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没有出皇宫,而是在皇宫里寻找向悦婷,现在垂拱殿那边非常混乱,也是肖文找向悦婷最好的时机,没人管他。
皇宫里到处都是拿着武器的侍卫,肖文带着孙勇快速在皇宫内穿梭,找到机会就抓几个宫女询问。
但依旧没有找到向悦婷,眼看时间越来越紧,形势越来越混乱,肖文知道不能再找了,不然出不了皇宫。
赵文岳在太子动手的时候,就跑出皇宫,他很清楚,想要夺得皇位,依靠的是武力,就算皇帝的诏书不是他又如何。
肖文出了皇宫,找到周成风,这段时间他让周成风所部,化整为零混入了临安城。
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赵文岳肯定会带兵攻打皇宫,不会让赵文硕那么轻易的登上皇位,而向悦婷还在赵文硕手中,他也只能带着周成风在皇宫附近等候。
皇位之争他不想掺和,他只想把向悦婷救出来,然后离开临安这个是非之地。
赵文岳速度很快,他带着三万人马快速进入临安城,肃清街道,包围皇宫。
赵文硕终于杀光了皇帝的亲卫,顺利的进入了垂拱殿。
他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皇位,这个位置是他们几个兄弟,都梦寐以求的,现在近在咫尺。
手里的剑还在滴血,赵文硕大笑着坐上了龙椅,把剑放在了龙案上。
龙案上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传国玉玺,在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里,它代表着景国最高权利,谁拥有了它,谁就是皇帝。
玉玺旁边有一个长方形锦盒,这里面装着圣旨,这才是赵文硕想看到的东西。
为了它赵文硕不惜杀光了他父皇的亲卫,圣旨现在就安静的摆在他面前,他呼吸有些急促,他很想看看,他父皇到底会把皇位传给谁?
缓缓的打开锦盒,而然下一刻,赵文硕却愣住了,因为锦盒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被骗了,是肖文骗他的?还是父皇骗他的?
此时的他脑袋里不是想着皇位,而是在思考,这到底为什么!可惜没人告诉他。
思考了一下,他拿起龙案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剑,带着亲信直接朝皇帝寝宫走去。
他明白了,这都是他父皇给他下的套,这是在逼他动手。
皇帝让肖文带话,说拟好了圣旨,却又派自己的亲卫守护,他若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就得第一个见到圣旨,就算不是他,他还有机会。
而在他对亲卫动手的那一刻起,三皇子赵文岳就有了借口,太子要谋杀皇帝,这个借口足以让赵文岳有理由讨伐他。
他不甘心,按道理他是景国的第一个皇子,也是皇后所出,他继承皇位理所应当。
他自问从小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叛逆,皇帝病倒后,他也一直在皇宫守护着,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对他。
此刻皇位什么的他都觉得不重要了,他只想问个清楚。
这一路来随处可见逃跑的宫女太监,他也没有阻止,因为这些人根本就逃不出去,皇宫内他已经安排了近一万人。
寝宫门口还有几位大臣在,都是他这一派系的,见到赵文硕过来,提着剑,右丞相立马上前阻拦。
“太子殿下,此时最重要的是登基大典,赵文岳已经派人围了皇宫,只要太子登基,就有权利使用虎符,调动兵马,皇城之危才可解!”
“是啊!太子殿下,赶紧召唤众臣,举行登基仪式,掌握主动为紧呐!”
赵文硕看着这些老头儿,他心很平静,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后退的理由,怕也没用。
他知道赵文岳手里有兵,皇宫里这些亲信阻挡不了多久,但只要他在多有官员的支持下登基,就能掌握虎符,调动其他军队。
“来人!派人去告诉肖文,若是想见到馨月,就让他守住皇宫大门!”
他见识过保安队的战斗力,也知道肖文手里有这么一支力量,就是人数不太清楚。
既然他现在需要时间,那就让他见识见识肖文手里的力量有多大,竟然敢跟他叫板。
赵文硕身后的一名将军领命离去,而他自己把剑交给了其他人,整理了一下仪容,他要去见见他的父皇。
赵文硕敲了敲门,没人理会,他自嘲了一声,现在皇宫他最大,还这么害怕他父亲。
既然不开门,他就自己进去。
推开门,屋内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龙延香的味道。
他走进去,只见老太监坐在皇帝床边,嘴角流着黑血,已经没了呼吸。
而皇帝已然靠在床头,紧闭着双眼,胸前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他缓步走到床前,看着瘦弱不堪的父皇,他没有一丝怜悯,而是像看仇人般。
皇帝这时也睁开眼,只看了赵文硕一眼,便不再看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为什么!”
赵文硕只想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皇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你以为还能操控我?实话告诉你,三弟虽然号称十万兵马,但实际上他只有自己本部三万人马,其余的人都在城外,他们没有虎符不敢动手。”
弦外之音就是杀了皇帝,拿他的虎符去命令这些人,然后拿下赵文岳,他登基当皇帝。
这时候皇帝才多看了他一会儿,但那种眼神已然带着些许轻蔑。
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他也安排好了后事,在赵文硕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并服下毒药,静等着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不想被赵文硕打扰,他在回想自己的一生,三十五岁从先帝手里接过皇位,那次也是惊心动魄,他不是太子,却能在诸多兄弟中接下大统,其中也免不了血雨腥风。
现在太子与他当年有所相同,但又有不同,太子比不了他,三儿子赵文岳也不行,都不是当皇帝的料啊!
回想起当年自己刚刚弱冠之际的意气风发,再想起二十多岁当皇子时的无奈,三十岁的时候他暗自发誓,一定要登上皇位,做出一番事业。
到最后他如愿的登上了皇位,可当他登上皇位后他才知道,皇帝原来也不好当,慢慢的他的锐气被磨灭,后来他只想守住家业。
直到肖文的出现,让他看到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