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笑道:“杨大人若是信得过我,最好以此入手再细细查验一番。”
能够将一切都如此精密布置,身边没有内贼是不可能的。
杨容容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是不知不觉着了道了,心中惊骇之下也对林隐极为感激。
离开杨家之时,林隐回头看了眼这知府府邸门口雄壮的石狮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一次始作俑者席家只怕要倒大霉了,也别怪她出手,她也很清楚是席家先要对她出手的,她们居然买通了个鳏夫想要泼脏水毁了她的名声,要不是她早得先机每次都故意绕路避开她们的陷阱,普通人早就中招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一味防守坐以待毙不是?!
这游戏,大家一起玩玩好了。
杨容容毕竟是侯府出身的,她是京城宣侯最小的女儿,虽然不如几个姐姐能干也是世家出来的有她的人脉手段,只要有心去查自然能查到蛛丝马迹。
等看到那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后院的那个男人以后,她在书房内几乎待了一个下午。
怎么也没想到害她的人竟然是她的枕边人,也难怪当年母亲一直提醒她一定要小心身边的男人们,可以宠但不能付出真心,否则就会容易被人利用。
可即使看到了这么多的证据,杨容容还是想亲口问他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哪里对不起他的吗?
当初是他家道中落,于是她伸出援手将他娶进了门做了贵侍。
虽说不是正夫也是因为这位单公子出身实在是太低微了,可一个普通的秀才之子能嫁给侯门之女谁不说他高攀了,不过杨容容并未迎娶正夫,迟迟推延找各种借口不娶就是生怕他受委屈,如今后院中还是他单仲逸一人独大。
也正因为她放权给了他,以至于让他有了机会谋害自己。
杨容容在去见单贵侍之前,还在心底里反复检讨回忆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他如此铤而走险要害死自己的妻主,可见她终究性情温厚,凡事也习惯了先检讨自己。
哪怕是在女尊男卑的世界,也不代表女人都一定是无情无义的,男人则都是可怜柔弱的。‘
毕竟任何世界任何地方都不缺少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之辈。
单仲逸此刻也刚刚打听到几个心腹突然被杨容容的收下收押了,心中咯噔一声,知道他暗中的盘算怕是被发现了。
但他此时还不算太慌,毕竟他很清楚杨容容对他的感情,真要问上门了,他就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吃羊肉可以补元气,这才会每日里变着法子给她用这样的膳食。
至于那大夫本就不是他找来的,不过他得派人给席英暗中送个信提醒她一声才是。
想到席英对他的承诺,单仲逸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初他嫁给杨容容本就是席英这个席家二小姐的主意,说是怕自家的正夫欺负了他,只能说他们有缘无份,可即使嫁给了杨容容两人还是私下一直有着来往,单仲逸更是偷偷地给席英送了几次自己刺探到的公事机密,帮助席家躲过了好几次官府盘查。
他才想到这里,就看到杨容容脸色深沉地走了进来。
毕竟是侯府之女又是四品知府,杨容容当然带着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气度,只是以往她宠爱单贵侍便在他面前有意收敛,让他不断地蹬鼻子上脸,以为杨容容是个软柿子。
“单贵侍,你有什么可说的?” 她直接开门见山,将她从他身边的侍从心腹这里拷问出来的供词直接丢给了他,“你竟然和席家的人勾结想要害我性命?”
怎么也没有想到杨容容竟然彻查的如此彻底,直接把他最大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单仲逸脸色变了,身子更是一僵。
他这个心虚的模样让杨容容也是忍不住心头一痛,毕竟是付出过真情的男人,让她怎么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而单仲逸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慌了马脚,立即拿出帕子擦着眼泪地开始给自己辩解:“妻主这是听了谁的谗言,我怎么会背叛你?定是哪个贱人买通了我身边的人,这是故意冤枉我呢。”
“当初妻主说了纳我进门会对我好的,可这才过了多久,您就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冤枉我。” 以往的他若是这样梨花带雨的一哭杨容容早就心软地哄他了,但他刚才一瞬间的心虚已经被杨容容看在了眼里,让她更是觉得失望。
能被杨容容真心喜爱,单仲逸自然是长相不错,气质更是清丽如莲,只是却是朵黑心莲。
若是放在过去他这么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或许杨容容就信了,但眼下证据确凿她都无法自欺欺人。
林隐此时也在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被苍穹暗中在自己的书本簿里搜检出来的一些对于朝廷不满的诗句和文章,随意地笑了笑。
这是存心要置她于死地啊,席家这也太狠了点。
难怪方才几个所谓的才子们非要拉扯着她一同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诗,甚至主动提出了要看看她的书卷和笔记。
不过有苍穹在,这些伎俩根本是白费功夫。
她随意地拿起几张纸弹了弹:“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杨容容,既然这么喜欢栽赃陷害,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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