新奇的风格……
不过李淳风和众人也没有往深处想，美色当前，还是欣赏美色好了。
这个西域妖姬先是表演了一下钻火圈，和口吐火球，热闹了一下氛围，李宽微微一笑，带头叫好，还第一个给了赏钱。
胡姬谢过李宽，随着一阵鼓点声，两个小厮从舞台后台推了一个立体的大木盒出来，相当吸引人的眼球。
李宽心说，成不成就看着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