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在空中飞行？”李泰看着天空上翱翔的雀鸟，就仿佛他的小字青雀一般，终于一扫之前的颓唐无聊，眼睛一亮：“二哥，你教我。”
李泰本身是个很好的苗子，从小饱读诗书，接受了目前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教育，脑袋也灵活好使，不赌不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更没有李承乾那种因为残疾之后扭曲的心理。
而且最最紧要的一点，是有钱。
李淳风也不错，但之所以他进展缓慢，是因为他没钱，即便是一个浑天仪，他都靠玄学骗李世民才能弄到钱，关键是李淳风有他道门的身份和自负，还有他的历史使命，这点李宽也能认可，一个科学家没有点傲气，怎么能研究出来东西？
搞科学研究获得成果，是要靠巨额的经费堆起来的。李泰封为越王，整个越地的税收他都享受分成，可以作为他搞科研的经费，这是目前的李淳风比不了的。
一个大唐最有文化知识的，顶级优质富二代，现在就在李宽眼前。
这太轻松了……现在李宽所要做的，就是要让李泰对这些事情产生浓厚的兴趣，去引导他，让他去在科学上有所建树，仅此而已。
李宽见李泰上钩了，微微一笑：“青雀，你最近手头宽裕不？”
“……”李泰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不对，上次见面，李宽就问他借了五片金叶子，又来？
李泰连忙捂住腰间鱼袋，肉乎乎的胖脸愁眉道：“二哥，老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上次，和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的都没有还……别以为我不知道，长安最近很流行的五粮液，也是你制作售卖的。生意那么好，不差小弟这点了吧……”
长安的纨绔圈不大，人人都相熟，李泰既然听说了也不奇怪。
李宽咳嗽两声，看着天空颇为忧伤的说：“近日为兄和三五好友，探访了一家名为翠青楼的青楼，里面有一位叫小小的姑娘，身世当真凄惨悲凉，但是舞蹈技艺超凡脱俗，堪称冠绝长安之风华。愚兄只看了一场，就忍不住花重金买下了一夜……”
李泰听的正起兴，李宽又戛然而止了，然后伸出两只手指暗搓搓的搓了搓。
熟悉了李宽的套路，也知晓李宽绝对不是和他吹牛，大唐楚王爷李宽和第一名妓槐香的佳话早已经传遍了长安。
李泰无语的把金叶子倒出来放在李宽手心里：“除了小小姑娘的故事……但是二哥，你还得告诉我人究竟怎么样才能像鸟儿一样飞翔。”
李宽一眼扫过去，足足七八片，比上次还多，立马收入袖中，笑道：“这个自然。晚上你不但能见到小小姑娘，而且还能知道人是如何像鸟儿一样，能够翱翔天空的。”
“二哥，当真？”李泰见李宽终于要带他去体验长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了， 喜不自胜。
“骗你是……杜荷。”
李宽微微一笑，就是得找个借口出门一趟罢了，现在卢时月住进楚王府，多少有点麻烦……
李泰在李宽府中用了晚餐，他这体型，本身就是美食爱好者，觉得楚王府不光大家围坐一圈吃饭的形式新奇，就连饭食本身也在外面见不到。
虽然今日府中女仆知晓楚王的兄弟越王来了，多少有点拘谨，但是见李泰没什么架子，很快恢复如常。
小蚊子端着一个比她头还大的碗，打量端着同样大碗的李泰，一双眼睛绽放出郑重，要一较高下的光芒。
李泰纯粹觉得二哥府上的饭食新奇美味，又觉得这个暗自和他较劲的小姑娘可爱，足足吃了他平日两倍的饭量。
等吃完饭，李泰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长呼一口气，随手把腰间悬挂的一粒夜明珠赏给了小蚊子。
小蚊子捧着夜明珠发呆：“阿娘，好漂亮的珠子，还会发光耶！”
“小王爷，这礼物太贵重了，还请越王殿下收回。”刘阿婷局促紧张的说道，她以前在西市上也听说过，那些胡商手里的夜明珠都是价值连城的。
“拿着吧，我二哥把你们当家人，你们也是我的家人。我给小侄女一个玩具，有何不可？”
品尝了楚王府新酒，茅台，对是叫这个名字，李泰笑呵呵的说道：“劳烦到时这位婶子，新酒给我留上一坛，等冬至我母后过寿的时候，我用来贺寿。”
“这……”刘阿婷担心的看了一眼李宽，见李宽带着笑容点了点头，连忙带着小蚊子做了一福：“谢谢殿下。”
“好耶！谢谢殿下！”小蚊子一蹦三尺高，小手举高高在卢时月的婢女春棠面前炫耀：“母老虎，你看我的夜明珠好看吗？”
“死小鬼……”春棠作势要揍小蚊子，小蚊子朝她做了个鬼脸跑远了，不过看着那颗龙眼般的夜明珠，心里着实羡慕的紧，这都是听说过没见过的宝贝，就这么让一个小屁孩当玩具了。
卢时月看到这一幕，则是心说，越王李泰据说是李世民最喜欢的皇子，但是今日听说从午时来，一直到现在都没走，据说等会还有一副书画要请教李宽和长史阎立本，邀请李宽去越王府秉烛夜谈。
卢时月看着很有皇家风采的李泰，已经从未来楚王府大妇的角度，原本把李泰当成了未来的对手，但是没料到李宽似乎和李泰的关系如此融洽要好？
等用完晚膳到了宵禁，李宽和李泰，阎立本等人离开的时候，卢时月和晴雯儿还送到王府门外，叮嘱道：“小王爷早点回来，不知道是否饮酒，何时归家？我让婢女准备热茶热汤……”
这怎么回答？李宽讪讪一笑，李泰在旁边连忙圆场道：“二哥与我今夜有的忙碌，说不定累了就同榻共枕，未来的嫂嫂还莫要责怪。”
这一句未来的嫂嫂，直接把卢时月的脸都叫红了，卢时月慌张的连忙行礼，也就没有多怀疑。
旁边的晴雯儿则是知道李宽出去肯定没好事……翻了个白眼做了一福转身就走。
十来天没有离开楚王府的李宽，坐上王老赶的马车，迎着夜风，这自由的感觉，这飞一样的感觉……爽！
得亏今日有李泰在，嗯，只要李泰不离开长安，那他隔三差五就可以来王府做客，多来请教书画学问，然后一起夜晚外出就有了合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