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香把李宽今夜的话说了一遍。
尚鹰听了之后，激动的站起来，重重的放下酒杯。
“天赐良机。”
这可能是尚鹰这一行人能够靠近李世民最好的机会了。
或者说是槐香能够最接近大唐天子李世民的一次了。
“但是这次除夕宴席，除了我去皇宫，还有小小……”槐香有点担忧道：“贱婢是主人的人，若是没有主人的照顾，已经死在武德战乱年间，赴汤蹈火就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辞，但万一行刺一事事发，小小妹妹必然无法全身而退，恐怕是要受到牵连的……”
那个小小，尚鹰也见过，也是他亲手从另外一个青楼里亲自接过来。
“小小没有错，但是这次机会不可错失。”尚鹰皱了皱眉，站起来看着外面茫茫夜色：“做大事，适当的时候应该有牺牲。”
槐香只好点了点头，阮香凝用手挽着耳边的发鬓冷笑道：“槐香妹子，这是心软病发作了吧？是不是想着李宽捧你做长安头牌，对你好，你就不想报答主人了？”
槐香脸色一红，连忙朝着尚鹰叩拜：“槐香绝无二心！”
红袖皱眉思索：“若是李宽选了我或者事香凝姐姐，我俩都有武艺在身，届时可以帮助槐香姐姐，谁知道李宽选择了后面才来的小小。”
尚鹰点了点头，如果是这一曲双人舞，把不是他们的人小小姑娘换下去，换成红袖或者是阮香凝。
这次在除夕宴会上，报仇的几率就更大一些。
“你俩这两天努努力，看能不能得到楚王的青睐，从而替换小小。”
尚鹰坐在案几旁，先是思索，虽然都是自己人，仍然屏退了香凝和红袖，只留下槐香商议若是到了除夕皇家宴会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槐香不擅长武艺，她从小接受的尚鹰的训练和栽培，都是舞姬和歌姬的方向，虽然心理已经成熟，但是仍需要设想和演练。
红袖和阮香凝下了楼，不知道何时，冗成的夜空上面飘起了微雪。
红袖回首看向楼上，多少替这个自小长大，共同经历风雨的姐妹槐香心生担忧。
阮香凝过着火红色的狐裘，看着红袖玩味道：“我们三个人里，唯独红袖妹妹没有和楚王圆过房。若是红袖妹妹愿意牺牲，去勾引李宽，说不定可以替换小小，和你槐香姐姐一起去除夕宴会。成功率必然能增加一倍。”
在雪夜下，红袖脸色更衬托的涨红，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好法子。”
阮香凝轻移莲步走过来，捏住红袖的下巴颏，戏谑道：“瞧这小美人胚子，这粉红的小脸蛋，我看着都想咬上一口呢。”
红袖还是处子，面对早已经是老手的阮香凝，总是觉得不自在，被嘲笑，轻轻摆了摆自己的脸蛋，从阮香凝的手里挣脱出来。
阮香凝微微一笑：“你害怕了？那不如我去吧。姐姐先去一步了。”
她裹了裹狐裘，吩咐人准备马车，趁着雪夜去了楚王府。
红袖看着阮香凝离开宜春院，手在衣角纠结着，三女中她岁数最小，她还没有做好献身给楚王的心理准备……
李宽这边因为明日还要去工部点卯，马上年底了，还是去要应付几天的。
所以早早的回到了楚王府，正在书房里写日记，就听晴雯儿在门说道：“王爷睡了吗？有个姑娘来王府了，说是香凝姑娘前来拜会，问楚王睡了没有？”
阮香凝不是晚上才见过吗？虽然今天时间匆忙，没有去阮香凝的房间睡……
晴雯儿的声音让李宽都打了个寒颤。
李宽打开门心虚的呵呵一笑：“我都准备睡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不见了吧？”
晴雯儿果然脸若寒霜，手里拿着一根浮沉，咋一看还以为是观音菩萨的呢！晴雯儿哼了一声：“还是见见吧，姑娘说你不见她，她就不走了，还说在楚王府门外跪一宿。等明天邻里街坊起来了，要是有人冻死在楚王府门口了，还是个青楼歌姬，不知道怎么想呢……”
李宽讪讪一笑，理了理头发，小心试探说道：“那就见见！”
“好你个小王爷！”晴雯儿气的直跺脚：“你还真见啊？”
不见怎么办？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姑娘一直在楚王府门口等着。
李宽现在也是长安知名人物了，不能耽误风评。
这会还好，女工们用过晚饭，都去休息去了，前厅里没有什么人。
李宽就把见面的的地方定在了前厅，这样显得正式一点。
等他到了前厅，阮香凝正端着茶杯，左顾右盼。
府里几个婢女站在周围，都虎视眈眈的看着阮香凝，阮香凝肤如凝脂，又不从事劳动，加上本身骨子里就有一种妩媚风扫之感，对这些婢女的眼神都毫不在意。
甚至还有点卖弄的扭着小腰，在前厅里走来走去，看着楚王府的景观。
见李宽出来了，阮香凝连忙放下杯子，如同如燕归林，一头扎进李宽的怀里，嘤嘤说道：“王爷，两个时辰未见，可想死奴家了。”
晴雯儿咳嗽一声：“这位姑娘，这是王爷见客的正厅，还请自重。”
其他小满这些婢女也是瞪了过来，果然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阮香凝这会已经死了上百次了。
阮香凝捂着小嘴一笑，就不松开，娇笑道：“在外面威风凛凛的王爷，居然在府里被小丫鬟管着，这成何体统？”
眼睛居然毫不示弱的瞪向晴雯儿几女。
眼见晴雯儿沉着脸，当场就要发作，李宽连忙抽身，让人上了点糕点果子，喝了口茶问阮香凝找她何事？
阮香凝香风习习的坐在李宽案几对面，小道：“奴婢来自然是有事的。听闻除夕宴会，王爷点了槐香和小小一起去面圣。”
阮香凝脸上立马换上了哭哭啼啼的表情：“槐香也就罢了，舞技闻名长安，但是小小何德何能？我的歌舞也是不弱的，我不服气……王爷今夜奴家来找你，就是想来给您侍寝，让我代替小小去可否？”
晴雯儿在旁边还站着呢，李宽听了阮香凝的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只见阮香凝看着李宽，声音虽然在哭诉，但是搔首弄姿，把胸口的一点白沟沟挤出来，，正在诱惑李宽。
好一个狐狸精啊……
李宽差点都没有把持住，把目光移开：“本王定小小和槐香呢，是因为她们俩一直配合无间，技艺超凡脱俗，香凝你虽然不错，但是并不太适合……”
想想也是，小小娇俏可人，槐香端庄大方。
唯独这个阮香凝如同狐媚，若是带她去了皇帝和皇后娘娘，还有在一众大臣所在的除夕宴会上，别人怎么看他这个楚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