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和司徒安一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安子瑜。
这个男人气势太强了,一看就知道出身非富即贵,甚至于他还姓贺。
和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是霸总的司徒安不同,他从贺源开口的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贺家的天之骄子。
霎时间安子瑜的目光就是一凝。
贺源,贺家的长孙,在京市太子党圈层里都是核心的人物。
那是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打不进去的阶层,而对方却从出身开始就已经站在了顶端。
此时他看着司徒安这个年轻英俊的林隐前夫,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神情,仿佛对方只是他脚底下的一个蝼蚁,当然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藐视他。
“司徒安,不要再来骚扰我的未婚妻,否则的话你不会想知道我有多少手段可以对付你们司徒家。”
以势压人而已,他虽然搞研究平日里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但他可不是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单纯科学家。
“我是她前夫,我们有感情基础……”司徒安还在不死心的嚷嚷,眼含深情地看着林隐。
“收起你恶心的眼神,就凭你也能和我比?一个婚内出轨的渣男,居然还有脸想要回来求复合?”
“无论家世长相人品,你有哪一点能和我相比。”
“你就和你的情人一辈子相亲相爱去吧,滚远点,别弄脏了我的眼睛。”
林隐挽着他的胳膊听着贺源在这里踩着司徒安的脸面羞辱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司徒安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但最终没敢轻举妄动。
这不单单是因为贺源身上的气势太强,背景让他望而却步,还因为他身后站着的两个犹如保镖一般壮硕的男人。
单单看那两人强壮的身形和冷酷犀利的视线,以及军队标准配置的板寸头,他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保镖,自己要是敢对贺源动一下手,分分钟被人打翻在地。
更重要的是,以对方太子党的身份,他还真没法报复回去,人家一个正当防卫的理由就可以彻底地堵住他的嘴。
但是这个姓贺的看他犹如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以及他亲昵地和林隐站在一起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还不滚?” 贺源冷声喝道,他生平就最恨这种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废物。
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得到了世上最美妙的珍宝,却又伤害她丢弃她。
凭什么他以为自己只要浪子回头金不换,人家就该原谅他?做梦呢!
司徒安脸色阴沉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撂下一句狠话。
“我看看你们能好到什么时候,林隐,你不过是个被离婚被抛弃的女人,你以为他会真心娶你?”
“他不过玩玩你罢了!”
“等一下!” 贺源冷声道,他目光冷沉地抬腿走上前去,狠狠一拳砸在了司徒安的肚子上。
正如林隐所说的,贺源可不是只会在实验室里做科研的孱弱科学家,他的身体素质可比整日里养尊处优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司徒安要强得太多了。
司徒安被这一拳打得整个人都疼得弓起了背脊,倒在地上就差没打滚,那脸色都带着隐隐地扭曲,可见贺源这一拳打得是多么的不留情。
“你羞辱我的未婚妻,就是羞辱我,这一拳只是给你的一点警告,再不把嘴巴放干净点,我就见你一次打一次。”
“只是下一次,我是直接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林隐倒是无所谓司徒安说的话,反正那些一败涂地的蝼蚁都喜欢用一句“我会回来的”“有种你给我等着”之类的狠话来挽尊。
说说而已,她又不会少块肉。
不过既然身边的男人要替她出气,她也不会不领情。
“打这么个垃圾,手都弄脏了呢。” 她有些心疼地道,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贺源,“好好地擦擦,免得被细菌传染了。”
这话的侮辱性质太强了,而被猝不及防打得晕头转向的司徒安简直就是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一爬起来就想向着贺源冲过来扳回一城,但是两个特种兵保镖哪里会眼睁睁地看着。
于是一个人挡在了贺源的面前,另一个则像座山一样地堵住了司徒安的去路,然后一个反剪将他的手牢牢地制住,抵在了他自己的宝马车窗旁。
司徒安毫无反抗之力,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这是彻底丢脸之下的无能狂怒。
“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一处高档小区里嫌少有行人走过,但看到了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停了下来,于是被人制住抵在自己车窗玻璃上的司徒安更觉得丢脸。
但他此时的模样在众人的眼里却完全咎由自取罢了。