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赌战，被长安好赌人士口口传唱。
李宽的名头，除了“长安诗仙”，“白玉京仙人弟子”，现在又多了一个“长安赌神”的传说。
在宜春院。
等看着面前的施恩，一把把摇出六点，一会又把六颗骰子摇成竖着的立柱。
李宽把手捅在袖口，和王老管家，尚鹰，王小二几人的表情差不多，嘴巴都合不拢。
特么的，以前只在现代的赌神电影里看过，敢情这施恩才是妥妥的长安赌神啊！想摇几点摇几点？
施恩这会回过味来了，在李宽面前乖乖的，一手玩着筛盅，一手拖着香腮坐在桌旁，轻蹙蛾眉：“楚王爷，我明明每次都能摇出来六点，为什么你能次次赢我，奴婢想不通啊……”
李宽自然不能说是他身上，古怪的运气有关系。
他咳嗽两声：“这不能告诉你，这是属于本王的秘密。”
施恩乖巧的点了点头，谁都有秘密，可能连王爷也不例外，但是跟着他总归是有机会发现李宽身上的秘密的。
“你暂且在这里住下，虽然离开了八方赌坊，但是宜春院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小院，这个小院的花魁不卖艺不买色，只赌博戏，因为这个花魁很善赌……”李宽笑了笑，他这样算不算一种爱好？
就像是现代的一些宅男二次元爱好者一样，喜欢收集各类动漫人物的手办。
他的魂魄来了长安，就喜欢收集擅长各类的美人。
别说，李宽来长安之后，接触的女的姿色不敢说是天仙拔尖，但个个都是上乘，但又各有千秋。槐香如此，小小如此，现在的施恩也是如此。
其实李宽挺想把太子李承乾身边的私宠称心收进宜春院的。
倒不是李宽“喜好”特殊，而是称心本身就很有卖点，一个男人，舞姿能超凡入圣，兼顾柔美和雄壮，又不觉得突兀，也当真是世上仅有。
槐香，小小，红袖几女见到了施恩，并不意外，纷纷和气善意的行礼。
唯独阮香凝好像有点吃味，上下打量施恩：“以后进了宜春院，要懂点规矩，我们几位都来得早，要称呼姐姐，平日有点眼力……”
看着阮香凝摆谱，像宅子里大妇教训后来的小妾一样，李宽笑了笑，心里动了动，等大家各自闲聊的时候，这才走到找到机会私下问阮香凝：“那天夜里，是你吧？”
阮香凝微微一愣，圆翘的脸颊上浮现两团红晕：“不是我。”
李宽想了想也是，阮香凝之前陪过尚鹰，也陪过李泰，怎么可能是处子之身，那天床单上的梅花落不会骗人的。
李宽转身要走，就听阮香凝跺脚娇嗔道：“不是我，是谁？”
李宽回头狐疑，阮香凝俏脸微红，拉着李宽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香凝小筑，这才唯唯诺诺道清原委。
说尚鹰来只是听曲，从未近过身；至于上两次陪越王李泰，也是另外两个花魁，和她没有关系。
那夜她只是觉得小楚王爷救了她们宜春院的姐妹，她之前误会李宽了，所以投桃报李，以身报答李宽……
本来以为李宽会毫无察觉，谁知道那星星点点梅花落出卖了她。
李宽听完，一把揽住阮香凝腰肢小声笑道：“那夜最卖力的就是你吧……”
他记忆深刻，只觉得其中一个似乎有所不同，格外的激烈，和槐香小小都是不同的风格。
阮香凝头埋在李宽怀里，羞得不敢抬起头。
李宽心中一乐，看到小筑里近在尺咫的大床，嗯，这会日头还没有西落，百日宣淫也未尝不可，等会还可以赶回王府吃晚饭……
一瞬间，阮香凝的小筑里春意融融。
红袖这几日也逐渐上手了新工作，李宽在门口看着她招揽了一会客人，有模有样。
本来宜春院名声在外，现在换了一个年轻的老鸨子，来的客人难免有点好奇，见红袖年轻，又模样俊俏，多数都想过来沾点便宜。
但是看到红袖身边站着两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尚鹰近日都在宜春院坐镇。
等李宽回府了，尚鹰坐在宜春院的顶阁楼里喝茶，俯瞰东市三曲灯红酒绿，叹了口气。
槐香在旁边侍奉，好奇道：“主人为何叹气？”
尚鹰苦笑道：“再这样干下去，我怕我都忘了报仇了，宜春院日进斗金，做个快意富翁，岂不美哉？”
这是他心里话，先是仙酒居，然后是糕点仿，又是白玉京书铺，现在李宽的雪球越滚越大，好像把他这个动机不纯的人也夹在在其中了，这个走势下去，尚鹰真的怕自己沉醉在纸醉金迷里，根本无法自拔。
尚鹰像是自嘲似的说完，一双鹰眼又阴沉下来：“最近可有探得消息？”
槐香点头说道：“我已向楚王自荐，说想去给皇帝献舞，楚王应允了。”
“要快些，马上过年了，按照惯例，皇宫会大摆筵席，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尚鹰点了点头。
几乎与此同时，白日李宽在八方赌坊的传说已经传开了。
李淳风和师兄袁天罡坐在司天监观星楼上。
李淳风把白日所见所闻，详细叙说了一遍，颇为气愤道：“师兄，为什么关联李宽的因果，我是一点都算不出来呢？你是没见，今日那妖孽在赌场大出风头，连续五把一点幺，都被传得神乎其神……”
“可以确定了吗？那颗星就是李宽？”袁天罡笑道。
“可以确定了，天地异象正对他，当时的紫薇北斗也冲着他，但还是一样，算不出因果，看不到未来过往。”
李淳风心中不由的叹气，难道真的按照星象和天象，这妖孽会是取代太子，成为未来大唐主人的人？他真的是一百个不甘心，大唐若是落到这种狡诈的妖孽贼子手中，能有什么好的？
可能是猜出这个师弟心中所想，袁天罡笑道：“那之后，你和李宽的赌约还要进行吗？命由天定，你可认输？”
李淳风冷笑着一甩道袍袖口：“呵，想让我服，没这么容易！这次我偏偏不信，我就要胜天半子！”
李淳风话音刚落，夜空中突然响起一道惊雷，那雷光就朝着司天监而来，哗啦劈在了避雷针上，一阵蓝色的电流嗞啦引入地下。
吓得李淳风连忙跪下，朝着天空磕头：“无量天尊，无量天尊，是我口无遮拦，不是有意，不是有意的……”
看着装逼差点遭雷劈的师弟，坐在轮椅上，黑袍下的袁天罡笑出了声。
李淳风见那雷声没有第二下，似乎是警示他，吓得出了身冷汗，站起来用袖口擦了擦额头汗珠，这才想起来，自己和李宽赌是否能够上天遨游，天上是否有白玉京的事，就是眼下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