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华丽隆重,林隐在皇朝百官的朝拜中彻底成为了一国之后。
站在金銮之上的慕容拓一身龙袍,气势惊人圣威尽显, 但所有人都看到他竟是亲手搀扶着皇后一步步走到龙椅上一同坐下。
这完全不合规矩,可没有人因此反对。
只因为当那位纳兰家的小姐出现时,众人直觉得那无边的美色华光逼人而来!
她就那般高高在上,站在慕容拓的身边,那束得紧紧的细腰,和长长飘拂的腰带,随着风在飘拂。
陡然望去,那容颜绝美,瑰丽多姿,高贵典雅,着实是难言难画。
站在台阶下的独孤弘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看着她目不转睛。
他的眼睛没有从林隐的身上移开过半分,她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美得清丽脱俗,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子。
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看着她对着慕容拓露出如花笑颜,那一双秋水杏眸,脉脉盈盈,含着幽柔的水雾,一时日月无光。
一如前世一般,他们总是如此相视而笑,带着旁人无法插入的默契。
注定的就是注定了的,红线缠绕在三生石上,早已经镌刻好了他们的名字。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而他呢,永远只是那个站得远远的旁观者。
明明是正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独孤弘却觉得浑身冰冷,冷的让他想要发抖。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到底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呢。
他早就不配了!
林隐本就六感敏锐,她察觉到了众人之中独孤弘的视线,转眸看去,却见一个容貌极为俊雅气质沉稳的美男子遥遥望着自己。
岁月的流逝在他的容貌上留下的并非是沧桑,而是一种愈加深沉的韵味。
只是这个男人怔怔地看着她,目中晶莹欲滴,分明百感交集,林隐不觉也有些疑惑了起来。
这个人怎么看上去像是认识她似的,那副像是被她始乱终弃的模样,莫不是又是她前世的情债?
林隐有些哭笑不得,她看了一眼慕容拓低声嘀咕道:“陛下,那个男人是谁啊。”
慕容拓总是改不过来她的称呼,只能任凭这姑娘每日里称呼他为陛下。
“他啊……”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独孤弘一眼,“是你上辈子的护卫,如今都当祖父的人了,还贼心不死着呢。”
“都当祖父了?那他该多大了呀?”林隐不由惊讶地问道。
“也就和国师一般大吧。“ 慕容拓记得,当年林隐身边的那四个男人唯有一个独孤弘最为年长。
至于国师净尘多大慕容拓还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初自己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隐隐地感到他来历不凡。
明明是个年轻男子,而那举手投足间的沉稳大气绝非常人可比,眸中更分明有一种看破世事的悠然沧桑。
“原来国师竟是比陛下你还大?” 林隐若有所思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白衣胜雪的美男子,心里又开始涌起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莫非他也是自己上辈子的情债?
但怎么慕容拓就能容忍他留在自己身边呢?还是说……他的身上还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林隐有些不解,但她本能的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一个谜团,不搞清楚的话总会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慕容拓说了她的前世,林隐是相信的,可是内心最深处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那就是她的来历可能不止如此,而眼前的这个国师只怕也知道些什么……
此时,这个仙姿秀逸的男人被林隐的视线看得心头一跳,莫命的紧张了起来。
他垂下眸子,习惯性地想要摸上自己的佛珠,却恍然想起这辈子的自己不再是个和尚了。
净尘有些无奈地低低叹了口气,心中明白他的心乱了……
……
“要我出家?为什么?”独孤隐心底的委屈愤恨和悲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底染上了一层猩红。
她怨毒地盯着独孤瑾,眼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恨意。
她本以为告诉了父亲祖父和纳兰梦的私情,他会理解自己,甚至为此仇恨纳兰梦。
谁料他竟听信了祖父的一面之词,回来逼她出家。
她做错了什么?她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她是堂堂的国公府小姐!
灯火下,她的脸色有些恐怖:“爹,我不出家,我要入宫,我要见陛下。”
她竟是入了魔怔,只一心的想要得到慕容拓,毕竟那样的男人谁会不心动?
“爹,祖父不肯帮我,您帮我!” 她跪了下来,“哪怕只是服侍陛下一夜都行,我不在乎名分!”
“只要我能怀上龙胎,我们独孤家未来仍是可以一飞冲天。” 她眉眼中射出破釜沉舟的很厉来,“纳兰梦明明就是个贱人,她配不上陛下。”
但下一瞬,她就被独孤瑾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