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屺一言不发地拽着李天爱离开那栋废旧大楼。
李天爱感觉今晚这个状况她也是百口莫辩,只好自认倒霉,一路上不敢多说,也不敢挣扎。
谢天屺看起来脸色无异,实则心跳始终都没缓下来,他叫底下的兄弟过来开车,他紧搂着李天爱坐在后座,依旧是沉默不语。
车内一片寂静,李天爱坐在他身旁,时不时抬眼偷偷打量他,冷峻的脸庞有些紧绷,薄唇快抿成直线,他明显还在刚才的情绪里。
她望了眼前面认真开车的人,心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好回到家再好好跟他解释,实在不行她就左腿跪着键盘,右腿跪着榴莲来解释。
她身体靠在他怀里,脑袋依偎着他的胸膛,动作有讨好卖乖的嫌疑。
两人直接回到港望楼,谢天屺是全程一言不发,一路上也没过份关注她,只不过她腰间那只手的力量是一丝都没松过。
回到家,没想到谢天屺根本没给她跪键盘跪榴莲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到主卧浴室,然后上手给她脱衣服,他手上的力度大到李天爱挣扎着都丝毫推不开。
实话说,他这副模样让她心里有点胆颤,声音都开始谨小慎微。
“天屺···你要干嘛?”
“洗澡。”
他冷冰冰地开口,说着直接拧开花洒,冷水瞬间淋落下来,冻得李天爱浑身一颤,身子不由地拼命闪躲。
“我···啊···我可以自己洗。”
谢天屺却充耳不闻,扯下花洒调高水温后,继续给她冲洗着,也不管不顾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溅湿不少。
李天爱见状有些发怵,他依旧神色紧绷,眉眼锋利。
她手腕被他拽得生疼,身上的肌肤也被他搓得开始泛红,但想到他刚才估计也被她吓个半死,她就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感。
不多时,他扯过浴巾给她擦干身体的水珠和湿发,揽过腰肢将她扛抱出去。
李天爱一下子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的,脑瓜子开始犯晕。
下一秒,她被扔到柔软的床上,弹起再落下,身体晃悠两下后,脑袋更昏胀不适。
谢天屺好像不打算给她穿睡衣,虽然两人早就坦诚相见过,但她仍感觉这样裸露难免有些羞耻。
她小声要求道:“我要穿衣服······”
谢天屺却仿佛听不见话似的,径直出了卧室,她只好忍着发胀的脑子,悄悄挪动着身子缩进被窝里。
大约过了十几秒,谢天屺再次回到卧室,手里却多了一副银色手铐,他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此刻像极了黑夜深处的罗刹神,让人不由得生怕。
他拿着手铐向她走来······
李天爱心里惊骇不已,不是吧!玩这么刺激吗?
他们同床共枕一百多天,她还不知道谢天屺居然有这种癖好。
谢天屺扯过她的手腕锁在铐上,另一头直接扣到床头上。
她看着这副手铐,竟是一时语塞,谢天屺不愧跟谢凌延是好兄弟,这霸总的套路是玩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天屺也没有要跟她聊的意思,锁完手铐就出去接电话,路过餐厅看到满桌的饭菜,没有一道甜的,没有一道辣的,看得出来她花了很大心思。
他内心嘲弄道:看来是提前预谋着今天离开,连最后的晚餐都如此丰盛。
什么喜欢,什么爱,什么永远在一起,都是骗他的,全都是假象,他只是她的任务对象!李天爱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这么多承诺和表白的铺垫都是为了离开,因为她的使命结束了。
她差点坠楼那一幕他现在想起都觉得锥心刺骨,胸口难以呼吸。
李天爱一脸懵逼地躺在床上,被子里的她赤身裸体,谢天屺也锁得很巧妙,刚好卡在中间,她够不着床铺以外的任何地方。
谢天屺打完电话再次回到卧室,黑眸望向床上的李天爱,眼底尽是悲凉,一切都是假的,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用这种笨拙又粗暴的方式留住她。
“你给我吹下头发呗?湿漉漉的,我不舒服。”
“······”
她说着还甩了两下身后垂下来的湿发,表示真的很不舒服,语气和缓,神情无异,就跟平时的她没什么两样。
对于目前的境遇,李天爱的反应跟他想象中大相径庭,被他强行禁锢在床上,她居然都没有发脾气,没有谩骂,没有挣扎,还有心情叫他吹干头发。
他一言不发地从浴室拿出吹风机默默给她吹干,李天爱全程直勾勾地盯着他,谢天屺面无表情,连个淡漠的眼神都没分给她,吹完头发他就进浴室洗澡。
李天爱无力地趴在床上装死,真够倒霉催的!好死不死在那种关键时候开始倒计时,她当时也是束手无策。
谢天屺现在一脸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根本没有跪键盘跪榴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