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世界仿佛被黑色的天鹅绒覆盖,一切都陷入了寂静。
星星在天空中闪烁,像水晶洒在深邃的夜空中,为无比沉寂的世界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南渝已经被陆伯尧,关在这间房间整整十二天了。
从那天晚上她故意刺激说;要参加他跟温宜的婚礼,被他踢下床后。
她再也没有轻举妄动,恢复了不言不语的状态。
陆伯尧还是很忙,总是忙到午夜才回来。
偶尔喝得醉醺醺地,偶尔清醒。
但不管他处于什么状态,每天回来都会例行公事的办事。
他恢复了几年前的冷漠状态,对她不含恨意,也没有太多的情感。
那双深邃的浅灰色眼眸不带一丝温度。
这个人原本就话比较少,没大学毕业前,每次都是她没话找话,哄着他说几句。
后来,他恨上她了,就开始冷嘲热讽。
现在,就刚刚好了。
她不再想哄着他,而他也没有那么多恨意。
世界就变得沉默了。
今天陆伯尧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南渝早就睡着了。
她在这里的生活很规律,每天八点起,然后就是一整天的看书,画图。
除了偶尔跟陈妈交流几句,她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晚上11点左右睡觉,偶尔会到12点。
当然,她经常睡到半夜,就被陆伯尧弄醒。
就像现在,他刚洗完澡就很熟练地脱她的睡裙。
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她闭着眼睛紧咬双唇。
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醒了就别装睡了,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身子一轻,男人已经躺在枕边了。
这不是太像他的风格,他从来不会还没做完就停下。
“没满足你,就水都不肯倒一杯给我喝了?”
就在她愣神之际,耳垂传来刺痛。
热气喷洒在颈脖,身体条件反射般发颤。
南渝内心深处对跟陆伯尧做这种事情是极不情愿的。
但身体却很诚实,除了刚被他带回来那几天。
他疯狂地折腾自己时,有点不舒服。
后来,他恢复了正常。
在情,事上,她的身体不再抵触。
甚至还会像以前一样,感觉到愉悦跟期待。
为了不让他发现,她才常常闭上眼睛,强忍着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让自己叫,出声。
每次她希望他早点结束,只是因为这种压抑欢愉的感觉,很难熬。
她生怕什么时候忍不住,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倒水,对了,倒水。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沉沦那种熟悉的感觉,她赶紧起身开了床头的小夜灯。
给他倒了杯水递给她。
“温的?”他挑了挑眉,性感的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幽深狭长的桃花眸里染着浓浓地醉意,迷人又妖冶。
仿佛旋涡,诱人深陷其中。
她抿了抿唇,不敢多看他一眼。
转身走到沙发上躺下来,用蚕丝被裹住全身,连同头也蒙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点上,准备打内线电话,扬声问她:“你饿不饿?我让陈妈煮点宵夜端上来。”
“晚上净喝酒了,没吃饭。”
南渝一看手机两点多了,这个点还折腾陈妈,不是疯了么!
陈妈高低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这个男人真不讲道理。
她起身披上外套,语调微扬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
“这么晚别打扰陈妈休息了,她这两天感冒了,人不是很好。”
陆伯尧掀起眼皮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没吭声。
“我不会跑的。” 她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跑,耐心做了解释。
“你跑不出去。” 这是一个肯定句,说出来就显得她刚说的那句话,有点愚蠢了。
“煮碗清汤面。”
她淡淡嗯了一声,抬脚下了楼。
看见她的背影,陆伯尧扬了扬嘴角,就知道这样,会让她心甘情愿去煮宵夜。
反之,如果他直接说让她去给自己煮宵夜,她恐怕不会这么配合。
陆伯尧太了解南渝了,他深知她心软善良。
也知恩图报。
但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会在跟自己刚分手就跟了顾霆琛。
这不像她的性格。
修长漂亮的手指,揉了揉疲惫的眉心,阖上眼皮。
思考再三,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但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他还在沉思的时候,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就端到面前了,还配上了一杯现榨果汁。
“端去茶几上放着。”他抬了抬精致的下颚,语气又充满了疏离。
南渝放下了面,就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出来的时候,她正在纠结是在沙发上睡,还是回床上。
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故意作妖,听一些废话。
她默默躺回了床上。
刚来的几天,她曾经试图睡过沙发,不愿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但最后,不仅被他按在沙发上折腾了一顿。
还被说;她在作妖,就是为了玩点花样儿。
他吃完面也去洗澡,南渝听着哗哗的水声,再次昏昏入睡了。
“阿渝,聊聊吧?” 一双冰凉的手贴在细腻光滑的背部肌肤上,激的她一下子就没了瞌睡。
“聊什么?”她不满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跟他隔段距离。
“顾霆琛的事情我不计较了,只要你像以前那样乖乖留在我身边。”
“如果你能做到把他彻底忘记,我就不关着你了。”
大手又抚上她光洁的额头,撩起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
“如果我说不呢?” 声音闷闷。
他扬了扬眉,语气带着笑意:“那你的意思是,你这辈子都不想出这间屋子?”
“就愿意这样待着?”
“其实你应该知道的,阿渝,无论你乖不乖都得待在我身边。”
他今天的态度还算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没耐心,动不动就发怒。
“我当然不愿意就这样待着,可你会放我走么?” 她冷哼一声,对于自己的处境无可奈何,也懒得做无谓挣扎。
“这个当然是可以考虑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